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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 > 第243章 纯血假面,毒针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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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纯血假面,毒针破局

月光被绣春刀的冷白刀光割成碎片,落在血月夫人银面具的裂纹上,像极了荒星冻土上裂开的冰缝。

苏晚竹喉间泛起腥甜——那是方才被风刃余波震伤的旧伤,却恰好掩住了她此刻剧烈的心跳。

你和我一样,都是不该存在的血脉。血月夫人的指尖终于贴上她脸颊,比荒星深冬的冻土还冷。

苏晚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余光瞥见陆昭攥刀的指节泛白,绣春刀刀身因蓄力微微震颤。

她想起在荒星被辐射兽锁喉时,也是这样——表面僵如死物,指甲却在掌心掐出血痕,等着对方松懈的刹那反咬咽喉。

但我会用你的命,洗净我的罪。血月夫人的尾音带着破碎的颤,右眼的红泪滴在苏晚竹锁骨处,烫得皮肤发疼。

苏晚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铜锁,那上面刻着百毒不侵四个字——此刻,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正捏着玄霜给的毒针,针尖已刺破腕间薄皮。

麻痒从伤口处爬上来,像荒星毒藤的触须。

苏晚竹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遮住了右眼突然泛起的灼热。

那是血月镜被激活的征兆——母亲曾说,这是苏家女人才有的血脉秘术,要等以血饲镜时才会觉醒。

此刻她右眼的视网膜上,正浮出血月夫人脖颈处的虚影:淡青色的晶化纹路如蛛网蔓延,从后颈爬上耳后,在银面具边缘若隐若现。

原来如此。苏晚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痛意让她的思维更清晰。

玄霜说过,纯血盟最忌讳混血者,晶化是混血者血脉不纯的铁证。

血月夫人费尽心机伪装纯血,却在最紧要的献祭仪式上,被自己的拆穿。

请血月夫人亲自启动仪式!玄霜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根细针扎破祭坛的死寂。

苏晚竹转头,看见那名纯血盟祭司正跪在石阶下,双手举着青铜法器,唯有最纯净之血,才能完成净化。

台下原本沉默的祭司们突然附和,法器相撞的脆响里混着含混的。

苏晚竹注意到,玄霜的目光扫过她时微微一顿——那是哑婆婆教她的暗号,意思是计划奏效。

她想起三日前在哑婆婆的竹楼里,玄霜将毒针塞进她手心时说的话:晶化者最怕血脉反噬,你的血若混着毒,能让她的伪装当场碎裂。

血月夫人的银面具地又裂开一道,这次裂纹从右眼延伸到下颌。

她的指尖还停在苏晚竹脸上,却在听见亲自启动四个字时猛地一颤。

苏晚竹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发抖,冷意里透出滚烫的温度——是恐惧,还是愤怒?

她用指节轻轻碰了碰陆昭手背,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陆昭的绣春刀微微下压,刀光却更亮了些,将祭坛四角的烛火映得忽明忽暗。

远处传来赵统领的大喝:千户!

我们破了外围结界!脚步声密密麻麻逼近,混着兵器相撞的清响——陆昭带来的锦衣卫终于杀到了。

血月夫人突然收回手,银面具下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苏晚竹看见她喉结滚动,晶化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极了荒星黑市上贩卖的变异兽鳞甲。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发涩,像是多年未说过话的哑人,我明明...明明烧了所有记录...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被当成了该被焚烧的垃圾。苏晚竹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是她五年来第一次在天枢星说话——从前装哑是为了降低警惕,此刻,她要让所有秘密在阳光下碎成齑粉,在荒星的焚化炉前,我见过太多被家族遗弃的不祥之人。

他们的血,和你的晶化纹路一样,都是洗不净的印记。

祭坛下突然响起抽气声。

几个祭司凑近了看血月夫人的脖颈,法器掉在地上。

玄霜趁机提高声音:夫人若真纯净,为何不敢亲手启动主阵?

难道...这仪式本就是为掩盖混血之罪?

血月夫人的银面具终于彻底裂开,碎成十几片掉在地上。

露出的面容让苏晚竹瞳孔骤缩——那分明是年轻时的周氏!

