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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何雨柱等到媳妇儿一过来,就踩着单车,急急往院儿里赶。

回到院儿里,他却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和早上一样那么风平浪静。

那些有工作的人,下班没他两口子回得快。

那些没工作的女人,仍然是在前院儿扎堆做手工聊天。

但看她们那轻松的神态,根本不像发生什么事儿的样子。

他那专属的小耳报神刘嘉诚,也不知道跟他那发小,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反正整个院里就是一片诡异的风平浪静。

回到中院儿,西厢房关门落锁,东厢房里只有易中海的老婆,在里面收拾一些零碎。

何雨柱心里简直疑惑得要死。

刘玉华倒是没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回屋之后就按往常的习惯,准备开始做饭。

何雨柱也不想他这种猫爪挠心的样子,影响到媳妇儿,就随口说去溜达溜达。

看前院那帮子老媳妇儿、小媳妇儿,不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他也不好过去扎堆。

在院儿门口等到第一个下班的人是算盘精。

他被从学校下放到居住地所属街道扫大街,上下班居然比去学校还方便。

据说他的工资仍然由学校发放,好像是没了奖金、补助之类,只按基础工资发放。

何雨柱一直都没搞懂,他是在接受处罚,还是调动工作。

这好像是随地区、单位不同,各有各的处理方式,外人根本不可能了解清楚。

何雨柱也没那好奇心去探究。

只是拦下算盘精,问他街道有没有派人去理贾张氏。

谁料算盘精也是一大早就去扫大街,根本不知道院儿里的事儿,也想问他这个问题呢。

何雨柱大方地递了根烟过去,两人就靠着宣传栏抽烟,等下一个回院的人。

等到了好几个下班回院的男人,居然没一个人知道,今天街道的人究竟来过没有。

而大家对于贾张氏会不会被抓走,也都很好奇,有人就说。

“一大爷不用上班,那个主意也是他出的,不如去后院儿问问?”

还有人附和说。

“中院儿的易大爷也不用上班,他应该也知道。”

这时候都66年9月了,风向已经很明朗了,有工作的人再蠢,也从厂里里知道,什么事儿不能掺和了。

于是大家就齐声,让提议的两个人代表大伙儿去打听打听。

把这种别有用心的提议给憋了回去。

很快,这院里下班的人,就回来七八个了。

算盘精就说,大家都堵在院儿门口,让别人看见会以为出什么事儿,不如先进院儿再说。

一群上班的老爷们儿进了前院儿,那些扎堆聊天、做手工的女人们,自觉地把那张破桌子给让了出来。

有人就问她们,街道有没人来院儿里。

结果她们说,从早上等到现在,一直没等到街道的人来。

连贾张氏,从周五去医院之后,就没回来过。

这下一群人就议论纷纷地猜测。

有人猜,贾张氏是不是跑了。

也有人猜,街道直接去医院抓人了。

直到许大茂推着单车进了前院儿,一群人凑上去七嘴八舌地打听。

许大茂的脸色看不出喜忧,见院儿里人几乎都到齐了,他干脆把单车脚架支起来。

环视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院里的老少爷们儿差不多都在,那就干脆通报一下情况。

“上周五,咱们一大爷提议,把贾张氏屡教不改散播封建迷信的事儿,上报街道……”

许大茂斟词酌句地说了一番正确的废话之后,才终于说出了大家关心的问题。

“贾张氏由于屡教不改地宣扬封建迷信思想,已经被街道干部处以强制措施。

“等待审查之后,将会由街道统一与其他违法犯罪分子一起,召开公审公判大会,届时……”

这种大会算是时代的特色吧。

何雨柱记得,在严打之时,也多次召开过这种公审公判大会,能极大的震慑潜在犯罪分子。

大伙也知道,一旦上了这种大会,那被判就确凿无疑了。

也不等许大茂说完,反正都知道,届时大伙在什么地方去参加就行了。

就纷纷开始问起关心的问题。

“那贾家三个狗崽子还能继续住在我们院吗?”

“寡妇会不会把她家三个崽子,带到新老公家里去养啊?”

“她家房子街道会不会收回,重新分配呀?”

“寡妇有这么个前婆婆,她那新男人会不会休了她呀?”

在这个年头,四九城的住房是相当紧张,特别是子女渐渐成年的家庭。

没有合适的住房,子女嫁娶都是相当困难的。

年初的时候,老聋子被打靶,她那后罩房也引得很多邻居垂涎不已。

只是慑于其判决的严重程度,无人敢于表现出垂涎,从而便宜了外来户。

易、刘两家也确定了是全家奔赴三线。

但又因其身上的正确光环,也无人敢于表露出任何垂涎的态度。

直至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且屡教不改,很可能会判个劳动改造这样不轻不重的罪名。

这些人才纷纷表露出了对他家房子的垂涎。

想必许大茂宣布完这个消息之后,肯定有人会开始行动起来,四处去找门路托关系了。

何雨柱知道房屋政策大致的变迁,自然不会在这时侯对别人的房子有什么企图。

许大茂自个儿房子够住,也没对贾家的房子有多关心。

但是见到这些人,这么赤裸裸的表现出对别人房子的觊觎,也不由黑着脸,挥手大喝一声。

“贾张氏还没判呢,就算判了,那三个小的也和她隔着辈儿。

“再加上,那三个都没成年,你们若是敢乱打什么主意的话,小心妇联找麻烦。”

“反正话先给你们说清楚了,到时麻烦上门,别怪我没讲清楚。”

那些人见他黑脸,就开始口不对心的撇清。

“二大爷您想多了,就是问问而已嘛。”

“就是,国家收不收房子,又不是让我们决定的。”

更有甚者,躲在人群里憋着嗓子叫道。

“你媳妇儿昨晚就搬进中院儿西厢房了,好像谁不知道似的。”

“你拦着大家问这事儿,不会是自己在打主意吧?”

许大茂年轻,威望不足的弊端,在此刻显露无遗。

偏偏人家说得是事实,让他根本无从辩驳。

只得撂下一句。

“反正该通知的,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你们想干嘛干嘛,只要兜得住就行!”

结束了他这位二大爷,独立主持的第一场全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