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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的硝烟早已在翁法罗斯的天空散尽,救世主以新生之力重塑天地后,这片曾满是废墟的土地重焕生机。

这次不仅是黄金裔,整个翁法罗斯都摆脱了数据的枷锁,成了帝皇权杖孕育创造的真正文明。

此刻的翁法罗斯正在凯撒的带领下,尝试与银河接轨,并且向仙舟联盟与星际和平公司表达了感谢。

麦浪重新漫过平原,房屋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连虚假天空的裂痕都被晨光填平,处处是失而复得的宁静。

唯有昏光庭院例外,这座被藤蔓缠绕的石砌庭院,成了奥赫玛乃至翁法罗斯唯一“特殊”的角落,里头住着两位被“监禁”的倒霉蛋:

白厄与伊卡洛斯。

没人真把这里当牢笼。

白厄的情况人人皆知,铁墓陨落之后,他承接了绝灭大君的位置,却偏偏要做“毁灭【毁灭】”的逆行者。

三千万次轮回的疲惫早刻进了他的骨血,金伤疤在皮肤上叠成沉重的印记,连抬手时指节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家舍不得让他再耗费精力,便借着“监禁”的名义,把他困在满是暖阳的庭院里,桌上永远温着安神的汤药,窗台上摆着列车组送来的花篮,只盼他能卸下所有重担,好好睡上一觉。

真正让人心头打鼓的,是伊卡洛斯的到来。

除了风堇与遐蝶,没人能说清他为何会出现在昏光庭院,只记得那天遐蝶带着他,脸色苍白得像落了雪,连平日里轻缓的脚步都变得慌乱,一路闯到风堇的诊疗室,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颤抖。

“风堇,你快看看他……”

诊疗室的窗棂漏进细碎的晨光,风堇坐在医生的木椅上,指尖搭着伊卡洛斯的手腕,眉头却越皱越松。

她能清晰感知到伊卡洛斯体内的能量流动平稳,自愈力仍在有序运转,怎么看,都是一副健康的模样。

“蝶宝……”

风堇收回手,看向站在一旁、始终紧攥着衣角的遐蝶,语气里满是疑惑,“他没事啊?各项指标都正常,自愈力也没出问题,连之前大战留下的浅伤都长好了。”

说罢,她转向坐在对面的伊卡洛斯,眼底带上几分笑意,像往常一样喊他的昵称。

“伊宝,你自己说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是头疼,还是哪里提不起劲?”

伊卡洛斯却猛地愣住了。他抬起头,眼眸里满是茫然,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伊宝?……是在叫我吗?”

风堇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遐蝶的肩膀则狠狠一颤。

他什么都记得,记得翁法罗斯的一切,记得与身边人的情感与关系,却忘了自己的名字。

昏光庭院的暖阳爬过窗台,落在伊卡洛斯摊开的手背上,连空气里都飘着风堇刚送来的安神草香。

他刚刚被遐蝶半推半哄地按坐在旁边的木床上,这会遐蝶刚出去,就听见白厄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位刚卸下三千万轮回重担的绝灭大君,难得没了往日的沉郁,语气里还带着点揶揄的轻松。

“所以……遐蝶是怎么发现你记忆有毛病的?总不能是你自己主动说的吧。”

白厄靠在床头,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被褥上的暗纹,眼底藏着点看热闹的笑意。

伊卡洛斯闻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脸上露出几分哭笑不得的窘迫,声音也低了些。

“白厄你就这么好奇?”

“求你了,哥们真的很好奇……”

堂堂绝灭大君都求自己了,伊卡洛斯只好慢慢解释——那是翁法罗斯重塑后的第一个夜晚,战火熄灭,天地重归宁静,连风里都没了数据流的冷意。

他和遐蝶回到暂居的小屋,软乎乎的被褥晒过太阳,还带着暖融融的味道。

他虽然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想不起自己过去做过什么,可他记得遐蝶,那日看见遐蝶从裂隙出现的那一刻。

他知道,眼前这个眼神柔软的姑娘,是自己要护着的爱人。

洗漱过后,他挪到床边,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抱她,遐蝶却先一步转过身,轻轻缩进了他的怀里。

她的头发蹭过他的脖颈,带着淡淡的花香,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胸口,随后,她抬起了头,在他脸上轻轻吻着,让伊卡洛斯瞬间放松下来。

大战后的疲惫漫上来,遐蝶在他怀里,感受着温暖睡得很快,可他却没什么睡意,只抱着怀里的人,静静听着她的呼吸声,心头甜丝丝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遐蝶的梦话轻轻飘了过来,声音软得像棉花:“好喜欢……喜欢……阁下……”

伊卡洛斯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心里偷偷想着:肯定是喜欢我呢。

可下一句梦话,却让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喜欢伊卡洛斯阁下……”

伊卡洛斯的脑子“嗡”的一下,怀里的温度仿佛都凉了半截。

他皱着眉,反复琢磨这几个字——伊卡洛斯?

这人是谁?是遐蝶以前认识的人吗?为什么她会在梦里喊别人的名字?明明这时候还乖乖缩在自己怀里,怎么会喜欢别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ntr……身为纯爱战士的自己要被一个牛头人打败了吗?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来,混着点酸溜溜的委屈,让他彻底没了睡意。他低头看着怀里睡得安稳的遐蝶,想叫醒她问清楚,可又舍不得扰了她的好觉。

那一夜,伊卡洛斯就这么睁着眼到天亮,怀里的人温热依旧,可他心里却像压了块小石子,沉甸甸的。

第二天一早,遐蝶醒来时,就发现伊卡洛斯不对劲了——他没像往常一样笑着递过温水,只是坐在床边发呆,连喊他的反应慢了半拍,眼底还藏着点没藏住的别扭。

遐蝶慌了,以为是自己昨晚说了什么错话,或是哪里惹他不高兴了,拉着他的手反复追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你身体不舒服?你跟我说呀。”

问了好几遍,伊卡洛斯才磨磨蹭蹭地抬起头,眼神有点躲闪又装着不在意。

“我不是不高兴……就是好奇,那个伊卡洛斯,他到底是谁啊?”

这话一出口,遐蝶先是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完了,不会给来古士打傻了吧,得带过去给风堇看看。

没事,他要是傻了自己也养,自己的积蓄足够二人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随后,他真的被带过来了,随着又一次在风堇面前犯傻,他被两个人一起关了进来。而这个呆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叫伊卡洛斯的……

白厄听完,低笑出声,连眼底的疲惫都散了些:“行啊,哥们这失忆倒也挺别致。”

庭院里的风吹过,带着绿萝的清香,伊卡洛斯看着白厄难得轻松的模样,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接受三千万世的记忆后,还能露出这么轻松的模样,倒也让自己放心了。这位病友难得放松了,这个机会可真不多,自己在这陪陪他吧。

好歹这是在树庭上学时的同窗,也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