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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军、千艘战船正在急速减员。整片海域陷入混乱:哀嚎、求救、惨叫交织在火海之中。即便侥幸完好的船只,行进也举步维艰。当领航士卒被箭雨射杀,这些失控的船只便成了阻碍,暴露出桨船机动性的局限。

碰撞接 ** 生。在后军压阵的夏侯惇怒视前方,发现距岸边尚有百步之遥时,完好船只已折损过半。这位猛将纵然暴怒,此刻却也束手无策。

映入眼帘的不过五万青州军残部。

若继续强攻,不仅行军迟缓,待到抢滩时兵力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徒送性命岂非愚行?夏侯惇当机立断鸣金收兵。

他心知此时撤退仍不免折损,但若执意进攻,纵使青州军全军覆没也难撼辽东郡分毫。

谁能料想沓氏城南岸竟埋伏着这等赤铠神射手,箭矢可越二百步之遥。

更令人愕然的是,这些精锐不在城中驻守,偏要在滩头安营扎寨——

距海岸不足二百步处林立着数百箭楼,这等防御工事岂是旬日可成?

分明是经年累月的筹谋。想到此处,夏侯惇对刘玄的忌惮又深三分。

昔年讨刘战场上,那无名黑甲将领便压得他险象环生,若战局延续必遭不测。

而今这荒芜海岸竟早在数年前就布下天罗地网,仿佛料定他终有一日会率军来犯。

最可恨的是,如此精锐之师不去开疆拓土,反倒驻守在这弹丸之地。

暴殄天物莫过于此!这刘玄行事当真匪夷所思。

殊不知刘玄自己也不清楚,陈宫竟能将赤羽卫操练至如斯境界。

望着不断沉没的战船,夏侯惇长叹一声,不由得惦念起曹公安危——

若这偏远的沓氏都有重兵把守,作为要冲的海阳城想必更是龙潭虎穴。

海上不比陆地,此刻他与主公音讯隔绝,竟不知对方处境如何。

随着撤军令下,幸存的青州军拼命调转船头。

然而纵使桨橹折断,在这茫茫水域又能快过飞矢?

偶有战船侥幸突入百步之内,却终究难逃赤羽卫的箭雨覆盖。

海面惨烈,众人转身划桨之际,已耗尽最后生机,箭雨倾泻间纷纷毙命。

火矢引燃数艘战船,赤羽卫在夜幕中视力受阻,折损过半。

烈焰翻腾间,青州军被火光照得分明,敌军箭矢愈发精准,更多船只被困火海无法脱身。

太史慈令部下只诛船上之敌,放过水中挣扎者。

原本近千战船,此刻仅剩半数仓皇逃出赤羽军射程。

随着太史慈右臂挥落,降者免死,自行上岸不杀的吼声响彻海岸,声浪层层回荡。

远处的夏侯惇面沉似水,闻声更是气血翻涌——敌军不仅碾压式打击,竟还要当着他的面收编残部!

潜伏船底的青州军听闻招降,纷纷拼命游向最近岸边。见此情形,夏侯惇只觉胸口如压千斤巨石。

此番精心筹划的水路奇袭,甫一照面便被识破。

进攻决策酿成两难困局,未及突进百米便折损半数兵马。

全程被赤血军压制,毫无喘息之机。

寻常海防本该驻守沿岸城池,海岸线至多布防数千——谁料这年轻将领竟沿海筑营!

更令人心惊的是,在多年无水战威胁的情况下,这批赤甲军仍保持高度戒备。

那些浸透火油的箭矢昭示着:这名将领为此刻准备了太久,甚至渴望这场厮杀。

最令夏侯惇震骇的是,这些赤羽弓手的射程,竟远超虎牢关黑甲弓手一倍有余!

原以为敌方弓箭手的有效 ** 距离不超过一百五十步。

没料到对方使用的重型箭矢竟能飞越两百步之遥,这绝非普通士卒能够做到的战术动作。

倘若红甲军的射击半径控制在一百五十步内,夏侯惇部登陆后至少能保存五万兵力。更关键的是,这个距离正好处于青州 ** 手的反击范围。

本可采取边抢滩边对射的战术,凭借兵力优势抵消准度不足的劣势。

然而战场瞬息万变,红甲军超乎想象的射程彻底打乱了部署。

夏侯惇只能目送溃兵泅渡逃命,此刻若下令射杀己方败卒,只怕会动摇全军根基。

赤羽卫在太史慈指挥下完成战术调整,不再需要赤血卫协助点燃火箭,转而进入 ** 战准备阶段。

通过血气感应,太史慈判断这批登陆的敌军素质与赤血卫不相上下。若能收编这批精锐,即便折损部分兵力也值得——毕竟本方至今零伤亡。

海面余焰未熄,最终成功登陆的一万五千名青州军展现出惊人的生存能力。夏侯惇带着三万人溃退的同时,赤羽卫创造了半个时辰 ** 杀五万敌军的惊人战损比。

这种不对称战果源于特殊的战场形态:不是传统的短兵相接,而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单向猎杀。若非如此,武力值相近的两军不可能出现如此悬殊的交换比。

天色渐明时,太史慈完成驻防部署,对此次战役结果已相当满意。

在赤血军短暂休整后,太史慈为归降的青州军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饱饭。

这令许多青州兵倍感温暖,他们在海上漂泊多日,狭小的船只根本无法生火做饭。

连日来只能啃着发霉的干粮,数量还严重不足。太史慈不仅送来富贵人家才享用的白米饭,更能让他们敞开吃饱。虽未因此归心,但先前交战的怨气已消减大半。

刘玄麾下将领对招降纳叛的统御之道极为精通。自十六路诸侯讨伐刘玄后,大汉王朝彻底陷入动荡。

各地诸侯虽元气大伤,却仍在疯狂攻城略地抢夺粮草。整个中原烽火连天,百姓保命尚且艰难,更遑论安心耕种。

军阀们为扩充势力,对百姓横征暴敛已成常态,饿殍遍野的景象随处可见。这些搜刮来的粮食,诸侯们宁可囤积居奇,也仅给士兵勉强果腹。

在这乱世中,能让走投无路投军的士卒吃饱饭,比任何承诺都更具吸引力。但诸侯们也是骑虎难下——势力弱小就意味着将来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表面上维持着体面,但像袁绍夺取冀州这般明争暗斗的把戏,在诸侯间早已屡见不鲜。

