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走到餐桌前,澜太狼执起酒杯,含入一口琥珀色的酒液,而后转身,精准地找到他的唇。
这个渡酒的过程被无限拉长。
澜太狼俯身,银发如瀑布般垂落,扫过他的脸颊。
带着酒香的唇瓣相贴,她并不急于倾泻,而是用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让辛辣中带着甘醇的酒液一丝丝、一缕缕地滑入他的口中。
这个过程缓慢得令人心痒,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也带着一种将她所珍视的\"美味\"与他分享的亲昵。
喜羊羊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完全沉浸在她这大胆而诱惑的举动中。
那口酒仿佛带着她的温度和气息,一路灼烧至他的心底。
就在澜太狼完成带着醉音的得意想要退开时。
喜羊羊动了。
他原本扶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移,指腹隔着单薄的红色裙料摩挲着她脊骨的线条,最终稳稳扣住了澜太狼的后颈,阻止了她的逃离。
另一只手则接过她手中摇摇欲坠的酒杯,甚至没有看,就精准地将其轻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教学还没有结束。”喜羊羊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磁性。
他没有给澜太狼任何反应的时间,主动加深了这个带着酒香的吻。
这一次,不再是温柔的品尝,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探索。
他的舌深入她的领域,纠缠、吮吸,将残留的酒香与她独特的气息一并卷入腹中。这个吻炽热而绵长,仿佛要将彼此的呼吸都融为一体。
澜太狼在他突然的反客为主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原本就因酒精而发软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中,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由她挑起,却远超她预料的、令人窒息的深吻。
在换气的间隙,她微喘着,眼神迷离,红唇水润微肿,无意识地呢喃:“喜羊羊…”
“我在。”喜羊羊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同样急促,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海,其中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欲望,“现在,你还觉得我总是在看着别人吗?”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颈侧,动作轻柔却带着十足的占有意味。
澜太狼在他怀里轻喘,伸手勾住喜羊羊的脖颈,红色的眼眸蒙着醉意与执念:“喜羊羊你为什么不说喜欢我?”
喜羊羊低头望进她眼底,声音沉稳如誓言:“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澜澜”他指尖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蓝眸中暗潮汹涌,“喜欢到想要把你关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到。”
澜太狼迷糊地看着他,唇角扬起天真又危险的弧度。
她凑近喜羊羊耳边,温热的气息带着酒香:“让我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好。”喜羊羊毫不犹豫地应允,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澜太狼歪头,银发扫过他脸颊。
“钥匙要由你保管。”他轻吻她的耳尖,声音温柔而坚定,“这样你就永远掌握着开启的自由。”
这个回答让澜太狼怔住了。
她望着眼前这个总是能看穿她所有伪装的人,眼底的迷醉渐渐化作清澈的动容。
“狡猾的小羊...”澜太狼轻声呢喃,将脸埋进他颈窝,“明明是你想把我锁在身边...”
喜羊羊低笑,指尖梳理着她的长发:“是啊,所以我把自己送给你当囚徒,这样够诚意吗,我的典狱长大人?”
烛光在墙上投下相拥的剪影,两个灵魂在爱的牢笼里找到了最极致的自由。
这一刻,谁囚禁了谁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他们甘愿为彼此画地为牢,用一生撰写这份独一无二的囚约。
烛光摇曳,映照着沙发上紧密相拥、气息交融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她身上的淡香,以及逐渐升腾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温度。
——
宿醉导致澜太狼的头像是被重锤敲过一样疼,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澜澜,把醒酒汤喝了吧。”喜羊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澜太狼接过温热的醒酒汤,迷迷糊糊地瞄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她瞬间清醒,醒酒汤差点喷出来。
喜羊羊上身衣服没穿,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格格不入的厨房围裙。
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和清晰的牙印,从锁骨一路蔓延到腰腹,堪称触目惊心。
澜太狼指着他,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衣服呢!穿个围裙在我面前晃悠什么?”
喜羊羊无辜地眨眨眼,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衣物,那件白衬衫的扣子不翼而飞,衣领处还有被撕裂的痕迹。
“衣服?”喜羊羊笑得意味深长,“昨晚被某只喝醉的小狼当成猎物撕坏了。”说着,他故意转身去拿蜂蜜,围裙系带在腰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澜太狼看着他的背影,差点再次被醒酒汤呛到,连他的后背都没能幸免!
