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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女穿男,娘子手下留情,求放过 > 第176章 你休想推开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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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清晨的宁静,柳时禾被紧急推进抢救室,鲜红的血迹在白色担架上拖出刺眼的痕迹。苏新站在抢救室外的走廊里,看着紧闭的大门,掌心还残留着温热的血渍,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她从未想过,柳时禾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逼她回头。

没过多久,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父苏母快步走来,看到苏新袖口的血迹,脸色瞬间变了:“新新!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苏母抓着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眼神里满是焦急。

“妈,我没事,只是被刀划了下胳膊,医生已经处理过了。”苏新轻声安抚,指了指抢救室,“里面是柳时禾,她……自己捅伤了自己。”

苏父皱起眉,沉声道:“又是她?之前在公司楼下闹,现在还动了刀,这家人真是没完没了!”话虽严厉,却还是拉着苏母往旁边退了退,“你刚受了惊吓,先坐下歇会儿,等里面有消息了再说。”

抢救室的灯熄灭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刀伤离心脏只有一寸,幸好送来得及时,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家属要多注意她的情绪,避免再受刺激。”

苏新松了口气,却没打算进去探望。她看着柳父柳母匆匆冲进病房的身影,对苏父母说:“爸,妈,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先回家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新一直在家养伤。苏晚每天都会过来陪她,给她做清淡的饭菜,帮她换药,偶尔还会讲些公司的趣事,试图让她忘记之前的糟心事。苏新的胳膊渐渐结痂,可心里的阴霾却没那么容易散去——柳时禾那绝望的眼神,总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

直到伤口彻底不疼了,苏新才回到公司。刚走进办公室,前台就匆匆敲门进来:“苏总,楼下有两位自称是柳时禾父母的人,说有急事找您,还……还跪在大厅里不肯起来。”

苏新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却还是起身走向电梯:“我去看看。”

大厅里,柳父柳母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头发花白了不少,脸上满是憔悴。看到苏新走来,两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往前挪了挪:“苏总!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时禾吧!”

“她怎么了?”苏新停下脚步,语气冷淡。

柳母抹着眼泪,声音哽咽:“时禾醒了之后,就一直不肯吃东西,不管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张嘴,现在人都快瘦脱形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根本扛不住!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

柳父也跟着磕头,额头在地板上磕出轻微的声响:“苏总,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威胁您父母,不该逼你们分开,我给您赔罪了!求您去看看时禾,只要她肯吃饭,您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周围的员工都低着头,偷偷用余光打量,议论声像细小的蚊子声,在大厅里飘着。苏新看着两人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无力的疲惫——柳家的纠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她沉默了几秒,冷声道:“你们女儿不肯吃饭,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初她用刀捅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们会担心?现在你们来求我,晚了。”

“不晚!不晚!”柳母急忙抓住她的裤脚,“时禾说,只要能见到您,她就肯吃饭!苏总,就当是积德行善,您去看看她吧,哪怕只说一句话也行!”

苏新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裤脚的手,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眉头皱得更紧。她知道,要是今天不答应,柳父柳母恐怕会一直跪在这里,到时候只会更麻烦。

她弯腰推开柳母的手,语气依旧冰冷:“我可以去看看她,但我不会保证什么。如果她还是不肯吃饭,你们以后也别再来公司找我。”

柳父柳母连忙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苏总!谢谢苏总!我们这就带您去医院!”

苏新跟着两人走出公司,坐上车往医院的方向去。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柳时禾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抬头,看到苏新走进来,黯淡的眼底瞬间亮起一丝光,却又很快被不安取代——她怕苏新是来指责她的,更怕苏新说完话就立刻离开。

苏新走到病床边,看着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粥和水果,语气里满是无奈:“你这样有意思吗?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就能改变什么?”

柳时禾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声音微弱却带着执拗:“没了你,我活着本来就没意思。你不在我身边,吃再多东西也没用。”

她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柳父柳母,轻轻摆了摆手:“爸,妈,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跟江淼单独说几句话。”柳父柳母对视一眼,虽然担心,却还是顺从地走了出去,关门时还特意放轻了动作,生怕打扰到两人。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柳时禾掀开被子,想坐得更直一些,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苏新下意识地伸手想扶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指尖微微蜷缩。

