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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镜影双生,命格反转

皇帝的玄色披风在石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动,他扶着龙辇边缘坐下时,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像是捏碎了什么似的重重叩在檀木扶手上。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望着陆昭,喉结在月光下滚动,你替她承受龙血,是为了让她活下来对吧?

苏晚竹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忽然想起三日前替陆昭换伤药时,他腰间那道狰狞的血痕——从左肋蔓延至后腰,像条张牙舞爪的赤练蛇。

当时他咬着糖块说被野猫抓的,现在才明白,那是替她引开龙脉反噬的伤。

阿昭。她轻声唤了句,声音发颤。

陆昭侧过脸,月光恰好漫过他眼尾的红痕,那是昨夜在藏书阁翻了整夜旧档留下的。

他没说话,只是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湿意,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你说得没错。苏晚竹深吸一口气,袖中玉牌的温度顺着血脉往上蹿,烫得她心口发疼。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木匣,想起在荒星最艰难的夜里,她总把玉牌贴在胸口,听着上面字的刻痕摩挲粗布衣裳的沙沙声——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温度。

但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她抬手指向龙脉阵眼,那里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荒星地底辐射泉的颜色。

指尖触到腰间锦囊时,摸到陆昭今早塞进去的桂花糖,还带着体温。

她突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阿昭替我挡灾,我便替他掀了这局。

话音未落,她已从袖中取出那枚裹着红绸的玉简。

红绸是荒星流民用草茎编的,边沿磨得起了毛,却裹得极紧——这是她在黑市被人追杀时,藏在石缝里熬过三个月才取回的东西。

此刻红绸被扯开,露出玉简上斑驳的刻痕:字的横折处缺了一角,正是当年母亲咳血时,手一抖撞在床角留下的。

这枚玉简上刻着字,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她捏着玉简走向阵眼,地砖的凉意透过绣鞋渗进来,像极了母亲咽气前,握着她的手逐渐冷下去的温度。它不仅是苏氏私印,更是前朝皇室的命格转移符

陆昭的绣春刀突然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他眼底发沉。

他伸手欲拦,却在碰到她手腕时顿住——她腕骨上还留着荒星铁链勒出的旧疤,此刻被月光照得发白。

他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她的手包进自己掌心,指腹轻轻蹭过她虎口的薄茧——那是在荒星磨制毒粉时留下的。

晚竹。他声音低哑,带着点荒星深夜风里的沙砾感,你可知这符要怎么用?

母亲说过。她将玉简对准阵眼的凹槽,指甲盖在玉面上压出月牙印,当灾星血浸符,当龙血灼心脉,隐字现,命格转。

地宫突然响起嗡鸣,像是古钟被重锤击中。

青梧原本扶着墙,此刻猛地直起腰,指节在石壁上抠出白印。

他盯着那枚玉简,眼底的光像被点燃的星子,又像是突然触到了什么禁忌的秘密,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皇帝的龙辇帘幕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他泛白的鬓角。

他盯着那枚玉简,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腥甜——苏晚竹这才发现,他嘴角渗着血,顺着下巴滴在绣金蟒纹上,像朵开败的红梅。好个苏三娘的女儿,他说,当年她抱着你跪在丹墀下求朕收回成命,现在你倒要拿她的东西来掀朕的局。

陆昭的手在她腕间收紧。

苏晚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像荒星冬天里突然窜起的篝火。

她深吸一口气,将玉简重重按进阵眼——

的一声轻响。

青梧突然踉跄两步,扶着龙脉石柱的手剧烈颤抖。

他盯着阵眼处泛起的红光,又看看苏晚竹袖中半块玉牌,再看看陆昭手中的龙鳞印,喉结动了动,终于憋出半句话:这......

