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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红楼恶王?朕的六弟太棒了 > 第274章 你什么档次,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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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你什么档次,也配?

且说。

镇国公府牛家内外只剩锦衣卫在穿梭。

负隅顽抗的牛家私兵已被尽数屠戮,零星的反抗不堪一击,迅速湮灭在锦衣卫冷酷的刀锋之下。

战斗的喧嚣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伤者痛苦的呻吟,内宅女子压抑的哭泣声。

李洵先是命一队锦衣卫进入已然混乱不堪的内宅,清理那些趁乱作恶的家奴。

刀光起落间,淫笑与惨叫戛然而止,只留下更多瘫软的尸体和瑟瑟发抖衣不蔽体的女眷。

她们的眼神空洞,仿佛魂魄已随着这场浩劫一同散去。

接下来等待她们的命运只能是成为军妓,或是送入教坊司。

但李洵觉得,二哥夫妻或许会为了做样子给文武百官看,彰显他的帝王仁慈,没准牛家女眷还有一线生机。

譬如被允许花银子赎走,这在大顺朝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都是弱女子,翻不起浪花,赎走也是为国库贡献最后一笔。

当然主犯的妻子母亲就很难说了。

牵扯不大的小姐,丫鬟,姬妾则很大希望能被赎走……

李洵在等待。

等待进去搜查清理臭虫的锦衣卫把牛思源逮出来。

那小子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还是逃走了!?

侍卫刚才跟他禀告过,傅义那边发起冲突后,其它出入口也发生了牛家人疯狂的往外逃窜。

但几乎都是牛府普通的家奴,小厮,丫鬟婆子……

而侍卫也主要把目光集中在家奴男丁上,对于丫鬟并未乘胜追击。

他们知道不能追出去。

李洵漠然地看着一队人马开始清理战场。

牛家私兵的尸体被锦衣卫搬出府外,扔在地上,准备运往城外的乱葬岗掩埋了。

另有锦衣卫从牛家提来水桶冲刷着青石板上已然凝固发黑的血迹。

但那浓重的铁锈味,却久久萦绕在寒冷的空气中,挥之不去。

过年要有过年的样子,天亮了时,莫要吓坏百姓不是?

傅义拖着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李洵面前。

他单膝跪地,声音因之前为了提高兄弟们的士气,而吼得沙哑,熊一样壮实的男人眼睛此刻发红,哽咽沉痛道:

“王爷,属下清点完毕。我们带来的六十六名兄弟,重伤二十二人,中度伤者四十人……

还有四个兄弟,战死了!”

他说到最后,虎目含泪,强忍着没有落下来,那些都是他朝夕相处并肩作战的袍泽们,情同手足。

李洵点了点头,右手手紧了紧刀柄。

他目光扫过那些被侍卫搀扶着的伤者,以及并排放在侍卫服上,盖着白布的四具遗体,心头说不出的郁闷。

这些侍卫是他的私人力量,每一个的损失都让他肉痛。

折损四个侍卫!

二哥,你不得赔我八百个……?

八百个吉利。

李洵深吸一口气,压下肉疼的情绪,现在要安抚自己的侍卫,他低沉吩咐道:

“所有受伤的侍卫立即送回王府,请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伤药。

养伤期间俸禄三倍照发,每人额外在重赏,以彰其功,慰其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那四具遗体上,语气变得郑重:

“战死的四位侍卫,是王府的功臣,是孤王的勇士。

他们家中若有妻儿老小,王府供养一辈子,直至终老。

若家中其子侄或兄弟,有成器年龄符合者,可直接补入孤的王府作亲王侍卫,继承父兄衣钵,领铁饭碗,世受王府庇荫!”

此言一出。

不仅是受伤的侍卫,连周围肃立的锦衣卫都为之动容。

忠顺王这般对待下属可谓仁至义尽,足以让活着的人拼死效命,让死去的人得以瞑目。

怪不得忠顺王府的侍卫一个个都那么拼命,才六十六个人!六十六个人啊。

抵挡住了牛家私兵四五百名,还是最顽抗杀红眼的那一批,为他们拖延了时间。

锦衣卫瞠目结舌的同时又肃然起敬。

傅义重重叩首,声音带着无比的感激与忠诚:“王爷恩典,属下代兄弟们,谢王爷天恩。”

李洵摆了摆手:“速带他们回去疗伤,这里留着锦衣卫。”

就在这时。

街道尽头传来一阵嘈杂。

五城兵马司指挥仇鹤带着一队官差,骑马拖拽着两名披头散发的男子赶来。

被拖拽者正是原神武将军冯唐与其子冯紫英。

两人皆被粗绳捆绑,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披头散发的显然经过了一番搏斗才被擒获。

仇鹤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快步上前,对李洵躬身禀报: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冯家这父子俩见牛家事发,竟也想趁乱潜逃,被孩儿带人在他们后门巷口堵个正着。

孩儿的人马与他们一番厮杀,毙其顽抗家奴数百余人,并且将这俩首犯活捉了来!”

