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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脚下的船是不可能翻的47

沈砚知觉得不对劲,她揣着“郎奇”的腰,上下摩挲了一圈,竟然发现腰小了一寸。

虽然说是手估量的,沈砚知却是对这个结果十分自信。

郎奇怎么就突然瘦了?

刚刚外边有人敲门时,他们还没有做到那一步,她也还没有搂过他的腰,而距离他们上一次亲密也隔了几天了。

郎奇这是减肥了?她这几日也没有看见他控制饮食啊?

温热的吻落在眼上,沈砚知下意识闭了眼,鼻尖是她送他的乌龙香,清爽醇厚。

嗯,味道也没有错。

不待她深入思考,又是一阵狂风热潮。

……

待到云霄雨霁时分,一人一妖都累了,相拥而眠。

月亮也乏了,躲进了云层里,天地间越发的黑了,万籁似乎都寂了,只有——

“哈呼呼哈——”

“哈呼呼哈——”

一狼一猫鏖战半夜,两妖怪实力相近,不分胜负,终于是体力不支,中止了这场决斗。

郎奇和苗妙背靠着背,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

郎奇大喘着气,强调:“苗妙,我、告诉你,我没、没有、输给你!要不是我,现在是,半妖形态,实力还没恢复你可不、一定能赢过我呢!”

“和你对,打的,只不过是,十分之一实力的我。”

苗妙上气不接下气,一听郎奇这么说,身为猫中的“战斗猫族”一下子就不乐意。

“郎奇枉我们俩,这多年的,好友,你还不知道我?”

“我苗妙是这么占便宜的人嘛?和你对打,我都把自己实力,压到了和你齐平!”

苗妙冷笑道:“那种胜之不武的事情,赢了也是丢我们狸花猫的脸,我苗妙可不做!”

“等,等我实力恢复。我们再来一次,到时候你可别说不念朋友之情,哼。”

夜风清冷,郎奇哆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水也哆嗦掉了。

他抱着自己,念起了温暖的被窝,陡然清醒了过来,骂骂咧咧地一边和苗妙对骂,一边手掌撑着地起身。

“苗妙,你真是克我!你离我老婆远点!”

苗妙跟着起身,不乐意:“凭什么?你要论的话,我跟着……”

郎奇双手划拉几下,撇掉自己手上的灰尘和小石子,侧着耳朵听苗妙在说什么,准备一句话一句话反驳他。

苗妙却噤声了。

郎奇见他不出身,扭腰上楼,经过苗妙时,蛮横地撞了他一下,面上嚣张至极,心下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下来和苗妙干架了。

老婆还在房间里等着他暖床呢。

也不知道他不在,老婆睡得好不好?

苗妙正走着,被他一撞,走路踉踉跄跄的,屁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又见郎奇似乎还惬意地甩着尾巴,他当即不乐意了。

苗妙跃到了郎奇身前,拦住去路,肃着脸道:“道歉!给我道歉!”

郎奇心下懊恼着,温香软玉在怀,因着自己一时冲动和眼前这臭猫打了半宿,还搞得大汗淋漓。浑身脏兮兮的。

他惊觉自己浪费千金春宵,想飞回去陪着老婆睡觉,敷衍着挥手,快速道:“对不起。”

郎奇正要往前走,苗妙又一个踏步拦住了。

“你干什么呢?不是要道歉,我给你道了啊?”

苗妙言简意赅:“诚意。”

郎奇拧眉,对着苗妙快速地弯腰鞠躬,嚷声道:“郎奇对不起苗妙——”

“成了吧?这样子还没有诚意,我没什么好说的?”

苗妙攥紧拳头:“你少阴阳怪气,这么敷衍的道歉,我不接受。你等着吧。”

他甩下一句话,就迈入了大楼里,郎奇抬起腿对着他的背影踹了一脚,又冷哼一声进去了。

“才不怕你呢。”

郎奇进房里去,苗妙已经化成了原形,进了他的小房子里睡觉。

他往沈砚知房间去,见到的是紧闭的门,郎奇遗憾地收了手,他去洗了漱,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待一宿。

房间里静默下来了,只余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郎奇看着时针指着四,如蹒跚的老人艰难地行着,他掐着手指盘算还有多长时间。

老婆八点醒,还有几个小时呢?

郎奇精神亢奋的很,他眼巴巴地一会儿望着时针,一会儿望窗外的天。

老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慢慢卷走漫天的黑帷,光线滴答滴答地落地。

又是新的一天。

郎奇睡不着,支着侧脸,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头上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朝着一边竖去。

“哐当——”

郎奇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哒哒地敞开怀抱,大喊着:“老婆~~”

从房里出来的人,睡眼惺忪,猛地听到嗓音转呀转的一声“老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郎奇为自己第一时间抱到老婆,幸福地眯了眯眼。

他正要蹭着老婆的脖子撒娇,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停下脑袋,皱着眉头小声道:“哪里来的狐臊味?”

胡白额角青筋跳了跳,冷声:“放开!”

郎奇顿住,脚下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眼前的人惊愕:“你、你你——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样?还在我老婆房间里?!!”

胡白浑不理睬,正要往自己房里去,听见了郎奇的话,脸上的冷色僵硬了。

“等等,怎么刚刚是胡白的声音?!”

郎奇意识到什么,又耸动鼻子细细闻了空气中浮动的气息,他抬头正想再审视下这人,却眼尖地瞟见了他的脖子上的红点。

这一刻,郎奇什么都明白了。

用人家的脸,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活了快九百年的胡白尴尬了片刻,就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胡白勾引了老婆,郎奇气啊。

胡白顶着他的脸勾引了老婆,郎奇更气了。

胡白有机可乘是因为自己冲动拉着苗妙去打架,郎奇更更气了。

见胡白面不改色的,还要走,郎奇大声嚷道:“你个不要脸的,臭狐狸!事情没完呢,跟我走!”

经历了昨日的事情,胡白深知了两个道理。

一、做事情万不可以冲动,做她的男人一定得心胸宽阔些。

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胡白可不想冲动了,便宜了后来的哪个渔翁,因而他不准备搭理这厮。

只是郎奇却不放过他,趁他猝不及防之际,带着法力的一拳挥来,他下意识去躲避。

这一躲闪之间,他被郎奇施法拉到了A市郊外的山林里。

苗妙醒来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踩着猫步从狗窝里出来。

“阿……娘,吃!”

远处饭桌上,想想被胡红喂了奶,刚吃饱了饭,抱着个可食用的胡萝卜形的磨牙棒在啃。

许是成了精,他的牙齿异常的锋利,不一会儿就啃断了,被他吃下了肚,一旁的胡红见此又掏出了两根递给他。

沈砚知正喝着粥,想想爬了过来,把手里的磨牙棒递给了她,她笑着接过来,温声道。

“谢谢想想。”

好像……妖王大人。

他也曾寻来了妖族最甜最可口的果子来送予她。

殿下也曾温柔地笑着对他说:“阿妙,谢谢你啊。”

苗妙想把自己心中一切的话都向沈砚知倾吐,他按捺不住地想找她验证她的身份,迈着步子上前,又顿住,查看了四周。

嗯,郎奇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