不,比周氏更锋利,眼尾的红痣和她母亲旧画像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所谓的克夫灾星,不过是有人要掩盖另一个更见不得光的秘密。

住口!血月夫人尖叫着挥袖,风刃裹着晶化碎片扑面而来。

陆昭旋身将苏晚竹护在身后,绣春刀划出半圆,刀光与风刃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晶化纹路上,发出的灼烧声。

苏晚竹趁机摸向腰间——那里藏着玄霜给的第二根毒针,专门对付晶化者的血脉钉。

夫人。玄霜的声音突然放软,您看,连上天都在催您完成仪式。

只要用您的血启动主阵,所有质疑都会消失。她指了指祭坛中央泛着红光的阵眼,纯血的光辉,会洗净一切杂质。

血月夫人的目光在阵眼和苏晚竹之间游移。

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抚上后颈的晶化纹路,指尖颤抖着蜷起——那是天枢星贵女习礼时的标准手势,和苏晚竹母亲教她插花时纠正的动作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锦衣卫撞开最后一道木门的轰鸣。

陆昭的绣春刀压得更低,刀尖几乎要触到地面,却在苏晚竹的示意下轻轻顿住。

苏晚竹看着血月夫人泛红的右眼,突然想起荒星地窖里那面破镜子——镜子里的她也是这样,一边想撕碎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边渴望着镜中倒映的,从未得到过的温暖。

血月夫人突然笑了,红泪顺着新裂开的面具纹路往下淌,我亲自启动。她一步步走向祭坛中央的主阵,绣鞋碾过碎落的面具银片,发出细碎的脆响。

苏晚竹的指尖在血脉钉上按了按。

她知道,当血月夫人的手触到主阵的刹那,晶化纹路会在血脉反噬中彻底暴露。

而陆昭的绣春刀,早已对准了她后颈那片泛蓝的晶化区域——那是所有晶化者最脆弱的命门。

祭坛外的火把照亮了血月夫人抬起的右手。

她的小指微微蜷着,像极了天枢星贵女习礼时的标准姿势。

苏晚竹看着她的影子与自己重叠在阵眼上,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但别让仇恨蒙住了眼睛。

此刻,她的右眼仍映着血月夫人脖颈的晶化纹路。

而陆昭的左手,正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蜜饯糖盒,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飘过来,像极了即将到来的,苦尽甘来的结局。

血月夫人的指尖离主阵只剩三寸。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缓缓伸了过去。

苏晚竹喉间的腥甜突然翻涌到舌尖——这不是旧伤,是她咬破了下唇。

玄霜给的毒针早被她以腕间薄血浸润,此刻藏在袖中的右手已蓄满力道。

她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胸骨的闷响,像极了荒星地穴里变异兽撞墙的动静。

阿昭,护好阵眼。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开口,左手轻轻勾住陆昭垂在身侧的小指——这是他们在暗巷里训练过百次的暗号,意思是准备收网。

陆昭的绣春刀刀身骤然一震,刀光在月光下凝成实质,将祭坛四角的烛火压得几乎要灭。

血月夫人的绣鞋碾过最后一片面具银片,脆响惊得石阶下的祭司们集体后退半步。

她抬起的右手小指仍蜷着,像极了苏晚竹在母亲旧相册里见过的,苏家女子行茶礼时的标准姿态。

苏晚竹的右眼突然发烫,血月镜在视网膜上投出血色光影——那是主阵核心的能量流,正随着血月夫人的靠近翻涌成暗红漩涡。

就是现在!玄霜的尖叫混着法器碎裂声炸响。

苏晚竹的右手如蛇信般弹出,腕间伤口渗出的毒血呈扇形泼向主阵。

暗红血珠撞在阵眼的瞬间,祭坛地面裂开蛛网纹,震得所有人踉跄。

血月夫人的指尖堪堪触到阵眼,却在接触的刹那猛地缩回——她腕间的晶化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紫,像被泼了硫酸的腐肉。

这不可能!她的银面具地从鼻梁处断开,露出半张脸。

苏晚竹的瞳孔骤缩——那半张脸上布满青灰色晶化疤痕,从眉骨蔓延到下颌,与她荒星时期被辐射兽抓出的伤口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陆昭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

他晶化的左眼泛着幽蓝微光,正透过血月夫人颤抖的肩颈,捕捉到她后颈若隐若现的黑色能量线。影后怨念。他低笑一声,刀光如电劈向那线,原来你也不过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

住口!血月夫人的银面具彻底崩碎,露出整张布满晶化疤痕的脸。

她额角的红痣与苏晚竹母亲画像上的位置分毫不差,可那双充血的眼睛里只剩疯癫,我才是苏家最纯净的血脉!

