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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阿赞林将装着蝙蝠精的陶罐收进挎包,操场上的血腥气与阴煞之气渐渐散去,秦教授和他的学生们这才如蒙大赦,齐齐松了一口气。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黏腻难受,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每个人的心脏都还在砰砰狂跳。

“还好……还好这位先生不是敌人。”一个学生捂着胸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不然今晚咱们怕是一个都跑不掉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看向阿赞林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一手驱使蛊王,一手操控鬼魂,连那么巨大的蝙蝠精都能随意召唤,简直如同传说中的神魔一般。

阿赞林并未在意众人的目光,他从挎包中掏出那块漆黑的宾灵佛牌,佛牌上的鬼面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走到操场中央的空地上,双腿一盘,径直坐了下来,动作随意却透着一股难言的气场。

接着,他又从挎包中取出一根通体黝黑的黑香,指尖燃起一簇幽蓝的火苗,将黑香点燃。

袅袅黑烟升起,带着一股奇异的檀香混合着坟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阿赞林手持黑香,对着宾灵佛牌缓缓晃动,口中再次念诵起晦涩的禁锢经咒。

那“嗡嗡嗡”的咒文声比之前更加低沉,如同远古巨兽的低语,钻进秦教授和学生们的耳朵里,让他们顿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像是喝了好几斤白酒,天旋地转,胃里也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耳朵,却依旧挡不住那咒文的穿透力,只能强忍着不适,远远地看着阿赞林施法。

半个小时后,阿赞林终于停下了念诵,手中的黑香也已燃尽,只剩下一截灰烬。

他睁开眼,眼底的幽光褪去,将宾灵佛牌递向秦教授,语气平淡地说:“好了,加持好了。一共收你两万块,成本价。”

说着,他掏出手机,调出收款码递给秦教授。

秦教授这才从晕乎乎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连忙接过佛牌,入手冰凉,牌身的鬼符仿佛还在微微发烫。

听到只收两万块,他顿时喜出望外,连连说道:“哦!好好好!才两万块,简直太划算了!”

在他看来,这两万块花得太值了。要知道,他之前为了寻找合适的灵魂研究中微子,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甚至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深入险地,都一无所获。

如今不用自己费力捕捉,不用冒险,只用钱就能买到两个修炼多年的小鬼子鬼魂,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秦教授麻利地扫了收款码,支付成功后,小心翼翼地将宾灵佛牌揣进怀里,仿佛抱着稀世珍宝。

“有笔和纸吗?”阿赞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把咒语写出来给你们。

你们要是想研究的时候,念诵三次咒语,就可以召唤鬼魂出来;要是想收回的时候,再念另外一个咒语。”

“有有有!”秦教授连忙应声,脸上满是兴奋,从随身白大褂的口袋里翻出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恭敬地递给阿赞林。

阿赞林接过笔和本子,低头飞快地书写起来。

他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几分诡异的韵味,很快便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两段咒语,一段是召唤咒,一段是禁锢咒。

“我已经把这些咒语翻译成中文了,你们只要跟着中文念就可以了。”

阿赞林将笔记本递还给秦教授,“我示范一遍,你们认真看。”

说着,阿赞林又拿出一根黑香点燃,对着宾灵佛牌,口中清晰地念诵起召唤咒,一连三遍。

咒语刚落,宾灵佛牌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黑光,两道淡灰色的虚影从牌中飘了出来,正是井上和野比的鬼魂。

他们刚一现身,便感受到了阿赞林的气息,顿时勃然大怒,对着他破口大骂:“八嘎呀路!你滴死啦死啦滴干活!

有种就放了我们!不然等我们冲破封印,一定把你们都杀了,让你们不得好死!”

两人的鬼魂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却被佛牌中隐隐透出的力量束缚着,根本无法靠近阿赞林。

紧接着,阿赞林又念诵了三遍禁锢咒。宾灵佛牌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吸力,两道虚影惨叫一声,便被强行吸了回去,佛牌再次恢复平静。

“太神奇了!简直太神奇了!”秦教授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他研究了一辈子科学,从未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也试试看!”秦教授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拿起笔记本,照着上面的中文翻译,一字一句地念诵起召唤咒。

虽然他的发音有些生硬,但咒语的力量依旧生效了。

只见宾灵佛牌黑光一闪,井上和野比的鬼魂再次被放了出来。

这一次,众人看得更加清楚,两道鬼魂的腰部被两条无形的锁链锁住,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宾灵佛牌,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在原地打转,气得哇哇大叫。

秦教授又念诵起禁锢咒,两道鬼魂再次被吸回佛牌中。

他反复尝试了几次,每一次都成功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紧紧拉着阿赞林的手,连连摇晃:“先生,太感谢你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为我的中微子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他顿了顿,连忙说道:“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以后要是还有需要,我一定找你!”

