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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离策马出了府门,想想不对,又折返回来,找到刘项,要了两发刚刚研制出来的信号弹。交代了王景修,谁先找到李延年就放信号弹,说白了就是钻天猴。

范离再次出门,一路向东,一人一马风驰电掣。

鹿鸣城向东,越跑越荒,夜色沉沉,风声在耳边呼啸。足足跑了一个时辰,远处山岭的轮廓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忽然瞥见前方低洼处有一团跳动的火光,他心里一紧,连忙催马过去。

靠近了才看清,火堆旁坐着的正是李延年。

此时的李延年模样有些狼狈,头发乱糟糟地散着,脸上横七竖八的划痕,身上的袍子被刮破了好几处,一只靴子不见了,正努力把光着的那只脚往火堆上伸,哪里还有半点大将军的模样。

范离见他人没事,心头一松,策马上前,瞅着他那副狼狈相,忍不住咧嘴笑道:“李大将军,你这……烤的这玩意儿……能吃么?”

李延年正对着火堆龇牙咧嘴,不时向这边张望,眼见来人是范离,一眼瞧见他胯下的大黑马,眼中瞬间充血,腾地站起,拔出佩刀,光着脚就冲了过去,那架势,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只畜生,爷今天不宰了你,李字倒着写!”

“哎哎哎!消消气,消消气!”

范离赶忙跳下马背,一把拦住他,“你堂堂一个大将军,跟头畜生较什么劲?”

李延年不依不饶,指着大黑马,气不打一处来:“你不知道,这马,是真缺德!”

范离憋着笑,挡在他和真泥之间:“我的马我咋不知道!给它取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看,这马叫真泥,真泥马缺德!其实要我说,你和这马半斤八两,谁也甭说谁。”

李延年更来气了,弯腰从地上卷起一条马鞭:“不行!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畜生!”

范离赶紧拦住:“哎哎,这可不对了啊。你偷偷骑走我的马,发现它不好伺候,现在还要当着我的面教训它,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李延年把眼一瞪,豁出去了:“老子今天就不讲理了!我和这马,你选一个!帮谁?”

范离拉着他坐下:“别跟我耍不要脸啊,你看,我这人一向公平,帮理不帮亲。你先说说,你俩到底咋回事?”

李延年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你这破马,在城里还好好的,一出城就跟我摆谱!不听使唤,乱尥蹶子,好几次差点把老子掀下去!我狠狠抽了它几鞭子,它才算老实。我俩一路往东,结果跑着跑着,我发现不对了……”

范离好奇追问:“咋不对了?”

李延年咬牙切齿:“它停不下来了!任我怎么吆喝,勒缰绳,这畜生跟疯了似的往前冲!像特么急着去投胎!”

这像是大黑马的风格,范离眨巴着眼睛,继续追问:“后来呢?”

李延年指着远处的山影,气得声音都开始发颤:“后来?后来它倒是停了!是特么停在悬崖边上,老子直接飞了出去!这特么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马鞭:“要不是这鞭子卷住一根树杈,估计明天你就能吃老子的席了!”

范离乐了,龇着白牙,不紧不慢分析:“首先啊,你有个屁的财可谋,鹿鸣城有多少债主排着队朝你要账,再说了,你堂堂纳微境高手,掉下去也摔不死,最多再摔丑点,反正你已经不要脸了,丑不丑无所谓。最后啊,是你先动的手,然后它才报复你,你俩这不就扯平了嘛!”

“扯平了?”

李延年把眼一瞪:“扯平?扯不平!”

范离见他气成这样,憋着笑问:“还有别的?刚才不都说了嘛。”

“刚才说的都不算啥,顶多是这畜牲使性子!”李延年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真正气死老子的是后头那出!”

范离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啥大事啊?说说。”

李延年胸膛剧烈起伏,猛地伸手指向一旁悠闲甩尾巴的大黑马,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老子拿鞭子卷住树枝,正一点一点往上爬——这缺德玩意儿,趁我没防备,在特么老子头上拉了泡屎!”

“我……艹!”

范离蹭的蹿了起来,捂着鼻子,眼睛瞪得滚圆:“哎呀,我特么手上都是味儿。”说着一脸嫌弃的甩着手:“我说怎么这么臭!还以为是你烤脚丫子散出来的……那个,再见!”

范离说话间上了大黑马。

李延年急了,光着一只脚就站起来:“别走呀!你走了我咋办?咱俩可是过命交情。”

“男人可以过命,但是不能过粪!你等着,我给你叫人!”

范离说着,从怀里掏出信号弹点燃。

嗷——砰!

随着一道嘹亮的锐响,信号弹上天,在天空中炸出璀璨的烟花。

看着烟花炸响,范离打马就走,身后传来李延年的声音。

“范离,你小子不够意思!”

……………………

回到郡主府时,已是午夜时分。

夜色浓重,府内寂静,唯见陈渔屋里的窗子还透着暖黄的灯光。范离心中一暖,却未急着过去,而是先拐向自己屋子——他得先洗个手。

方才给李延年和大黑马拉架,又是拍肩又是拉扯的,这会儿总觉得手上沾了马粪,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推门进屋,习惯性地擦燃火柴,昏黄的光晕刚刚漾开,范离却整个人僵在原地——

屋子正中,赫然摆着那口铸铁大缸。缸内浮着一层薄冰,寒气氤氲,澹台若风静静坐在缸里,那层薄冰刚好没过锁骨,露出白皙的肩膀与精致的脖颈。

范离眼皮一跳,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捂住眼睛,脱口道:“我啥都没看见!”

话刚出口,他才反应过来,指缝微微张开,声音带着错愕:“不是……你怎么在我屋里?”

澹台若风下意识往水里沉了沉,脸上浮过一抹绯红:“缸太大,我屋子里的门进不去。”

“行行行吧。你……你慢慢练。”范离撂下这一句,急急忙忙退出屋子。

勾引,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还好爷定力强,不过刚刚他好像看见了,大傻妞胸前的那一对,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