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程筝拍了拍财神爷的脑袋,让它下床:“我们出去。”
“去哪,你还没告诉我,要不要我爹认你当干娘?”
”病得不轻。”程筝气呼呼的,胡乱抓住床头的花瓶朝他脑袋砸过去后,忙不迭地跑下床,带着狗快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陆京舟眼疾手快地侧过身,砰的一声,花瓶砸在地上,玻璃四溅。
他回头看了一眼花瓶,气笑,真把他当日本人打了。
要是他反应慢一步,不死也成脑瘫。
“汪汪汪——”财神爷回头冲他吠了几下。
……
陆京舟把枕头丢到一边,捞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门。
王妈悄咪咪地躲在角落里打电话:“老太太,刚才少爷和太太不知道在房间闹了什么,动静挺大的……说什么生孩子……”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一阵黑影覆下来,王妈看到眼前的人,惊得手一抖。
陆京舟不辨喜怒地拿过她手机,走到沙发边坐下。
那边的蒋湘玲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生孩子?他们不是要离婚吗?”
“京舟和程筝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分居吗?”
陆京舟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打火机咔哒一声,将烟点燃,随着褐青色的青烟飘起,他措不及防开口:“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行,何必大费周章让王妈监视我们。”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蒋湘玲:“我不是监视,是关心你们。”
陆京舟吸了口烟,语调慢悠悠的:“是吗,要不你睡我们床底下,方便你随时随地关心?”
“……”
电话里传来陆明枭嗔怒的声音:“怎么跟你奶奶说话的。”
陆京舟啧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她是我奶奶,我还以为她是地下党的,我是和程筝是哪个十恶不赦的汉.奸呢。”
“……”
陆明枭一噎。
“混小子……”
陆京舟兴致缺缺,漫不经心打断他的话:“有时间训有的没的,不如管管你妈。”
“……”
挂断电话后,陆京舟把手机丢到一边。
王妈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京舟掀起眼眸扫了她一眼:“王妈,情报员当得过瘾吗?”
王妈畏畏缩缩地捏着手指:“少爷,我就是个佣人,你别开我玩笑了。”
“都敢爬到雇主头上了,你还知道你是佣人?”陆京舟说:“你被辞退了。”
王妈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少爷,我从小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离开了陆家,你让我上哪去工作,以后我一定更加用心照顾你,再也不会跟老夫人打小报告,求你别辞退我。”
陆京舟勾了勾唇,把烟戳在烟灰缸,“你都敢爬到程筝头上了,你觉得我还能留你?”
王妈愣在原地。
少爷炒她是因为程筝?
她可不想失去每月十万块的工作,王妈立马舔着脸跑去程筝那里求情。
程筝半坐在床上编写新闻稿,财神爷乖乖趴在床边陪她。
王妈端着宵夜走进来,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低声下气地哀求:“太太,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求你别辞退我。”
程筝:“……”
大晚上的被鬼附身了?
莫名其妙。
三年了,也没见过她害怕过会丢了饭碗。
程筝没理她,王妈站在一旁,不知道程筝是什么态度,心里忐忑的不行。
王妈心虚,又不敢叭叭叭的开口惹程筝不高兴,像条死鱼一样杵在旁边一动不动,等着程筝发话。
十分钟后,程筝敲下回车键,把新闻稿提交给主管后,合上电脑看了一下手表,九点半,时间还早,拎着狗绳准备去遛狗。
王妈忙不迭地冲过去:“太太,以后遛狗这种辛苦事,交给我就行了,你就能多点时间陪陪少爷。”
程筝:“陪他干嘛,我又不是他妈。”
王妈:“……”
“太太,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改。”王妈慌得不行,生怕丢了这份工作:“以后你让我向东,我绝不向西,再也不跟老太太汇报情况,千万别让少爷炒了我。”
“……”
程筝这才意识到,王妈这么着急,是真的被炒了,她掀起眼眸,说:“陆京舟说炒你?”
王妈委屈巴巴地嗯了声。
程筝冷酷无情:“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可以走人了,赔偿N+2,工资明天打到你银行卡上。”
她被身边的人伤害太多了,不会再因为别人表面上的好意,再傻乎乎同情别人。
王妈作为一个佣人,早就逾越本分,既然能炒了她,程筝不会像以前那样同情心泛滥。
冷漠是她保护自己的盔甲。
……
最终,王妈被炒了,程筝连夜让她走人,第二天早上,陆京舟又从老宅那里老宅调了个佣人李妈过来。
李妈是陆母高思茹身边的人,一直待程筝跟自己女儿似的。
程筝原本想着,都要离婚了,没必要派佣人过来,但是一想到,陆京舟调李妈过来可能是照顾他自己 ,就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