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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兰顿与凯撒刻律德菈在上,我不想做出如此卑劣、窥探她人隐私的事。

如果我有罪,一切都是那浮黎的锅,给我个有妻徒刑就好,顺便提个要求,妻是遐蝶。

……

“怎么了?”

话是那么说得,可真的到了遐蝶面前,伊卡洛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方才在回廊里反复斟酌的念头,此刻顺着喉咙滚出来,竟成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你睡一下?好让我方便点……做点坏事……”

他的脑子里还在惯性地推演。

睡着了便不会察觉,探察时不会惊扰到她,事后再一五一十地道歉,哪怕她要自己把这段记忆剜掉都行……

全然没意识到这话落在旁人耳里,会是何等荒唐。

遐蝶抬眼望他,清澈的眸子里先是闪过茫然,随即漫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连带着耳垂都染成了浅粉色。

“啊……”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细得像风中的蛛丝,“现在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还让自己睡觉方便他做点什么……

伊卡洛斯还在琢磨着如何让她更自然地入睡,比如要不要提一句“看你好像有点累”,闻言便点头。

“嗯,就现在。”

他说着,视线落在软榻上,盘算着等她睡熟,该如何引导力量触碰她的记忆边缘。

遐蝶的手指绞着衣角,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么些年相处的美好回忆在她脑袋里回放了一遍,让她脸颊更烫了。

这……这是终于要下手了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啊……

她是个女孩子,力气远不如他,若是他真要做什么……

她好像,也没法反抗呢。

这个念头让她指尖发凉,可心底深处却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有种说不清的慌乱,像揣了只扑棱翅膀的蝴蝶。

遐蝶咬了咬下唇,睫毛垂得更低,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那……那我睡了。你……到时候快点开始……”

她慢慢挪到软榻内侧,将薄毯拉上来,只露出一双还在轻轻颤动的眼睛,望着他,像只受惊的小兽。

伊卡洛斯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完全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的脸红得过分,呼吸也太急促,哪里像是要睡觉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想说“你不用紧张”,话到嘴边却变成:

“睡吧,你睡着了,我马上就开始。”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误以为对方要做那种事的遐蝶,心跳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丝线。

他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真要做那种事……

为什么非要等自己睡着?清醒的时候,哪怕她会害羞,会不知所措,至少能回应他一点呀。

那不是更有情调嘛……

遐蝶悄悄睁开条眼缝,瞥见他坐在椅上,丝毫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难道……

他是想等自己睡熟了,再把自己弄醒?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烫得她赶紧闭上眼,脸颊像被炭火烤过似的。

她咬着下唇,脚趾在毯子里蜷成一团。作为女孩子,这种事本该羞于启齿,可不知怎么的,心底竟藏着一丝隐秘的……

期待?

他平日里那么沉稳,连碰一下她的手都会耳尖发红,此刻却提出这么“大胆”的要求,或许是鼓足了全部勇气吧?

遐蝶这样想着,心里的羞涩渐渐被暖意取代。她不想让他为难,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抗拒。

那就……睡吧。

不能让阁下用一时的勇敢换来一生的内向!

她,追寻着死亡火种的黄金裔——遐蝶,绝不会做任何反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把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枕芯里。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二人相处的美好回忆,那些温柔的碎片像摇篮曲,渐渐抚平了她的紧张。

又恰巧之前因为要送戒指紧张的没怎么休息,送出去后又激动地没睡着。

此刻,她的意识像被潮水漫过的沙滩,一点点变得模糊,最后竟然真的沉入了梦乡。

伊卡洛斯一直盯着遐蝶的睡颜,看着她从紧绷到放松,看着她眉头舒展,才松了口气。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伊卡洛斯缓缓站起身,脚步轻得像片羽毛。

这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像块柔软的棉花,堵得他心口发闷。

“对不起。”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等结束了,这段记忆任你处置。”

说完,他闭上眼睛,掌心泛起微光。

那微光顺着他的指尖,化作一缕极细的光丝,轻轻探向遐蝶的眉心。

光丝刚触及她的眉心,遐蝶的睫毛突然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在梦里被惊扰。

伊卡洛斯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停住动作,屏住了呼吸。

等了片刻,见她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才继续引导着光丝,缓缓沉入她的记忆之海。

光丝在遐蝶的记忆之海里缓缓游弋,拂过些片段。

基本上是遐蝶小时候在哀地里亚生活的点点滴滴。

“没什么问题啊。”

他低声自语,指尖的光丝跟着放缓了速度。

可当光丝触碰到更深些的片段时,伊卡洛斯的呼吸忽然顿住了。

那是个哀地里亚的小房间,窗外传来其他孩子的笑闹声,她却只是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映在木箱上的影子,小声说:

“影子影子,我们拉手好不好?那里还有镜子的,镜子里的我加上咱们,就是三个人了。”

原来她小时候是这样过来的。

伊卡洛斯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泛起一阵酸涩。

听说和亲眼看见,真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她怕自己身上的力量会伤到别人,竟连交朋友都不敢,只能对着影子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在孩子们围着篝火手拉手跳舞时,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上演对影成三人的剧目。

光丝漫无目的地游弋着,掠过的尽是些琐碎的日常,有她作为督战圣女赐福死亡的哀伤,有她偷偷给流浪狗搭窝时的认真,却始终没有半分与灰黯之手相关的痕迹。

……

整什么呢,浮黎?!

我都快看到奥赫玛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再这样下去遐蝶的底裤是什么色的自己都知道了!

伊卡洛斯渐渐有些泄气,正想收回光丝,指尖却突然触到了一片截然不同的区域。

加密记忆文件。

?这是个什么玩意?

伊卡洛斯望着那片被封存的记忆,又看了看榻上安稳睡着的遐蝶,指尖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要继续探查吗?

若是强行冲破那层屏障,会不会伤到她?可这片被特意藏起来的记忆,会不会正是浮黎让他寻找的关键?

会让她痛吗?

“忍一下,不痛的……”

看似是在安慰睡着的遐蝶,实际是在安慰他自己,有什么意外立刻收手。

毕竟找塞纳托斯本质就是为了遐蝶,不能本末倒置。

好在,并没有什么意外,遐蝶睡得很舒服,让他放松了一下。

伊卡洛斯探查那段记忆,随手一翻……

好家伙,翻出来个大瓜……

这是在创世涡心发生的一幕。

坐在轮椅上的,是个与遐蝶容貌酷似的少女。只是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病气的苍白,嘴角也没什么血色,正微微垂着眼,神情相当的犹豫和不舍。

旁边站着的是遐蝶……瑟希斯和尼卡多利?

“好了,我亲爱的波吕茜亚……取出我的心脏,点燃死亡的火苗……然后,用它在预言许诺的新世界里,播下生命的第一枚花蕾吧……”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