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看到安若雨迟迟没有动作,催促道,“若雨,此时不融合,更待何时?”
安若雨抬起头看了一眼凌风后,随即,低下头。
只见安若雨将右爪微微抬起,对准自己肉身的眉心处,划开一道伤口。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安若雨轻声呢喃道,“肉身融合……”
“轰……”
以安若雨位置中心,突然升起一团黑色的光芒,将安若雨与自己的肉身给笼罩起来。
苍月师太怒声喝道,“孽畜,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的徒儿……”
苍月师太看到安若雨的肉身,被黑色的光芒给包裹起来,顿时更加的着急,挥舞着手中长剑。
“绝技倾城刺”
苍月师太整个人化作,一道五彩霞光般的锥形剑气虚影,轰击在周围的无形屏障之上。
“轰……”
无形屏障经受到后天境界中期武者的全力一击。
“咔咔……”
无形屏障出现一道道裂痕。
苍月师太看到自己的攻击奏效,再次挥出一道剑气,无形屏障再也承受不住攻击,轰然破碎。
就在这时,纳戒内的疆域子民,已经开始血脉共鸣。
一缕缕巫族血脉之力,透过纳戒,进入到凌风的体内。
凌风顿时感觉身体充满了,巫族的血脉之力。
苍月师太看到自己已经脱离无形屏障,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凌风而来。
凌风冷笑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空间之力。”
凌风使出全力,挥动巫神之杵。
只见苍月师太的正前方,在巨大的空间之力作用下,居然出现一道道空间裂缝。
从空间裂缝处飘荡一缕缕空间之力,将苍月师太围拢起来。
刹那间,苍月师太变得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一般,就连面部表情,停止变化。
凌风手持巨阙剑,一跃而起,面对面伫立在苍月师太的身前。
凌风冷笑道,“苍月师太,当我和你讲原因的时候,你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我已经不需要再做任何的解释了……”
说着,凌风已经将手中的巨阙剑,高高举起,准备给苍月师太一个痛快。
“师父,手下留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凌风的耳中。
来人正是当初和周紫陌一同下山游历的常盛。
凌风听到声音后,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巨阙剑缓缓放了下来。
周紫陌抬起头,对着凌风拱手抱拳道,“凌风大哥,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然知晓,而我的师父却是无辜的,请凌风大哥,手下留情!”
凌风沉声道,“我可以手下留情,但前提是你的师父,不再为难我等……”
其实凌风一开始并不打算,将苍月师太击杀的,但是,苍月师太的紧追不舍,却让凌风别无选择。
如今,凌风借助疆域子民的巫族血脉之力,才勉强将苍月师太给控制住,机会也只有一次,一旦错过,就要再次耗费大量的巫族血脉之力。
周紫陌立即回道,“凌风大哥请放心,如果师父还是执意如此,那就让师父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而周紫陌一旁的常盛,也随声附和道,“师父,周姑娘在下山游历的这段时间内,随我前往师父所在的地方,了解事情的经过,这才急忙返回这里。如果,苍月师太知晓其中的一切,我想她老人家不会追究下去的。”
凌风叹息道,“那好吧……”
随即,凌风纵身一跃,回到张恒身旁。
只见安若雨还被一团不断旋转的黑色光芒,所笼罩着。
由于凌风收起空间之力的释放,片刻以后,苍月师太也恢复自由。
苍月师太虽然被空间之力所束缚,但是她的听觉,还被保留,刚刚几人的谈话,她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苍月师太也深知凌风并不是表面那样的好惹。解除束缚后,苍月师太并没再次攻击凌风,而是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周紫陌眼看苍月师太停止攻击,急忙跑上前去,询问苍月师太的状况,“师父,您没事吧?”
苍月师太难得流出一丝柔情,“为师没事,紫陌,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
周紫陌回道,“我去往凌风大哥的故乡,才了解到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才急冲冲赶回来,就是怕师父您被一些事情,蒙在鼓里。”
苍月师太眉头一皱,反问道,“这里边还有其他的隐情?”
周紫陌回道,“是的,此事说来话长……”
周紫陌将事情的经过,从安若雨受伤开始,再到后来,被楚雨薇以禁术,灵魂互换,以及后续的事情,都说给苍月师太听。
苍月师太听后,啧啧称奇,“居然,还有如此怪异的禁术,真是活久见啊。”
苍月师太接着说道,“那个占据安若雨躯体之人,已经是六七十岁之人,怪不得,对于修炼内功心法以及攻击绝技,一点就透。原来是一个修炼不知多久的老怪物啊。我还天真的以为,她之所以修炼如此的迅速,就是完全依仗纯阴之体,看来我是想多了。”
周紫陌回道,“师父,这不怪您,无论是在哪一个门派,出现如此了得的修炼奇才,任谁能不动心。”
苍月师太叹息道,“看来师父真的老了……”
周紫陌反驳道,“师父您还很年轻呢!”
苍月师太笑道,“还是你这个鬼丫头会说话。”
周紫陌接着说道,“师父,您无需多虑,待我来试探一下凌风大哥的口风,如果,安若雨姐姐想要修炼的话,我们峨眉派绝对是首选。”
苍月师太眼睛一亮,惊呼道,“对啊,我怎么忘记这一茬啊,不论是谁占据这纯阴之体,都会成为不世的练武奇才,只要身在我峨眉派,属于峨眉派的弟子,至于身体的灵魂,显然就没那么重要。”
苍月师太拍了拍周紫陌的肩头,“紫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为师累了,先回去了。”
苍月师太说完,带领门下弟子离开,只留下凌风等人。
苍月师太或许是感觉之前,被禁锢,还差点被反杀,脸上挂不住,这才急匆匆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