李洵赞赏地看了一眼仇鹤:“你办的很好,孤没有看错你。”

“为王爷效命,是孩儿的分内事。”仇鹤说完便不再继续拍马屁了,乖乖退到边上,吩咐兵马司的兄弟把冯唐父子给推到李洵跟前。

冯唐与冯紫英被推搡着来到近前,第一眼便看到了镇国公府门前的惨状。

尚未冲洗干净的血迹。

堆积如山的尸体,空气中弥漫不散的血腥。

父子二人瞬间面无人色。

便是抄家也不带这样干的,这是屠门了……

冯唐终究是经历过风浪的。

他们冯家并不是走私的主犯,不过是投资分利者,认为天家不至于下死罪,便强自镇定几分,但声音已然发颤:

“忠顺王爷,你……你这是何意?为何无故擒拿朝廷命官,我冯家世代忠良,你岂能屠杀……”

“忠良?”李洵嗤笑一声,打断了他,无情嘲讽道:

“冯唐,你口中的忠良就是与牛继宗、王德发之流勾结走私军械?

盗卖国库粮饷,资敌以刃,坏我边防的忠良吗?”

冯唐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狡辩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冯唐没有走私,王爷有何证据?”

“证据?”李洵冷笑一声:“孤说的话,就是证据!”

李洵心想,孤才不管你是不是主犯,有没有参与进去,孤只知道看你们不顺眼,必须解决了你们父子,孤才睡的安心。

而且你们父子冤枉吗?

锦衣府查的明明白白,便是没有走私一案牵扯,也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罪状。

圈地,卖官儿,扣粮饷,与北静王结党营私,最后一条还不够死?

“你……”冯唐张了张嘴,与李洵根本说不通。

冯紫英本就年轻气盛,加之惊恐过度,闻言他激动地挣扎起来,嘶声喊道:

“李洵,你血口喷人,你这是污蔑,是构陷我们父子,我冯家绝无此等行径。

我们要面圣,我不信!我不信这是陛下的旨意,定是你假公济私,排除异己。”

“你也配当孤的异己?”李洵都懒得看他一眼,什么档次,也配让孤假公济私,排除异己。

冯唐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附和:“我儿说得对,王爷,即便要定我父子之罪,也需三司会审,证据确凿!

岂能由你私自动兵,围府拿人,甚至,甚至将我们冯家屠戮至此?!

我要见陛下,我冯家祖上随太祖皇帝马上征战,功勋卓着,岂容你如此折辱。”

“功勋?”李洵右手摩挲着唐刀刀柄,不由听笑了:

“尔等祖上挣下的功勋,不是让你们用来当通敌卖国的护身符!

国库空虚,边关将士缺衣少食,尔等却将刀剑、粮草、甚至禁运的硝石源源不断卖给鞑靼。

让那些蛮子的铁蹄,踏着我朝子民的尸骨,饮着我朝将士的鲜血,行此禽兽之举还有脸提祖上功勋,你家祖宗都要羞死了。”

“还想面圣?”李洵冷笑:“陛下此刻正等着孤的好消息过年!牛继宗已在宫中伏法认罪,你们,不过是等着被清洗的蠹虫罢了!”

李洵眼中杀机毕露,不再与他们多费唇舌。

他猛地一抬手,“锵”的一声,那柄唐刀再次出鞘。

冯唐见状,嘶嘶力竭地喊道:“王爷,王爷饶命,臣愿交出所有家产,臣认罪,只求……”

“通敌卖国,罪无可赦!”话音刚落,李洵手里刀光已然掠起。

“你胡说。”冯紫英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拼命挣扎,却被仇鹤和闻讯上前的锦衣卫贺千户死死按跪在地上。

“李洵,你残害忠良,你不得好……

冯紫英那充满怨毒与恐惧的咒骂戛然而止,他最后一个“死”字尚未完全出口,头颅便已飞离了脖颈,飞出去的头颅滚在地上,脸上还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几乎是同时。

另一道刀光以更快的速度,又抹过了冯唐的脖子。

两颗头颅几乎不分先后地滚落在地,无头的尸身抽搐了几下,便软倒在地。

李洵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看都未多看那两具尸体一眼,只当是随手碾死了两只聒噪的虫子。