当降卒们饱餐后继续休整时,太史慈收到陈宫急报。展信细读之下,他不禁为陈宫的料事如神而震惊。

竟能通过其他郡县战况,预判到曹军会趁虚来袭。所幸太史慈布防严密,未损一兵一卒就击退了曹军。

这一切都归功于太史慈驻军海边的先见之明。若按常规驻扎沓氏城,夏侯惇率军登陆后,只需动用攻城器械,只怕此刻城池早已陷落。

双方兵力悬殊,此战必将惨烈。

太史慈收到回信确认平安后,得知对阵的十万大军乃曹操最后的精锐。

虽未精确统计,但陈宫估算相差无几。曹操倾巢而出,总不至于让青、兖二州空无驻军。

若无人镇守,莫说各路诸侯,即便千人匪寇亦可夺城。

太史慈料定近期海上防线无忧,遂命赤血卫率少量赤羽卫押送青州降兵至玄菟。

这些降卒将被送往水晶基地受训——眼下幽州正缺兵源。

青州军血气旺盛,远超寻常士卒,经水晶淬炼后,战力必远超普通赤血军,更有望蜕变为精锐赤血龙骑。

洛阳朝堂上,刘玄展阅陈宫急报,怒不可遏。

非怨陈宫失察,而是愤恨袁曹联军合击玄菟。更可恨者,曹操青州军竟屠戮七万赤血军,令刘玄痛彻心扉。

玄菟赤血卫多为本土子弟,自幼追随刘玄,对故土赤诚忠耿。如今惨遭屠戮,岂能咽下这口气?

熟读三国的刘玄当即断定:曹操倚仗的必是青州军。

然怒火终需化为利刃。刘玄即刻遣郭嘉传信陈宫,未作安抚,只令其稳守幽州。

此举既警其过失,亦表信任未改——虽折损惨重,罪责难逃,但大势仍需共担。

这是

陈宫虽有失察之责,但知错能改仍可重任幽州牧一职。刘玄对陈宫洞悉袁曹联军攻幽内情之才颇为赏识,却深知其秉性——若当事人自省时旁人反加宽宥,必遭其疏远。

其时洛阳内外驻军已达八十万之众,然军粮日蹙。因可垦荒田不足,补给难继,刘玄于殿中筹谋,决意平定司隶。此举实乃良机:既存扫平前朝余孽之力,更因袁曹虽使赤血军折损十万,却助其收降卒二十余万。且陈宫分化各郡之势未止,降卒数目将持续增长。

剔除情感因素,此战令刘玄实力反增。须知此消彼长之理,当司隶战事起时,毗邻之冀兖二州袁曹残部必不敢犯,其余诸侯更无胆挑衅。纵有来犯者,亦难敌五十万精锐之师——二十万黑湮铁骑、二十万黑湮卫、十万黑羽卫俱是百战之师,更有三千黑湮铁骑与两千赤血龙骑这等以一当百的劲旅,兼有越战越勇之特质,当世诸侯谁敢争锋?

当下扩疆拓土势在必行,惟效玄菟治民之策,使百姓安居乐业,朝廷税赋充盈,方为长治久安之道。

刘玄身着黑龙帝袍立于大殿金阶之巅,那睥睨天下的威势令人不敢抬头。

待怒意平息后,他沉声开口,字字如雷:

朕欲取司隶校尉部,诸卿可有良策?

殿内群臣除刘玄亲信外,多为前朝遗留之辈,忠奸混杂。

听闻此言,众人皆暗自苦笑——这位 ** 素来谋定而后动。

攻取司隶之事早有谋划,此前按兵不动,实为提防曹操、袁绍两股接壤势力。

如今黑湮军已成,洛阳城更是民生富足:城外屯田足供城内所需,虽有余粮却也撑不起五十万大军半载消耗。

扩疆土、增民户,使更多百姓如玄菟、洛阳般既能自足又可养兵——凡有见识者皆知此刻正是收取司隶最佳时机。

群臣俯首山呼 ** ,尤以王允最为恳切。

无人瞧见这位老臣低垂的脸上,正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精光。

刘玄若出兵攻打司隶,必定倾巢而出,届时洛阳城防必然空虚。

王允自刘玄入京称帝后,便察觉自己落入圈套,起初总觉事有蹊跷。

经过数年观察,他终于勘破其中关窍——当年刘玄率军进京,本就是为了篡位。只因董卓残暴荒淫,群臣惊惶不安,病急乱投医之下,竟将祸患当作救星。

在小邓子的穿针引线下,刘玄打着讨逆旗号堂皇入城。如今看来,所谓诛杀董卓、寻回玉玺、宣扬刘协不堪为帝等事,尽是收买民心的手段。

最可笑的是撰诏之时,小邓子竟公然称刘玄为主公。这等背主之徒,岂会真心效忠刘协?王允幡然醒悟:满朝文武早被刘玄玩弄于股掌之间,所谓勤王不过是谋朝篡位的幌子。

董卓不过恰巧挡路,刘玄便借天意民心除之。步步为营废黜刘协,最终 ** 。但王允要的是匡扶汉室,岂容这等逆贼玷污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