月光恰好偏移,照在青梧苍白的脸上。

他望着苏晚竹,眼神像是突然看懂了一幅被墨迹遮盖十年的古画,瞳孔收缩成针尖大的一点,嘴唇开合数次,终于哑着嗓子惊呼:你是说......青梧的惊呼撞破地宫的寂静时,苏晚竹腕骨上的旧疤突然发烫——那是荒星地牢铁链勒了三个月的印记,此刻却像被母亲临终前的体温重新焐热。

她望着青梧骤缩的瞳孔,喉间泛起苦杏仁味的腥甜,那是五年前在黑市被人下毒时的记忆。是人为转移的。她开口时,陆昭的掌心正覆在她手背上,像块焐热的玉,母亲当年为救前朝遗孤,用字玉符将真正的灾星命格转移到自己身上。

后来我出生时,她又......

话未说完,陆昭的指节突然重重抵在她腰侧。

她偏头看他,月光正掠过他眼尾的红痕——昨夜他在藏书阁翻到《皇舆秘录》最后一页时,烛火烫到了眉尾。

此刻他眼底翻涌着暗潮,像荒星暴雨前的沼泽,却用拇指轻轻摩挲她虎口的薄茧,那是磨制毒粉时留下的。晚竹。他声音低哑,带着点沙砾感,你可知这符的反噬?

苏晚竹想起三日前替他换药时,他腰间那道狰狞的血痕。

当时他咬着桂花糖说被野猫抓的,现在才明白,那是替她引开龙脉反噬的伤。

她反手扣住他的手腕,触感是熟悉的硬茧,像荒星岩壁上的石棱。阿昭替我挡了五年灾,我便替他掀了这局。她转向皇帝,龙辇帘幕被夜风吹得掀起,露出他泛白的鬓角,而您......她顿了顿,袖中玉牌的温度烫得心口发疼,才是真正拥有皇室正统血脉的人。

皇帝的玄色披风在石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动。

他扶着龙辇边缘站起时,指节泛着病态的青白,像捏碎了什么似的重重叩在檀木扶手上。

月光漫过他嘴角的血渍,那抹红顺着绣金蟒纹往下淌,像朵开败的红梅。难怪朕这些年总梦见紫气东来。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原是错看了方向。

青梧突然踉跄两步,扶着龙脉石柱的手剧烈颤抖。

他盯着苏晚竹袖中半块玉牌,又看看陆昭手中的龙鳞印,喉结动了动,终于憋出半句话:苏三娘当年抱着你跪在丹墀下......话音未落,皇帝已摘下皇冠。

那顶镶嵌东珠的冕旒落在龙辇上,发出清脆的响,惊得墙角的蝙蝠扑棱棱飞起。

苏晚竹望着皇帝发顶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可此刻她眼眶发酸,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母亲当年跪在丹墀下的模样——素色裙裾沾着晨露,怀里的小婴儿(她自己)正攥着母亲的帕子,帕角的并蒂莲绣得歪歪扭扭。

既然命运已定......皇帝的声音突然轻得像荒星的风,朕也该退场了。他转身时,玄色披风扫过陆昭的绣春刀,刀锋嗡鸣,惊得苏晚竹心尖一颤。

陆昭的手却始终稳稳托着她的腰,像座荒星上最结实的岩崖。

陛下!

急促的脚步声撞破地宫的寂静。

周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鬓边的珍珠步摇乱颤,手中攥着一封密信,封口处的朱砂印子还带着湿意。

她胸脯剧烈起伏,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鸭,您还未退位,苏晚竹......她盯着苏晚竹腕间的玉牌,眼底闪过毒蛇般的阴狠,就别想着安稳做她的公主梦了!

陆昭的绣春刀地出鞘半寸。

苏晚竹却按住他的手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像荒星冬天里突然窜起的篝火。

她望着周氏手中的密信,想起五日前在苏家祠堂,周氏往她茶盏里投的那粒红药丸,想起被驱逐去荒星时,周氏塞给她的破包袱里,藏着半块带血的帕子(后来才知道是母亲的遗物)。

周姨娘。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荒星流民交易时的冷硬,你手里那封密信,可是关于我母亲当年救的前朝遗孤?

