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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午夜诡话连环惊魂录 > 第260章 照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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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贴在门内侧的手,和他的一模一样。

陈默没有退。他抬起左手,腕上的红绳在幽光中微微颤动,像是回应某种无形的牵引。铜铃还握在掌心,热度已褪,只剩冰冷的金属触感。

通道里的呼吸声消失了,但空气里残留着一种低频震动,像旧式胶片放映机卡住时发出的嗡鸣。

“别看它。”林小棠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它在等你确认。”

陈默闭上眼,将银镜收回风衣内袋。再睁眼时,他转向墙边那排曾静止不动的照片——此刻,其中一张正缓缓转动,相框边缘渗出暗红液体,顺着木板流下,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

秦月挣扎着坐起,手机屏幕漆黑,可她仍盯着那方向,仿佛还能看见什么。

苏明远靠在石柱旁,警服领口的编号不再跳动,但他双眼失焦,嘴唇微动,重复着早已听不清的词句。

陈默蹲下身,用指尖蘸了点地上的液体。不是血,质地更稠,带着轻微粘性,像陈年胶水。他抹在录音机外壳上,按下播放键。

设备发出短暂杂音,随即捕捉到一段断续的人声:“……第七帧,必须闭眼……否则会被录进去……”

“这些照片在记录。”他说,“不是过去的影像,是活的记忆回放。”

林小棠撑着站起来,右手掌心裂开一道新伤,蓝光从缝隙中透出。她盯着那张仍在转动的照片,瞳孔收缩:“里面的人……还没死完。”

陈默取下左眼的单片眼镜,拧开背面螺丝,将微型测灵模块拆下,接入录音机侧面接口。

屏幕闪了几下,波形图开始跳动。他调整频率,锁定照片渗液释放的能量波动,发现其节奏与秦月之前直播帧率完全同步。

“你的设备成了接收端。”他对秦月说,“它们通过你的信号向外扩散。”

秦月摇头:“我已经关机了……电池都烧穿了。”

“但你在场。”陈默站起身,走到照片墙前,银镜斜插进相框缝隙,反射出画面另一侧的景象——原本是刑警队列队走向光门的画面,此刻却变成一间密室,墙上挂满相同的照片,每一张都在动,每一双眼睛都朝外看着。

“这不是单向展示。”他说,“是双向观察。”

林小棠突然抬手按住太阳穴,闷哼一声。她胎记处的皮肤开始泛灰,像被吸走了温度。

她踉跄后退,撞上控制台边缘:“他们在拉我进去……我能感觉到他们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陈默迅速将录音机调至逆向采样模式,重新录入刚才那段人声。音频倒放后,传出一串规律的滴答声,恰好与照片转动间隔一致——7.3秒一次。

“这是触发频率。”他低声说,“每次注视,就完成一次数据读取。”

他命令秦月把手机残骸架在控制台边缘,镜头对准中央那张全家福。屏幕虽黑,但内部电路仍有微弱电流。

当照片再次转动时,手机残余系统自动捕捉到一帧异常画面:父亲抱着婴儿,母亲站在身后微笑,可她的影子却指向相反方向。

“不对。”林小棠喘息着,“那天她不在现场。”

陈默立刻关闭录音机输出,切断所有声音共振。整面墙的照片瞬间凝固,但相纸表面开始鼓起,像有东西要破层而出。

他取出红绳,缠在录音机扬声器外圈,咬破指尖,让血滴落在接缝处。装置启动瞬间,反向校准的音频扩散开来,如同一层无形的波纹扫过墙面。

照片画面开始倒退。

一名刑警从地上爬起,子弹退回枪膛;火焰缩回火源,血迹逆流回伤口;签字笔离开契约纸,回到掌心。所有死亡过程被逐一撤销,时间仿佛被强行拖回仪式开始前。

苏明远猛然抬头,眼神清明了一瞬:“我们签的是自愿书……为了封住它。”

话音未落,中央的全家福突然浮空,悬停半尺高。相纸边缘燃烧起无焰的灰火,照片中的婴儿睁开眼——那是一双全黑的眼球,没有瞳孔。

“停下。”一个声音响起,语调与陈默几乎一致,“这是你母亲最后的选择,你没资格改写。”

陈默没有回应。他知道这不是记忆,是陷阱。

林小棠猛地扑向照片,右手直接按上相纸表面。蓝光炸开,灰火熄灭一瞬,可她的手掌也被灼出裂纹状伤痕。

她咬牙:“这孩子的眼睛颜色错了……你妈怀你时,胎记就在右手,可照片里没有!”

陈默闭上眼,不再看任何画面。他依靠录音机的声纹识别功能,在密集的杂音中搜寻最原始的音频信号。

终于,他在角落一张模糊合影里捕捉到一段极轻的哼唱——不是摇篮曲,是母亲常念的一句祷词。

他调出那段频率,叠加血脉共鸣,重新播放。

整面墙剧烈震颤。

照片接连自燃,火光中显现出真实场景:警局地下密室,十二名刑警围站一圈,手中举着染血的契约纸。

周怀安站在外围,手中捧着一面古镜,镜面翻转,映出城市上空扭曲的星轨。

他们不是被迫的。

他们是守门人。

最后一张照片燃烧时,空中浮现出一道身影——母亲穿着旧式白大褂,站在铜鼎前,左手握着银簪,右手轻抚红绳。她看向陈默的方向,嘴唇微动。

录音机自动记录下她的话语。

“别毁掉他们留下的门。”

声音落下,火焰熄灭。控制室内只剩余烬飘散,空气中弥漫着纸灰与铁锈混合的气息。

陈默站在原地,手中握着唯一未燃尽的残片——那是母亲微笑的侧脸,指尖轻触红绳,背景是焚毁前的警局走廊。

林小棠靠墙喘息,右手蜕皮处渗出血珠,但胎记重新泛起微光。秦月低头看着报废的手机,忽然笑了下,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苏明远跪坐在地,警服编号稳定在“1987”,嘴里喃喃:“我们不是牺牲品……是守门人。”

陈默低头看着残片上的母亲面容。

就在这时,那张残片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还捏着边缘,可相纸的纤维正在缓慢蠕动,像有生命般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