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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摄政王家小祖宗,她靠玄毒横着走 > 第188章 萧逸辰最隐秘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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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萧逸辰最隐秘的助力

暮春的雨丝斜斜切进窗棂,打湿了书案上摊开的奏折。萧逸辰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指尖的墨滴落在“江南水患”四字上,晕开一小团乌色。檐外的铜铃突然轻响,不是风动,是有人踩碎了廊下的青苔。

他没有抬头,只是将朱笔搁在笔山上,墨汁顺着笔锋缓缓坠下,在描金的砚台上积成小小的黑点。“慕老既已到了,何必在檐下沾湿衣袍。”

屏风后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四个身影次第走出。为首的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鬓角的银丝沾着雨珠,手里紧紧攥着个紫檀木匣,正是昨夜在堂中与他相认的慕承渊。他身后的三位长老皆着深色锦袍,虽年事已高,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书房的目光带着审视,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慕承渊走到书案前,将木匣轻轻放在奏折旁。匣身未锁,他掀开盖子时,萧逸辰闻到一股陈旧的樟木香气,混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岁月与隐秘的味道。

匣中铺着暗红色的绒布,静静躺着半块羊脂玉。暖白色的玉面上,一道月牙形的缺口赫然在目,与他颈间垂落的玉佩分毫不差。慕承渊捏起那半块玉,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捧着的不是玉石,是三代人的性命。

“王爷请看。”他的声音带着颤意,将两块玉佩的缺口对齐。

“咔嗒”一声轻响,像是骨骼归位。暖白的玉面瞬间泛起温润的光泽,两道月牙缺口拼合成完整的圆,边缘隐现的云纹首尾相接,竟在玉身中央映出个小小的“生”字。萧逸辰的指尖猛地收紧,颈间的玉佩像是活了过来,顺着血脉传来一阵温热的悸动,与记忆里母亲怀抱的温度渐渐重合。

“这是慕氏的信物‘月痕佩’,一分为二,主母持半,少主持半。”左侧的白发长老开口,声音嘶哑如砂纸磨过铜器,“当年清漪小姐嫁入皇宫为妃,她就将她的半块佩藏在银锁里,就是怕宫中耳目发现。”

慕承渊从匣底取出个小小的银锁,锁身上刻着缠枝莲纹,锁扣处已磨得发亮。萧逸辰的呼吸骤然停滞——这锁的样式,竟与八岁那年江南银铺掌柜塞给他的一模一样!只是眼前这只锁身更显陈旧,锁孔里还卡着半片锈蚀的钥匙。

“清漪小姐被打入冷宫前夜,托贴身侍女将这锁送出宫。”慕承渊的指腹摩挲着银锁上的刻痕,“侍女被皇后的人截杀在宫门口,锁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江南……直到三年前,我们才查到银铺掌柜的下落,可他已被灭口,只留下一句‘月痕合,三生现’。”

萧逸辰突然想起那个江南的雨巷,蓝布短衫的掌柜看见玉佩时煞白的脸,还有那张写着“三生若梦”的糙纸。原来不是胡言乱语,是绝境里的密码。他抬手按住额头,那日嬷嬷碾在地上的“清”字襁褓,胖嬷嬷淬冰的咒骂,冷宫冲天的火光……碎片般的记忆突然被玉佩的温热串联起来,刺得眼眶发疼。

“你母亲并非死于巫蛊。”慕承渊的声音陡然低沉,像是从深潭里捞出来的,“皇后在她妆奁里搜出了半张描着纹路的草纸,认出那是三生器的残图。黑袍人那时正暗中勾结外戚,皇后怕清漪小姐是黑袍人的眼线,更怕她真能画出完整图谱,便借‘巫蛊害皇嗣’的由头下了杀手。”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冷宫那场火,是清漪小姐自己点的。她在房里藏了火石,趁看守换班时点燃了床幔。我们在宫墙外看见火光时,只当她是要自证清白,直到去年从老太监口中撬出真相——她是为了烧掉藏在发髻里的图谱残页,更是为了让皇后背后之人相信,慕氏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才敢留你性命。”

“她对着火光磕头,说‘逸辰要好好活’。”最年长的慕松长老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珠,“那老太监说,她磕到额头流血,血珠滴在玉佩上,像极了当年她刚嫁入皇宫时,主公给她戴佩时的模样。”

萧逸辰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原来母亲不是消失,是用烈火给自己铺了条生路;原来那些年别苑的寒夜、朝臣的冷眼、皇子们的欺辱,都是母亲用性命换来的“平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株无人问津的野草,却不知有双眼睛穿过宫墙与烈火,在江南的雨里,在别苑的回廊上,在无数个他低头隐忍的时刻,默默守着。

“先帝知道吗?”他的声音有些发飘,像被雨打湿的纸鸢。

“先帝或许猜到了,却选择了沉默。”慕承渊苦笑,“他需要皇后家族的势力稳固朝堂,一个罪妃的儿子,从来都是可以牺牲的棋子。我们这些年躲在暗处,看着你被克扣月例,看着你被皇子们围殴,好几次想冲出来,都被主公按住了——他说,清漪要的是你活着,不是一时痛快。”

雨还在下,书案上的奏折已被萧逸辰的指温焐得温热。他望着窗外被雨水洗得发亮的宫墙,忽然明白为何二十岁那年平定叛乱时,玉佩会烫得惊人。不是幻觉,是血脉在呼应,是慕氏潜伏的力量终于找到了出口。

“皇后和黑袍人勾结的证据,我们已收集了十七箱。”慕承渊直起身,青布长衫的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清漪小姐画的残图,我们也补全了大半。如今你手握摄政王印,正是清算旧账、找回三生器的时候。”

萧逸辰低头看向合二为一的月痕佩,玉身的温度顺着指尖漫到心口。他想起母亲留在玉佩上的血,想起江南掌柜颤抖的肩膀,想起深夜巡逻的侍卫,想起十年蛰伏里那些莫名的转机。原来从不是孤军奋战,是有人替他扛着黑暗,等他长成能劈开迷雾的剑。

“备车。”他突然起身,朱笔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个字,力透纸背,“去冷宫旧址。”

雨幕中,四位老者同时躬身行礼,青布与锦袍的衣角在潮湿的空气里轻轻摆动。他们等了二十年的血脉,终于要带着月痕佩,走向那些被烈火掩埋的真相。而萧逸辰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缩在廊下的野草,是慕氏的骨血,是三生器的继承者,是母亲用性命托举起的——破晓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