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穿越1858年的澳洲 > 第144章 复盘实战得失,匠师巧改火铳,淬火成锋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144章 复盘实战得失,匠师巧改火铳,淬火成锋

暮色沉沉,兵工厂的油灯次第亮起,映照着墙上贴满的草图与字条——那是两次战斗的复盘记录。天宇将两张标注着“胜”与“败”的羊皮纸铺开,指尖划过“红毛夷突袭战”与“黑风寨围剿战”的伤亡数字,眉头紧锁。桌旁围坐的王铁匠、张药师、李木匠皆是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先算账。”天宇的声音打破沉寂,他拿起炭笔在木板上写下:“红毛夷一战,我方三十人持火铳,对方十人持短铳。我方毙敌七人,自身伤亡十六人,火铳炸膛三杆;黑风寨之战,五十人持火铳,对方百人持刀矛,毙敌六十,自身伤亡二十五,火铳卡壳十九次,射程不及对方箭矢。”

王铁匠猛地捶了下大腿:“那三杆炸膛的火铳,是我徒弟打的铁!我早说过枪管得用熟铁反复锻打,他图快,只锻了三遍就装了火药,这不害人吗!”他满是老茧的手攥着锤头,指节发白。

张药师推了推鼻梁上的木框眼镜,翻开火药账簿:“红毛夷的火药颗粒细,咱们的火药掺了沙土,燃速慢半拍。黑风寨那仗,潮湿天气让火药结块,十杆里有三杆卡壳,不怪弟兄们冲不上去。”

李木匠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火铳的形状:“还有枪托!上次二狗被震得脱臼,就是因为枪托太硬,没留缓冲的地方。红毛夷的铳托裹了层软木,咱们也得学!”

天宇点头,将众人的话一一记在纸上,末了划了条粗线,把问题归为三类:“炸膛、卡壳、反冲——这是眼下火铳最要命的三个坎。今天就定下规矩:改不好火铳,谁也别想歇着。”

一、解“炸膛之危”:千锤百炼出精钢

三日后,王铁匠的作坊里传出更密集的敲打声。他把原来的“三遍锻打”改成“九火九锻”——每烧红一次铁坯,就抡锤锻打百下,让铁里的杂质随火星溅出。学徒们轮班上阵,胳膊甩得酸痛,换来的是枪管断面的纹路越来越细密,像水波一样层层叠叠。

“看这钢!”王铁匠举起一根新锻的枪管,对着灯光照,“红毛夷的铳管能看到沙眼,咱们这管,透光处匀匀的,绝无半点空隙。”他又让人往枪管里灌满水,倒置半炷香,管壁上没渗半点水珠——这是检验枪管致密性的土法子。

更关键的改动在“泄压槽”。李木匠照着天宇画的图,在枪管尾部凿出三道螺旋形浅槽,槽尾连着枪口的“排气孔”。“炸膛多因后坐力憋在管内,”他边凿边解释,“这槽能让多余的气顺着孔排出去,就像给烈马松了缰绳。”

试枪那日,王铁匠亲自装填火药,压实铅弹,让最壮实的伙计扣动扳机。“嘭”的一声,铅弹穿透百步外的铁甲,枪管只是微微发烫,泄压槽排出的青烟呈螺旋状散开,竟有几分好看。连续射击十次,枪管虽红,却没裂半点缝——这轮改良,彻底解决了炸膛隐患。

二、破“卡壳之困”:细研火药,巧设滑膛

张药师的药坊里,多了十口新砌的烘干窑。他让人把硝石放在铜锅里反复熬煮,直到析出的晶体像盐粒般白净;硫磺则用麻布裹着,在石板上反复研磨,过筛三次,只留最细的粉末;木炭更是选了干透的青岗木,烧成炭后碾成粉,与硝石、硫磺按“七三比”混合——这是他试验二十多次才定下的比例。

“以前的火药像砂粒,现在得像面粉。”张药师用细筛晃了晃新制的火药,粉末簌簌落下,几乎看不见颗粒,“潮湿?好办。”他让人往火药里掺了些桐油熬成的蜡,拌匀后再做成颗粒,外面裹层防潮纸——这样一来,哪怕雨天,火药也能顺畅燃烧。

李木匠则盯上了枪管内部。他做了把缠着细砂纸的长杆,伸进枪管反复打磨,直到内壁光滑得能映出人影。“以前的膛线太浅,铅弹卡进去就动不了,”他指着新磨的膛线,“这线深三分,绕得更匀,铅弹顺着线走,就像马车顺着辙,哪会卡住?”

黑风寨缴获的箭矢被摆在桌上,最长的竟有百步射程。天宇让人量了箭杆长度,把火铳枪管加长了五寸:“射程必须超过弓箭!”李木匠便在枪管末端加了段可拆卸的“延长管”,不用时卸下方便携带,战时装上,射程硬生生提了三十步,远超箭矢。

三、缓“反冲之劲”:软托护肩,巧改扳机

二狗的胳膊还吊在脖子上,看见李木匠新做的枪托,眼睛亮了:“这托子裹着软皮?”那枪托用硬木做芯,外面包了层鞣制过的鹿皮,中间夹着厚厚的棉絮,握在手里温软,抵在肩上开枪时,后坐力像被棉花接住,再也不会震得骨头疼。

扳机也改了。以前的扳机又硬又涩,紧急时常常扣不动,王铁匠把扳机磨得更薄,连接处加了个小滚轮,“就像给门轴上了油”,轻轻一碰就能触发。有个伙计开玩笑:“现在闭着眼都能打准,这扳机比姑娘的手还软和。”

四、实战再验:淬火成锋

半月后,一股流寇袭扰边境,正好成了检验新火铳的试金石。天宇点了四十名伙计,每人配改良火铳一杆,带着新制的火药与铅弹,直奔边境。

流寇仗着人多,举着刀就冲过来。天宇一声令下,四十杆火铳齐鸣,铅弹如暴雨般扫过,前排流寇瞬间倒下一片。流寇头领举弓欲射,却被一杆加长火铳打中手腕,弓箭落地——那枪的射程,比他的箭还远出十步。

激战中,伙计们连续射击,没一杆炸膛,没一次卡壳。有个年轻伙计连续打了二十发,枪管虽烫,却稳稳当当;他换铅弹时,手指灵活地抠开扳机旁的“快速装弹口”——这是李木匠加的小机关,比原来从枪口塞弹快了三倍。

流寇见势不妙,转头就跑。天宇让人换上“散弹”——铅弹被敲碎成几十粒小珠,一枪打出去,像撒网似的,跑得再快也躲不开。不到半个时辰,流寇尽数被擒,我方零伤亡。

回营后,天宇让人把两次战斗的木板翻过来,在背面写下“改良后:零炸膛、零卡壳、反冲可控、射程超箭”。王铁匠摸着新火铳,笑得露出豁牙;张药师的药坊里,新火药堆成了小山;李木匠则在画更精巧的枪托,说是要刻上花纹,既好用又好看。

“这火铳,才算真的能用了。”天宇望着墙上的复盘记录,把“败”字划掉,换上了“成”。窗外的风还在吹,但这一次,兵工厂的灯光里,多了几分笃定——那些从实战里磨出来的经验,那些被汗水浸透的改良,终究让火铳成了真正的利器,也让守护这片土地的底气,又硬了几分。

夜深时,天宇在日志里写下:“器不如人,则受制于人;器若胜人,更需人尽其用。火铳虽利,终需握铳人有心、有力、有智——此乃两次战斗最该记取的真谛。”油灯下,字迹有力,映着他眼底的光,像极了火铳口喷出的火星,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