阿赞林点了点头,接过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名字,然后递给秦教授:“有事打这个电话。”

“好!太感谢你了!”秦教授小心翼翼地收好笔记本,如同珍藏着最珍贵的科研资料。

阿赞林伸了个懒腰,目光看向被阿威搀扶着的乌鸦。

乌鸦依旧脸色苍白,屁股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能勉强站立。“你们帮我把乌鸦放车上,我还要送他去医院处理伤口。”

“好好好!”秦教授和阿威连忙应道,小心翼翼地扶着乌鸦,将他送到阿赞林停在路边的越野车旁,打开车门,轻轻将他放在后座上。

阿赞林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对着秦教授等人摆了摆手,便缓缓驶离了废弃学校,车子的尾灯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秦教授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感慨万分:“今晚的一幕幕,真是让我终身难忘啊。”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学生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走,孩子们!我们回研究院,好好研究一下这中微子!”

几个学生也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今晚的经历虽然惊险,但也让他们大开眼界,一个个连忙点头,跟着秦教授坐上了停在一旁的面包车。

车子掉头,朝着研究院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厢里充满了他们压抑不住的讨论声,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研究那个神奇的宾灵佛牌和里面的鬼魂。

越野车的轮胎碾过凌晨三点的杭州街道,路灯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光影,将车厢里的沉默切割得支离破碎。

一个多小时的疾驰后,车子缓缓停在杭州市第一医院门诊楼前,引擎熄灭的瞬间,阿赞林几乎是推门跳下车,大步流星冲进医院大厅。

凌晨的大厅空旷寂静,只有值班护士台的灯光亮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清冷气息。

阿赞林冲到台前,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他语气带着难掩的焦灼,对着正在整理病历的护士说道:“护士!快!

来一个担架车!我朋友受伤了,还在流血!”

护士闻言,脸色骤变,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对着身后的值班室大喊:“刘医生!有急诊病人!受伤流血了!”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跑出护士台,和闻声赶来的刘医生一起,推着一旁的担架车往门口狂奔。

车门被猛地拉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乌鸦趴在后座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牙关紧咬着,强忍着剧痛,后背已经被血浸透,深色的血渍顺着裤腿往下滴,在车座上积成一小滩。

几人小心翼翼地托住乌鸦的身体,避免触碰他的伤口,缓缓将他抬上担架车刚一挪动,乌鸦便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滚落得更急了。

“慢点!小心点!”刘医生一边叮嘱,一边快速检查着伤口情况。

看清伤口位置在屁股上,一截生锈的飞镖露在外面,裤子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他不由得皱紧眉头,啧了一声:“哎哟,这位病人的伤口还挺深!

看这情况,最少得有十厘米,飞镖还嵌在里面呢!”

“快!准备手术室!马上安排手术!”刘医生不敢耽搁,对着身边的护士急促下令,“先推去急诊处置室做初步清理,通知手术室准备无菌环境,立刻安排拍片和血常规检查,确认飞镖有没有伤及重要血管!”

护士们应声而动,推着担架车一路小跑往处置室赶,滚轮在走廊里发出急促的“咕噜咕噜”声。

阿赞林紧随其后,目光死死盯着担架上的乌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这伤口太深太险,他随身带的黑法药膏只能处理普通外伤,根本应付不了这种需要取异物、缝合血管的情况,幸好来时检查过,那飞镖只是普通铁制,没有淬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快步来到缴费处,毫不犹豫地刷了卡缴清手术费,全程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走廊里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护士推着检查仪器赶来,医生正在给乌鸦做术前消毒,冰冷的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时,乌鸦又是一声闷哼,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阿赞林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平日里总是带着冷冽锋芒的眼神,此刻多了几分凝重。

手术室的红灯很快亮起,“手术中”三个大字在凌晨的走廊里格外刺眼。

他望着紧闭的手术室门,心中暗道侥幸幸好赶来得及时,这伤口要是再晚来半小时,失血过多加上可能的组织坏死,乌鸦这条小命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走廊里只剩下仪器运转的轻微声响和阿赞林的呼吸声,消毒水的味道愈发浓烈,与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凌晨医院里特有的紧张与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