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疑惑,在他看来,此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像这样的山洞,整个北离没有数百万,也有几十万。
实在是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有些搞不明白,在他的印象中,天外天可是一个能与北离皇室并肩的存在。
当年,天外天所有教徒叛乱,举兵攻打北离,太安帝可是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解决了这场叛乱。
虽然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百里东君还小,但是关于这些事情的传说,他从小便是听了不少。
因此,他心里对于天外天的印象,也是极为不同。
毕竟能和北离皇室齐名,那便是能称之为天下第二,当然,这只是他年少时的想法。
毕竟那时的他,眼界并不宽,眼里也就只能看见北离,可是自从拜师之后,他便是渐渐的发现,这世界或许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样。
而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世界,或许只是真实世界的冰山一角。
每每想到此处的时候,他便是无比的感慨。
若非是遇到了师尊,恐怕他一辈子都在做着天下第一的梦,但是却并不知道这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莫说是他了,哪怕是师尊恐怕也不敢妄自称天下第一。
尽管在他们师兄弟众人的心中,师尊永远是最强大的存在,但他们也知道,在这片大陆之外,还有着许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就比如此前,与师尊打过几次碰面的神秘人,以及凭空出现的清风寨……
玥瑶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凝重。
“可能你不太清楚,天外天自从与北离皇室大战一场后,如今元气大伤,我父亲依旧处于闭关中,教内也出现了很多分歧。”
“可以这么说,如今的天外天,在外人看来,或许还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魔教,但是只有我们教内少数人知晓,如今
的天外天随时面临着分崩离析!”
听到玥瑶这么说,百里东君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在他看来,就算是天外天如今面临着很大的危机,但是至少是曾经能与北离齐名的存在。
这可不是普通江湖势力能够比得了的。
北离皇室如今对于这天外天也是极为忌惮,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他们驱逐到这天外天境外之地。
试想一下,若是北离有办法彻底铲除魔教,他们又怎会放虎归山,将其驱赶至天外天?
当初师尊不过就是带着师姐闯了一趟皇宫,那太安帝便是三番两次,想要对师尊他们下杀手……
而这魔教更是威胁到了北离的江山社稷,哪怕是如此,太安帝依旧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这便是能够说明天外天魔教的实力!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曾经大名鼎鼎的魔教,甚至一句话便是能够动荡整个北离的存在,如今竟然落得如此萧瑟……
百里东君注意到,玥瑶情绪似乎有些低沉,自从来到这处山洞之后,对方便是脸色复杂,刚刚给他解释完这一切之后,更是低着脑袋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
“玥瑶,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既然你拜师了,那与我们便是有着同门之谊,若是日后有任何需要的,随时打个招呼便是。”
百里东君一副洒脱的说道。
“别看我们平时不怎么出门,但据我所知,咱们师门里,那几位师兄身份可不简单,寒衣师姐更是雪月城城主之女。”
听到他这么说,玥瑶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好像对这一切并不意外,而是早便知晓一般。
她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东君,谢谢……”
“没什么的,大家都是同门,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
百里东君有些尴尬地抠了抠后脑勺,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由心而发,并没有想太多。
只是他不知道,玥瑶虽然是魔教教主之女,如今更是掌管着大半个魔教,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玥风城成日里都沉浸在光复宏伟霸业。
别说是陪伴,就连最基础的养育都没有完成。
玥瑶从小便没有体会过亲人的温暖,与她最亲近的或许便是天外天的那些忠诚的教众。
但是魔尊虽然人数众多,真心实意为她好的,也是少的可怜,大概也就只有莫棋宣等人。
可是百里东君却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是一种完全的信任,就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事情,对方不会管对错,也不会关这样做会有多大的困难以及阻碍。
只要是她想做的,她觉得对的事情,对方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
这……便是信任的感觉吗?
她抿了抿嘴唇,看向百里东君的眼神中似是带着些内疚。
对不起….
“行了,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什么天外天什么魔尊跟你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只需要记住一点,你是镜湖学宫的弟子,你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师尊以及……”
说到这里,百里东君略微停顿,缓缓上前两步,看向面前的虚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以及一群……日后都十分了得的师兄,师姐……”
他暗自握紧了拳头。
百里东君从小便是有个梦想,要做天下第一,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无论做任何事情,要么不开始,一旦开始了就务必做到最好,做到无人能与之争锋。
而他从小便是无比聪慧,他知道镇南侯府这样的地位,本就已经遭到了朝堂上诸多势力的忌惮。
不少人,其中更是包括太安帝在内,都是想要让镇南侯府彻底绝后,毕竟镇南侯府的破风军,这可是一股足以威胁到朝廷的力量。
因此,若是他从小习武,就算是武艺一般,恐怕也会得到军中众多将士追随,表面上看这是一件好事,但实际上,如果他真这么做了,或许便是离死不远了。
他从小便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有意识的想要远离习武,只是一心钻研酿酒之道。
他心想,若是被他人知晓,他成天并不习武,而是钻研酿酒这等微末小道,应该便不会引起他人的忌惮。
虽然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若是他展露出太多的锋芒,一定会给家里带来灾难。
而事实上也正如他所想一样,因为他从小便是隐藏的极好,所以并没有出现太多的意外,直到在名剑山庄中,他酒醉之下,无意施展出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