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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山拿到两只碗坐回原位置,用手揉了揉被硌疼的腰。

大大小小十几个印章挂在腰上,不仅坠裤腰带,有时候磕到碰到了,真的疼得慌。

贺喜橙看着他的动作,不解地问他:“爸,你怎么了?”

贺青山立即挺直腰杆,无事发生的样子,“没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周宴泽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气态慵懒尊贵,长睫垂落,嘴角噙着一丝玩味,微笑不语。

饭间,贺老爷子问说:“璀璨星途公司的总裁交接手续,都办完了吗?”

贺青山:“我现在都不去公司了,总裁办公室的位置都是小侄女坐。”

贺雨棠嘲讽地笑。

贺青山说的话倒是不假,但是,爷爷问东,他答西。

不过,贺雨棠倒没有直接戳穿对面答话的心机。

她今天来老宅的主要目的是拿回印章,现在和贺青山在一些小事上针尖对麦芒,只会打草惊蛇。

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况且,贺老爷子驰骋商场几十年,人情世故,权衡利弊,贺雨棠不信贺老爷子听不出贺青山回话时玩弄的技巧。

饭桌上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单纯的贺老太太也有心事。

她用公筷夹菠菜给贺雨棠吃,“棠棠,菠菜富含血红素铁,可以预防贫血,女人备孕的时候要补铁。”

贺雨棠脸色变红,“奶奶,我不用补铁。”

贺老太太:“不是补给你的,补给你肚子里的你和周宴泽的小宝宝。”

贺雨棠脸色更红,“什么啊,我肚子里没有小宝宝。”

贺老太太:“那更得补了,盖房子要先打地基,你怀你和周宴泽的小宝宝之前,得先补够铁。”

她手里的筷子夹了韭菜炒生蚝,放到周宴泽碗里。

“怀宝宝需要男女双方共同努力,光棠棠一个人补可不行,你也要多补补,多吃点补肾壮阳,让你的小蝌蚪更加有活力,一发入魂,一下就能中。”

“咳——咳咳咳咳——”

贺雨棠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贺京州也被呛到了。

周宴泽神态自若,坦然接受贺老太太的心意,“奶奶,您放心,以后韭菜、生蚝、羊肉、枸杞、猪腰、鸡腰、鹿茸,这些食物会顿顿出现在我的餐桌上。”

“咳——咳咳咳咳——”

贺雨棠又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

贺京州也又被呛到了。

一顿饭吃完,贺老太太道:“大床房给你们铺好了,棠棠,泽泽,快去休息吧。”

贺喜橙:“快啊,快去啊。”

贺雨棠赶紧怀孕吧,怀孕的话会变丑,贺雨棠就没她漂亮了。

生了小孩贺雨棠就得天天在家带孩子,娱乐圈里她就少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贺雨棠和周宴泽在贺老太太的催促下往楼上走。

贺京州:“我也去。”

贺老太太厉声呵斥:“你去干什么,你是贺雨棠的爸,你别给你闺女捣乱!”

贺京州手指扶额,狂汗。

像赶羊一样,贺雨棠和周宴泽被撵进了房间。

来一次,被老太太赶一次,老太太堪称年度最佳牧羊人。

贺雨棠和周宴泽待在房间里面,没听到老太太离去的脚步声,知道贺老太太站在门口守着。

和上次一样。

贺雨棠往屋子里走,周宴泽站在她身后,脸从后面伸过来,嘴唇对着她的脸颊,说话时的气息吹拂着她的皮肤。

“这次准备怎么应付你奶奶,还假装叫 床吗?”

“……”贺雨棠:“凭什么每次都我叫,这次你来叫。”

周宴泽:“男人干那事,从来不叫。”

贺雨棠:“那你喘吧,这个你不是挺会的吗。”

周宴泽趴在贺雨棠耳边,风流浪荡地说:“我只喘给宝宝听。”

贺雨棠全身都麻了。

雪白的耳垂变成红红的小樱桃。

她怀里揣着兔子,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周宴泽,你真的好讨厌。”

周宴泽:“是吗,我看你挺喜欢的。”

贺雨棠捂着耳朵跑开了。

跑到了双人床前。

周宴泽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急什么,不得先洗个澡吗,这么着急上 床。”

自从进这个屋,贺雨棠的心跳就没有低于过一分钟一百二十次。

小鹿都快撞死了。

周宴泽朝着房间打量,发现床头柜上,这一次,不仅摆放着小雨伞和润滑油,还摆放着……

他走过去,手指勾起那片酒红色的薄如蝉翼的蕾丝布料,“嘶——,情 趣 内 衣,还是开裆的。”

“奶奶一把年纪,竟然还懂这个,看来年轻的时候没少和爷爷激 情 四 射。”

贺雨棠臀部刚挨到床单,腾的一下站起来,如坐针毡。

“怎么啦,谁还没有年轻过啊,爷爷奶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人家两口子在屋里自娱自乐,又没碍着谁,想怎么娱乐都行。”

“年轻的时候不玩,难道等七老八十的时候再玩吗。”

周宴泽玉白的手指勾着轻薄的布料,浪荡地晃来晃去,偏过头睨看着她。

“那咱俩,玩玩?”

贺雨棠心脏猛然一跳。

周宴泽扬起胳膊,将手中的酒红色蕾丝布料朝贺雨棠抛过去。

正正好,掉在她脸上。

贺雨棠的双眼被遮挡,眼前一片妖艳的酒红色。

冰凉的秋风吹拂在白嫩嫩的双腿上,她慌乱地捂被掀起来的裙子。

“周宴泽,我不要了,今天真的不能再要了。”

“吃饱了?”

“嗯。”

何止吃饱了,她都吃撑了。

周宴泽说:“这东西其实就像吃饭,胃口小不要紧,吃得多了,多吃点,慢慢的胃就被撑大了,然后就能吃更多。”

他反剪着她的胳膊,把她摁在床 上,单腿跪在她身侧,“要不从现在开始,给你撑撑胃。”

贺雨棠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以后吧,以后好不好,今天你先放了我吧。”

周宴泽颇为轻佻的,手指拍了拍她的脸,发出令人羞耻的啪 啪 啪的声响,问说:“现在还觉得老子不行吗?”

贺雨棠弱弱地说:“不敢了。”

他还没有真的摁着她上战场,她就不行了。

周宴泽松开挟制着她胳膊的手,贺雨棠顺着床单滚到一旁,爬坐起来。

她掌心托着腮,想着怎么把站在门口的贺老太太应付走。

门外忽然传来三叔公的声音:“大嫂,青山去哪里了?”

贺老太太:“没在楼下吗?”

三叔公:“没在啊。”

贺老太太:“书房看了没有?”

三叔公:“看了,也没有,倒是看到京州和他爷爷在里面。”

贺老太太:“那就在他自己的房间。”

三叔公:“一楼的房间看了,没有,他在二楼不是也有个房间吗,哪间房来着,大嫂你带我去看看。”

贺家老宅的主楼,二楼是四方形布局,东西南北各有一排房间。

贺雨棠和周宴泽住在南侧。

贺老太太领着三叔公往北侧走。

拐棍敲在地上的声音渐行渐远,房间拉开一条缝隙,两颗脑袋从屋子钻出来,贺雨棠在下,周宴泽在上。

贺雨棠:“三叔公怎么来了?”

周宴泽:“商量着如何害你和你哥。”

贺雨棠:“总有刁民想害朕,朕能活这么大容易吗,全靠命硬。”

周宴泽:“确实不容易,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命运多舛的皇帝。

贺雨棠:“那现在怎么办?”

周宴泽:“干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