“江淼,我真的爱你。”柳时禾看着她,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受不了离开你,更不能接受你跟苏晚那么亲近——一想到你们在一起的样子,我就像心被刀割一样疼。你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吗?就一次,我一定会改,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哽咽,语气里满是恳求:“你忘记了吗?在古代的时候,你快没命了,是我在寺庙外,一步一磕头跪着走进去的,我求菩萨保佑你,哪怕让我折寿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那时候你说,这辈子都不会负我。”

苏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她别过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没忘。”那些古代的记忆,像刻在骨子里一样,从未真正消失过——她记得自己束发练剑时,柳时禾总在旁边递水;记得自己卧病在床时,柳时禾彻夜守在床边;更记得柳时禾红着脸,把自己托付给她时,眼里的信任和爱意。

“你没忘就好。”柳时禾急忙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一丝颤抖,“那时候你还是男儿身,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就算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这些话,你都还记得对不对?”

苏新看着被柳时禾紧紧攥住的手,又看了看她苍白的脸和胸口厚厚的纱布,心里的冰冷渐渐松动了几分。她知道,柳时禾虽然偏执,却也是真的爱她,爱到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先吃东西吧。”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粥,打开盖子,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再不吃东西,伤口很难愈合。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再好好说其他的事。”

柳时禾听到这话,眼底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她连忙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好!我吃!我现在就吃!”她主动张开嘴,看着苏新把温热的粥送到自己嘴边,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她知道,苏新没有彻底放弃她,只要自己好好养身体,就还有机会挽回这段感情。

苏新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动作轻柔,眼神却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柳时禾养好身体后,她们之间会走向何方,但她知道,看着柳时禾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病房外,柳父柳母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场景,终于松了口气。柳母抹着眼泪,轻声说:“太好了,时禾终于肯吃东西了,这下总算放心了。”柳父也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安——他怕苏新只是暂时心软,等时禾好起来,两人还是会重蹈覆辙。

柳时禾咽下最后一口粥,碗底见了空,她舔了舔嘴角,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江淼,你能再陪我待一会儿吗?就一小会儿。”

苏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摩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能半个小时,我公司还有事,到时间就得走。”

柳时禾立刻笑了,眼底的光比病房的顶灯还要亮。她乖乖靠回床头,没再多说话,只是侧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新——看她垂眸翻手机时的侧脸,看她指尖敲击屏幕的弧度,连她偶尔蹙起的眉头,都觉得格外珍贵。病房里很静,只有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这半小时,短得像一场梦,却让柳时禾觉得无比踏实。

闹钟响起时,苏新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时间到了,我走了。”她没回头,也没再看柳时禾的表情,径直拉开病房门离开——她怕自己多停留一秒,就会被那双眼眸里的恳求绊住脚步。

柳时禾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虽有失落,却没再闹脾气。她知道,苏新能留下来陪她半小时,能喂她吃饭,已经是让步。接下来的日子,她乖乖听医生的话,按时吃药、吃饭,连柳母特意炖的补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原本凹陷的脸颊渐渐饱满起来,苍白的脸色也有了血色,出院那天,站在病房门口的她,已经基本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回到家后,柳时禾翻遍了衣柜,挑了件苏新以前最喜欢的米白色连衣裙,又仔细化了淡妆,把长发打理得柔顺服帖。看着镜子里精神饱满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包就往苏晚家的别墅赶——她要让苏新看到,她已经好了,也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她们之间,还有机会。

别墅门口的石狮子旁,柳时禾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苏新的车缓缓驶来。她立刻迎上去,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膛。

车窗降下,苏新看到站在路边的柳时禾,眉头瞬间蹙起:“你怎么来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

“我出院了。”柳时禾往前迈了一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我现在身体都好了,江淼,我求你,不要再把我推开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只是还没原谅我。”

“我没有。”苏新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抬手想按下车窗,“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去。”

“你有!”柳时禾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抓住车窗边缘,不等苏新反应,她俯身探进车里,双手扣住苏新的肩膀,狠狠吻了上去。

苏新的身体瞬间僵住,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带着熟悉的温度,让她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古代庭院里的青涩吻,大学同居的吻,她下意识地想推开柳时禾,可指尖碰到柳时禾后背时,却又顿住了。

柳时禾吻得又急又用力,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委屈和恐惧,都融进这个吻里。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缓缓松开苏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江淼,你骗不了我,你的身体没有推开我……你还爱我,对不对?”

苏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慌乱,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她别过头,避开柳时禾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柳时禾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勇敢,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但我现在改了,我可以为你对抗所有人,包括我爸妈。江淼,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