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迷茫。
“办法?秦姐,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个死局。
林东就是这个院里的天。
许大茂是林东跟前的红人。
得罪了许大茂,就等于得罪了天。
他们这些凡人,除了跪地求饶,还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傻柱,走到了院子一个僻静的角落。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柱子,你信不信姐?”
傻柱愣愣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院里,除了他那个靠不住的妹妹,秦淮茹,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信我就行。”秦淮茹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许大茂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今天能让你去扫厕所,明天就能让你去吃屎!咱们要是不想办法自救,早晚被他活活踩死!”
傻柱的身体,猛地一颤。
秦淮茹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他了解许大茂,那是个得志便猖狂,睚眦必报的真小人。
今天自己受的屈辱,仅仅只是个开始。
“那……那我们能怎么办?”傻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淮茹一字一句地说道,“咱们的活路,不在许大茂身上,而在林东身上!”
“林东?”傻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秦姐,你别开玩笑了。林东他……他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我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一想到林东那双冰冷的眼睛,傻柱就感觉后脖颈子发凉。
“硬找,当然是找死。”秦淮茹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但是,如果我们能送上一份让他无法拒绝的‘大礼’呢?”
“大礼?”傻柱更糊涂了,“咱们家徒四壁的,哪有什么大礼能入他林副局长的眼?”
“谁说没有?”秦淮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凑到傻柱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柱子,你还记不记得,一大爷易中海被抓走之前,曾经交给过我一个旧箱子?”
傻柱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有印象。
当初易中海被抄家,秦淮茹确实从他家搬出来一个不起眼的木头箱子,说是易中海让她帮忙保管的一些“不值钱的旧物”。
“那箱子里,有宝贝?”傻柱的眼睛,亮了一下。
“何止是宝贝!”秦淮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我今天下午,把那箱子翻了出来。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她没有等傻柱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在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块铁牌!”
“铁牌?”
“对!一块黑色的,巴掌大小的铁牌。上面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符号,还有一个日期。”
秦淮-茹说着,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块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
她打开手帕,一块通体漆黑,散发着幽冷光泽的铁牌,出现在傻柱面前。
铁牌的做工很粗糙,但上面的符号,却显得古老而神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傻柱拿起铁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一脸茫然。
“秦姐,这……这是个啥玩意儿?一块破铁片子,能当‘大礼’?”
“你懂什么!”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将铁牌抢了回来,重新包好。
“你忘了易中海是什么身份了?他可是敌特组织‘影子’的人!”
“他藏得这么深的东西,能是普通玩意儿吗?”
“我猜,这块铁牌,很可能跟某个比‘影子’更厉害的敌特组织有关!这,就是咱们送给林东的‘投名状’!”
傻柱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也觉得,秦淮茹说得有道理。
易中海那老王八蛋,藏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而林东,是干什么的?
他是公安,是专门抓特务的!
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秦姐,你……你真是太聪明了!”傻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可是……林东会见我们吗?”他还是有些担心。
“他会的。”秦淮茹的眼神,无比笃定。
“我们不去他家找他,我们直接去公安分局!”
“我就不信,我们拿着这么重要的线索去举报,他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能把我们拒之门外!”
“只要他肯见我们,只要他收下这份‘投名状’,那我们就有救了!”
“到时候,别说让你不去扫厕所,就是让你官复原职,也不是不可能!”
秦淮茹描绘的蓝图,让傻柱的心,彻底活了过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重新穿上厨师服,在轧钢厂的后厨里挥舞着大勺,而许大茂,则像以前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点头哈腰。
“好!秦姐,我听你的!”傻柱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分局!”
秦淮茹看着傻柱那重新振作起来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她收好铁牌,心中暗道:
傻柱啊傻柱,你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让傻柱官复原职。
她要的,是彻底摆脱现在的困境,是重新过上吃喝不愁的好日子!
而林东,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块铁牌,是她赌上全部身家的最后一张牌。
只能赢,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