他转向仇鹤与贺千户,声音平淡道:

“将首级收敛,与牛继宗罪证一并呈送宫内。冯家府邸,即刻查抄,相关人员,女眷一律锁拿待审。”

“是,王爷。”两人凛然遵命。

府门外的血腥气尚未散尽。

内宅的哭嚎与混乱也刚刚被武力强行压制下去。

一名锦衣卫千户快步从府内走出,来到李洵马前,单膝跪地禀报:

“启禀王爷,内宅各处均已初步搜查,暂时还未发现牛思源踪迹。”

李洵闻言眉头微蹙,并未立即发作。

那千户见状,连忙补充解释道,生怕李洵发火:

“王爷,这镇国公府邸,庭院深幽,屋舍连绵,若要藏匿一人,一时半刻确实难以穷尽。

恳请王爷再给卑职等一个时辰,加派人手,便是掘地三尺也定将那厮挖出来。”

他这话倒非推诿。

想那宁国府,荣国府占地广阔,院落套着院落,亭台楼阁,假山曲水繁琐复杂。

更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夹壁、暗室、真要藏个人,短时间内的确如同大海捞针。

何况镇国公府建造规格也不差宁荣二府多少。

然而,李洵深知。

牛思源是此案主犯之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不能让其逃脱。

“若是他没有藏在府里。”

李洵心中念头飞转。

“难道这厮真长了翅膀飞出去了不成?”

不可能!

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傅义先前明确回禀过。

混乱之中,虽有丫鬟婆子逃出去一些,因目标不明显且非首要,他们未曾深追。

但所有试图外逃的男丁,无论是家奴还是小厮,要么被当场格杀,要么就被看得清清楚楚,绝无牛思源在内。

李洵虚眯起眸子,沉吟片刻,目光缓缓扫过那些被锦衣卫押解着跪在庭院中瑟瑟发抖,哭哭啼啼的女眷。

她们钗环散乱,衣衫不整,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忽然。

一个念头窜入他的脑海。

电影电视剧经常出现的戏剧性桥段。

牛思源这小犊子,该不会是……

效仿那戏曲话本里的桥段,行那李代桃僵,男扮女装之计?

“孤,亲自进去看看。”

李洵声音淡漠,按着腰间唐刀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迈步踏入了一片狼藉的镇国公府内宅。

昔日钟鸣鼎食的国公府后宅此刻已是地狱般的景象。

破碎的瓷器,撕烂的绸缎、倾倒的家具随处可见。

空气中混杂着脂粉香,血腥味以及石楠花的污浊气息。

幸存的丫鬟姬妾们被驱赶到一起,如同受惊的鹌鹑,看到李洵这一行煞神进来,更是吓得噤若寒蝉,连哭声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李洵的目光在一张张苍白污秽泪痕斑驳的女子脸孔上仔细查看。

跟随着他的锦衣卫心中不免疑惑。

王爷这是何意?

不去搜寻暗格密室,反倒对这些女流之辈如此上心?

噢!

王爷他口碑响亮。

难道是想挑几个回去当端茶倒水的洗脚婢?

他们哪里知道李洵的心思。

人啊,总是带着偏见和固定思想看待孤……

孤岂是好色之徒。

要选,也不是这个时候……

在李洵看来,牛思源若未逃脱,必定还藏在府中。

改头换面混迹于人群之中。

易容乔装成男仆是下策。

在眼下这严查所有男性的情况下无异于自投罗网。

那么最安全,也最出其不意的便是扮作女子。

尤其是在这混乱不堪,人员众多的后宅,一个陌生的惊慌失措的丫鬟很难引起特别注意。

李洵一步步走过回廊,审视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瑟缩的身影。

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

最后。

一行人来到了牛家主母,也就是牛继宗正室夫人的院落。

院门洞开。

李洵稳稳踏入房门,眼前的景象更是令人触目惊心。

房间内原本陈设华丽,此刻却凌乱不堪,显然经历过激烈的挣扎打斗。

而在地毯之上。

牛夫人赫然倒在血泊之中。

她衣衫破碎,露出片片青紫和血痕,显然在生前遭受了非人的凌辱与虐待。

她双眼圆睁,瞳孔早已涣散,却依旧死死地瞪着某个方向,眼角凝固着绝望的泪痕。

她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抠抓着身下的地毯,留下了数道深可见底的抓痕。

仿佛在生命最后时刻,仍在进行着撕心裂肺的抗争。

李洵的目光,顺着牛夫人那死不瞑目的视线方向看去。

那是房间内侧挂着锦帐的拔步床底下。

李洵抬了抬手,示意身后:

“去看看。”

一名锦衣卫校尉毫不犹豫,立刻矮身靠近床榻,随即俯身向内探查。

片刻,他抬起头回禀道:

“王爷,床下有人,是个丫鬟打扮的,气息微弱,伤得很重。”

“拖出来,瞧个仔细。”李洵脚下微微后退了半步。

两名锦衣卫上前,一人一边,抓住那丫鬟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其从床底拖拽了出来。

那丫鬟本就只剩出气不进气的状态,突然被暴力拉扯出来扔在地毯上,身体本能的发出一声微弱的痛哼。

只见这人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料子却还算不错的丫鬟襦裙。

那裙子早已被撕扯得条条缕缕,几乎难以蔽体。

脸上更是污秽不堪,原本可能涂抹了浓厚的脂粉,此刻却与泪水、鼻涕、血污混合在一起。

糊了满脸,又红又肿,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整个人蜷缩着,气息奄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是个男子!”锦衣千户抓起丫鬟的衣襟,不经意间扫见了里面,他没见过那么平坦的姑娘,分明就是男儿啊。

接着为了更加确定,千户伸进裙子淘了一把。

嗯,和咱们一个样的组合。

没错,是男扮女装。

李洵的目光落在那破碎的襦裙身后上,瞳孔微微一缩。

裙摆处浸染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那血迹并非来自外部伤口泼溅。

而是从身体内部……

周围的锦衣卫都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人。

此刻看到这番景象。

再结合这男丫鬟的惨状和那血迹的位置,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略感不适的神色,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别开了目光。

那么丑也下得去手。

李洵反复在那张抹了浓妆,且肿胀的脸上看了数遍,差点儿没认出是牛思源这小犊子。

这牛大公子,怕是被那些无法无天,自知必死的刁奴给以下克上了。

看这伤势之重,欺辱之甚,恐怕还不止一人所为。

这些平日被呼来喝去,压抑着怨恨的奴才。

在末日来临前将所有的恐惧愤怒和扭曲的欲望,全都发泄在了这位少主身上!

或许。

正是在牛思源仓皇躲藏之时,听闻母亲遭难,情急赶来想要搭救。

结果撞上了这群已然疯狂的奴才。

非但没能救下母亲,连自身也陷入了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被活活扎的不成人样了。

“此人就是牛思源了。”李洵突然开口,在场锦衣卫一怔。

这?牛家大公子?

贺千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上前一步,蹲下身,用力拍了拍那张肿胀污浊的脸颊,厉声喝道:

“你可是牛继宗之子,牛思源?伏罪不伏罪?”

“王爷当前,没死就回话。”

听到又有陌生男子的声音靠近,奄奄一息的牛思源猛地蜷缩了一下。

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努力将浮肿的眼皮睁开一条细缝。

牛思源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的余光,怯怯地恐惧地向上瞥去。

当那模糊的视线,捕捉到李洵那张熟悉而冷峻面容的轮廓时。

他整个人猛地僵住,怔了一瞬。

贺千户皱紧眉头,伸手,有些嫌恶地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将他的脸抬起来,对着灯光仔细辨认。

虽然那张脸已肿胀变形,污秽不堪,但依稀还能看出几分牛思源原本的轮廓,尤其是那眉骨和鼻梁的走向。

“王爷,确认无误,是主犯之子牛思源!”贺千户松开手,肯定地回禀。

李洵缓缓走上前,居高临下,平静地俯视着地上这团蜷缩已然不成人形的血肉。

牛思源那张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贵公子的骄矜,只剩下极致的痛苦,恐惧,以及一种被彻底摧残后的麻木。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洵那冰冷的目光,牛思源残存的意识让他眼中再次闪过深入骨髓的惊恐。

他想哭,却发现眼泪早已在那无尽的折磨中流干,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然而在那惊恐之后,他肿胀的眼缝中,竟又流露出一丝释然。

最后那扭曲污浊的嘴角,微弱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是悲凉后又想解脱的苦笑。

或许。

对于此刻的牛思源而言。

死亡。

才是真正脱离这无边苦海的唯一途径。

李洵静静地看着他这最后的情绪变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对于李洵来说,孤与你们无任何感情,也没有利用之处了。

留着干嘛?牛思源押回去也是一死,现在给他痛快,算是李洵的大慈大悲。

李洵背过身子,下令道:

“给他个痛快。”

一名锦衣卫校尉默默抽出腰刀。

上前一步。

刀光一闪,短暂而果决。

牛思源身体最后抽搐了一下,那抹解脱般的笑容彻底凝固在他污浊的脸上。

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