是周氏那个贱人偷了我的身份,是她——

够了!玄霜的身影如白蝶般掠过祭坛,掌心凝聚的冰刃精准劈在血月夫人肩井穴。

这个自小在哑婆婆膝下学蛊的姑娘此刻眼尾泛红,你口口声声说纯净,却忘了母亲临终前让我们守护的,从来不是血脉,是人心!

血月夫人被击退三步,撞在祭坛边的青铜鼎上。

鼎身震颤,溅出的香灰落进她晶化的伤口,疼得她蜷缩成团。

苏晚竹这才看清她颈间挂着的半枚玉佩——与自己贴身戴着的铜锁上的纹路如出一辙,都是苏家祖传的百毒不侵咒印。

你......她声音发涩,五年没说过话的嗓子像生锈的齿轮,你是我......

闭嘴!血月夫人突然暴起,指甲化作晶化尖刺直插苏晚竹咽喉。

陆昭的绣春刀横在两人之间,火星溅在苏晚竹脸上,烫得她偏头。

就在这刹那,血月夫人的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枚血色玉符——玉符表面浮着苏母的字迹,晚竹亲启四个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你们都该死!她将玉符按在胸口,血色光芒如活物般窜向四周。

苏晚竹的右眼刺痛,血月镜里映出玉符内部的暗纹——那是与克夫命格咒术同源的阵图。

祭坛外传来锦衣卫破阵的欢呼,陆昭的刀光却突然顿住。

他望着苏晚竹骤白的脸色,伸手按住她发颤的肩膀:怎么?

那玉符......苏晚竹盯着血月夫人手中的血色光芒,喉间的腥甜终于压不住,是我母亲的遗物。

血月夫人的笑声混着玉符的嗡鸣,在夜空中碎成刺人的针:既然我们都不是......

她的话被陆昭的刀光截断。

绣春刀精准挑飞玉符,却在即将落地的瞬间,玉符突然爆出血雾。

苏晚竹被陆昭护在怀里,却仍看清了血雾中浮现的半张脸——那是她记忆里最清晰的面容,母亲临终前的笑,正混着血月夫人的哭嚎,在血色雾气里逐渐模糊。

收队!陆昭的声音裹着锦衣卫特有的冷硬,却在低头时放软了声调,先带你去治伤。

苏晚竹没有动。

她望着血月夫人被锦衣卫制住时仍紧攥的半枚玉佩,又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铜锁。

月光下,两枚信物上的咒印正缓缓贴合,像两瓣本应完整的花。

远处传来玄霜的叹息:她本可以成为第二个哑婆婆的......

血月夫人突然剧烈挣扎,被按在地上的脸转向苏晚竹。

晶化疤痕间渗出的血珠落进香灰里,开出暗红的花:你以为你赢了?

那玉符里的......

押下去。陆昭的声音冷得像荒星的雪,等京兆府审完,什么都会说。

苏晚竹却看清了血月夫人最后口型——。

她的右手不自觉抚上左眼的盲眼。

五年前被周氏推下星舰时,也是这样的刺痛从眼底蔓延到心口。

此刻,玉符碎片上残留的血色能量正顺着她的指尖爬进经脉,在盲眼后结成细小的血珠。

陆昭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晶化纹路传来,带着蜜饯糖盒里未散的甜香:我在。

苏晚竹抬头,正撞进他晶化左眼里翻涌的暗潮。

那里有未说出口的担忧,有藏在冷硬之下的护短,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恐惧。

祭坛外的火把突然被风吹得明灭不定。

火光里,玄霜正蹲在血月夫人方才站过的位置,指尖沾了沾地上的毒血,又凑到鼻端轻嗅。

她抬头时,与苏晚竹的目光相撞,轻轻摇了摇头。

苏晚竹突然想起荒星黑市上的老瞎子说过的话:最毒的咒,往往藏在最亲的人给的糖里。

她的盲眼后,血珠正顺着泪腺缓缓滑落。

而那枚被陆昭挑飞的血色玉符,此刻正静静躺在祭坛阴影里。

月光照不到的背面,替姐顶灾四个小字,在血污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