周氏的瞳孔骤缩。

她后退半步,撞在石门上,珍珠步摇地断了一颗。

月光从她身后的门缝漏进来,照见她裙角沾着的泥渍——像是刚从苏家密室的地道里爬出来。

陆昭突然低笑一声。

他松开苏晚竹的手,慢条斯理地将绣春刀收回刀鞘,指腹却轻轻蹭过她发间的银簪——那是今早他亲手替她别上的,刻着字。晚竹。他声音里带着点甜腻的尾音,是只有她能听见的,你前日说想看天枢星的春樱?

苏晚竹一怔。

她想起荒星永远灰扑扑的天空,想起陆昭第一次来接她时,怀里抱着的那枝雪柳——说是天枢星的春天才有的花。

此刻他眼尾的红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粉,像雪柳初绽的花苞。等这局掀完......她刚开口,周氏突然尖叫着将密信往火盆里丢。

慢着!青梧踉跄着扑过去,却被陆昭伸脚一绊,直挺挺摔在周氏脚边。

陆昭已经走到周氏面前,指尖夹着密信的一角,慢条斯理地抽出来。

他展开信纸时,苏晚竹看见他耳尖泛红——那是每次他要使坏时的征兆。

周夫人这是做什么?他声音清冷,眼底却浮起笑意,方才晚竹说想看春樱,我正想请陛下下道旨意,让御花园的樱树提前开呢。他晃了晃手中的密信,不过现在看来......他突然将信递给苏晚竹,这封信里,倒有你母亲当年救的那个孩子的下落。

苏晚竹接过信的瞬间,指尖触电般一颤。

信纸上的字迹她认得——是母亲的小楷,笔锋里带着咳血时的颤抖。

她抬头看向陆昭,他正望着她笑,眼尾的红痕像朵绽开的花。阿昭。她轻声唤,声音发颤,你早就知道?

陆昭没有回答。

他只是从袖中摸出颗桂花糖,剥了糖纸塞进她嘴里。

甜意漫开时,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像吻着荒星最珍贵的星子。先吃甜的。他说,等掀完这局,我带你去看春樱。

地宫的石门突然被夜风吹得作响。

苏晚竹望着门外渐亮的天色,想起三日后苏家祠堂的祭祖礼,想起陆昭前日塞给她的红盖头——绣着并蒂莲和石榴,说是苏家新主母该有的样子。

此刻她嘴里含着桂花糖,甜得发腻,却听见陆昭在她耳边低语:晚竹,我让人在婚服里缝了软甲。

她偏头看他,他眼底的暗潮已经退去,只剩一片温柔的海。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像敲在她心尖上。

周氏还在尖叫,青梧还在扶着石柱喘气,皇帝已经走到地宫门口,玄色披风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但苏晚竹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听见陆昭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地宫里,合着同一个节奏。

阿昭。她轻声说,等掀完这局......

我要在婚服上,绣满荒星的辐射花。

陆昭笑了。

他的笑像荒星暴雨后的晴空,亮得人睁不开眼。他说,我让人去荒星采种子,种满整个苏府的院子。

门外突然传来小丫鬟的声音:陆千户,苏姑娘,老夫人让奴婢来传话——三日后的祭祖礼,要穿新裁的红裙。

苏晚竹望着陆昭,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要笑着看那些伤害你的人倒下。此刻她确实在笑,笑得眼尾发红,因为她知道,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很快就要倒在她脚下;而她要嫁的人,会站在她身边,替她挡住所有风雨。

晨雾漫进地宫时,陆昭牵起她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往骨头里钻,像荒星冬天里突然窜起的篝火。

苏晚竹望着他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刻着字,和她发间的银簪上的字,一模一样。

三日后的婚礼现场,灯火会通明,宾客会云集。

她会披着红盖头,缓步入场,而陆昭会站在礼台中央,手里握着那枝雪柳——天枢星的春天才有的花。

但此刻,她只需要牵着他的手,走向地宫的出口,走向属于他们的,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