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映光湖上,飞毯稳稳停在水面上方。米拉娜站起身,双手轻轻一抬,对着湖面一指。只见湖水“哗啦啦”地翻涌起来,化作无数水珠飘到空中,又聚成一道宽阔的水幕。她一步踏出飞毯,竟稳稳站在了水幕之上,脚下的湖水随着她的步伐灵动扭动,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绕着飞毯转圈,仿佛有了生命。
陈灵霜看得新奇,在飞毯上喊道:“米拉娜,你这本事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是水系修士,怎么就做不到这样呢?”
米拉娜转过头,笑着摇了摇头,用不太熟练的蓝星语说:“我的……天生的。你……可能学不来。”
“我不信!”陈灵霜不服气,转头对李峰说,“老公,你护着我点,我也试试!”
她深吸一口气,灵力运转,抬手对着湖面一指。映光湖的水面果然飙起一道细细的水线,却远不如米拉娜那般灵动。她试着想踏上水线,脚下的水线却“啪”地散开,溅了她一裤脚。
“哎呀,怎么回事?”陈灵霜有些沮丧,“是我灵力不够吗?”
李峰看着她,笑道:“你现在是筑基中期,灵力足够了。不一定非要借水飞,你自己试试御空呀?”
“我自己也能飞?”陈灵霜眼睛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还从来没试过呢。”
她定了定神,集中意念催动灵力,试着让身体离开飞毯。起初只是微微浮空,摇摇晃晃像个刚学步的孩子,李峰在一旁用神念悄悄护着,免得她摔下去。试了几次后,她渐渐掌握了诀窍,竟能稳稳地悬在飞毯上方半米处,脸上顿时绽开惊喜的笑容:“我真的飞起来啦!”
李峰笑着解释:“筑基中期确实能在空中短暂御空,要灵活运用灵力,来,这个给你。”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对泛着流光的风火轮,递到陈灵霜手上,“这还是你当初跟我一起做的好久没用了,正好派上用场。”
陈灵霜接过风火轮,触手温润,上面的两个轮子跑马灯发着光,勾起了不少回忆。她依言将风火轮踩在脚下,深吸一口气,试着用意念催动,同时运转灵力辅助。
起初,她的神识刚从识海探出来,还不太稳,只能勉强托住身子,脚下的风火轮“嗡”地一声转起来,带着她在飞毯上方晃悠,像个刚学骑车的人,左摇右摆。
“稳住,别怕。”李峰在一旁轻声鼓励,神念暗暗护着,防止她失衡。
飞毯上的苏清雪几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里满是期待。别墅门口,几个孩子扒着仰头望过来,李若晴和李星回最先看到,两人拍着小手大喊:“妈妈加油!妈妈加油!”其他孩子也跟着嚷嚷:“二妈加油!飞高点!”
陈灵霜听着孩子们的欢呼,心里一暖,反倒镇定下来。她慢慢调整神识与灵力的配合,脚下的风火轮转得越来越稳,流光也愈发璀璨。渐渐地,她不再摇晃,能平稳地向前飞了几米,甚至还能绕着飞毯转个圈。
“太好了!灵霜越来越稳了!”夏雨桐忍不住鼓掌。
陈砚舟站在别墅门口,望着空中那个灵动的身影,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他想起女儿二十岁前,被寒毒折磨得连路都走不稳,整日病恹恹的,何曾想过有一天,她能踩着风火轮在天上飞?如今她不仅摆脱了病痛,还修成了仙法,这份成长,比什么都让他欣慰。
“好闺女……”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哽咽,却满是骄傲。
陈灵霜越飞越起劲,甚至试着加快速度,风火轮在她脚下划出一道道流光,像拖着两条彩色的尾巴。她低头看向飞毯上的家人,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突破的喜悦,更有被守护着的安心。
映光湖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水汽的清新,也带着这一家人独有的温暖与欢喜。
几位夫人望着陈灵霜驾着风火轮在云端灵活穿梭,衣袂翻飞如振翅的蝶,眼里都泛起羡慕。苏清雪先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期待:“老公,你看灵霜飞得那么自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飞呀?”
李峰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资质虽不算顶尖,但胜在稳当。现在卡在炼气巅峰,等什么时候筑基了,御器飞行自然不在话下。”
他又转向夏雨桐:“你跟清雪一样,也得加把劲突破炼气巅峰,基础打牢了,往后才能飞得稳。”
最后目光落在陆黎燕身上:“黎燕,你现在是炼气高阶吧?差临门一脚就到巅峰了,多花点心思在吐纳上。”
三女被他说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指尖互相绞着,眼里却燃起了劲头。
这时米拉娜轻轻拉了拉李峰的衣袖,蓝眸里带着好奇:“老公,我修的水系功法,跟你们的是不是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李峰仔细查看她运转灵力时指尖萦绕的水纹,点头赞道,“你的功法更贴合天地水汽,操控起来灵动得很,不错不错。”
陆黎燕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的冰系异能虽不能飞天,踏水却不在话下。”说着便让李峰把飞毯往映光湖压了压,纵身跃下。
只见她每在湖面踏出一步,脚下便瞬间凝结出一方冰床,晶莹剔透如镜面,稳稳托着她前行。水波在冰床边缘轻轻漾开,映得她裙摆上的银线闪闪发亮。
“不错啊黎燕,这本事够实用的。”李峰在飞毯上笑道,眼里满是赞许。
恰在此时,陈灵霜也降了下来——并非飞够了,实在是灵力消耗得差不多。她收起风火轮,轻盈地落在飞毯上,带着点小得意问:“老公,我刚才飞得还行吧?”
“嗯,像模像样了。”李峰揉了揉她的头发,“但还得勤加练习,灵力续航、转向灵活度都得再磨磨,听到没?”
“知道啦知道啦!”陈灵霜吐了吐舌头,挨着米拉娜坐下,指尖还在回味御器时的灵力流转,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飞毯缓缓飘在湖面上,清风带着水汽拂过,几位夫人或低声讨论着功法,或望着远处的蓝色星球出神,阳光洒在她们笑盈盈的脸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