“这些……都是我干的?”她指着那些痕迹,声音越来越小。
喜羊羊回头,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如何宣布要‘留下印记’的吗?”
澜太狼绷着脸猛灌完剩下的醒酒汤,强作镇定地反击:“那你今天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算是主动勾引我吧,小羊老师?”
喜羊羊没料到她这么直接,耳根微红:“澜澜!”
她下意识低头,瞥见自己松垮睡衣下那些遮不住的印记,一时语塞:“……”
刚想站起来,腿脚却一阵酸软无力。喜羊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喜羊羊,”她靠在他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轻颤,“你是不是……有点太过火了?”她自认体力在训练营里已是顶尖,此刻却连站都站不稳。
喜羊羊耳尖通红,支支吾吾地:“我…我……”这怎么能全怪他,昨晚明明是澜澜先那样……
他索性闭上眼,声音越说越小:“可澜澜昨晚明明……亲口说我很厉害的。”
澜太狼慵懒地靠在他怀中,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衣角的褶皱。
“是说了这句没错,”她忽然仰头,鼻尖轻轻蹭过喜羊羊的下颌,“可我好像后来也说了‘停’……”
澜太狼温热的气息拂过喜羊羊喉结,“怎么那时候……就不听话了,嗯?”
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像羽毛,轻轻搔过喜羊羊的心尖。
喜羊羊被她那句话问得耳根通红,所有辩解都卡在喉咙里。
心一横,他直接低头封住了那双带着笑意的唇。
“唔!”
澜太狼完全没料到这只平时容易害羞的小羊会突然如此主动,惊得眼睛瞬间睁大。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推拒,指尖触到他胸膛时,却只抓住了柔软的衣料。
喜羊羊的亲吻毫无章法,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像初夏突如其来的阵雨,淋得她措手不及。
她能感觉到他纤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皮肤,痒痒的,连同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一起,诉说着这个冲动举动下的紧张。
原来大胆的背后,还是那个她熟悉的、会害羞的小羊。
这个认知让澜太狼的心突然软了下来,原本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觉地放松,最终缓缓环上了他的脖颈。
这个吻生涩却绵长,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喜羊羊才稍稍退开。
他的额头仍轻抵着她的,呼吸交织,蓝眸里水光潋滟,带着一丝得逞的羞赧和更深处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迷恋。
澜太狼微微喘息,眼底的惊讶已化为一片柔软的揶揄。
她用指腹轻轻擦过喜羊羊湿润的唇角,声音带着吻后的沙哑:
“学会用这招堵我的嘴了,嗯?喜羊羊大人……进步神速啊。”
喜羊羊的脸颊瞬间爆红,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下意识想躲开她的视线,却被她的指尖轻轻定住。
“老师教得好。”他强作镇定,嗓音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上,仿佛那里有磁石吸引。
澜太狼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轻笑一声,主动凑上前,在那片微烫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奖励般的轻吻。
“好吧,”她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带着纵容和一丝狡黠,“看在你这么‘努力’学习的份上……刚才的不听话,就暂时不追究了。”
澜太狼轻巧地从他怀里挣脱,赤足踩在地毯上。
晨光勾勒着她纤细的侧影,她伸手拿起搭在椅背的衬衫,却察觉到身后迟迟未动的气息。
澜太狼回眸,发现喜羊羊仍怔在原地,耳尖泛着未褪的绯色,那双蓝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还不出去吗?喜羊羊大人。”她指尖搭在纽扣上,尾音带着慵懒的揶揄,“还是说……”睡衣从肩头滑落半寸,“你想帮我换?”
喜羊羊喉结微动,像被踩到尾巴的幼兽般慌乱转身,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出了房间。
门在他身后合拢的瞬间,澜太狼忍了许久的笑声终于轻轻响起,像清晨沾着露水的风铃。
她听着门外那阵凌乱脚步声渐远,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一颗纽扣,眼底还漾着未散的笑意。
而此刻的喜羊羊正背靠着紧闭的房门缓缓蹲下,双手捂着脸。
耳边还回响着澜太狼那声带着促狭的笑,烫得他整张脸都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