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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 > 第90章 音攻破蛊,记忆重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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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音攻破蛊,记忆重铸

沈知微的指尖还贴在木鸟的眼睛上,那点红光像是没熄灭的炭火,烫着她的皮肤。风停了,花不动,可歌声还在响,一声声钻进耳朵里,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就在心里响起。

她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把拨浪鼓从腰间解了下来。鼓面蒙皮泛着旧色,边角磨得发白,是阿蛮平日不离身的东西。昨夜她看见这鼓藏在侍卫房的床头,没问缘由就拿走了——现在想来,或许阿蛮早就知道它能派上用场。

她轻轻一摇。

“咚、咚、咚。”

三声低响,不急不缓,与木鸟的旋律错开半拍,却奇异地合上了节奏。音波荡开时,院中茉莉猛地一颤,花瓣收拢如拳,香气骤然一滞。

萧景珩闷哼一声,跪在地上没起来。他双手撑地,指节泛青,额角渗出冷汗。腕上的红纹正往胸口爬,像活物在皮下游走,所过之处皮肤发烫,呼吸也跟着紊乱起来。

“再试一次。”他咬牙,“别停。”

沈知微闭眼,喉咙发紧。她张了口,声音干涩,像是许久没说过话的人突然开口。第一个音调出来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不是她惯常的声音,更像一个女人在夜里低语,温柔却带着痛意。

歌声一起,脑中画面就冲了出来。

火光晃动,铁链拖地的声音,还有人在哭。不是婴儿的啼哭,是成年女子压抑的呜咽。她看见一只手伸进玉盅,血滴进去,搅动着一条半透明的虫。然后是一阵吟唱,音律古怪,尾音上扬,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她下意识跟着哼出了那个尾音。

“嗡——”

木鸟翅膀震了一下,拨浪鼓也应和着轻颤。两股声音交叠,形成一股向内的力道,直冲心口。她感到胸口一闷,仿佛有东西被撬动了锁扣。

萧景珩猛然抬头,瞳孔缩成一线。

“就是这个调子!”他声音嘶哑,“继续!别断!”

她没回应,只将银针刺入耳后穴位。一阵锐痛让她清醒了几分。茉莉的香味又开始弥漫,甜腻中带着腥气,像是要把人拖进泥沼。她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压住那股昏沉。

第二遍唱起时,顺畅了些。

这一次,画面更清晰了。

雪夜,祭坛,一群穿黑袍的人围着火堆跪拜。中间站着个女子,披着红氅,怀里抱着襁褓。她抬头望天,月圆如镜。她开口唱了,声音不高,却穿透风雪——正是她现在哼的这支曲。

沈知微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熟悉。这旋律刻在骨子里,哪怕被抹去记忆,身体还记得。

她越唱越稳,音调不再颤抖。每一段落下,脑海中的碎片就拼上一块。她看见那女子把木鸟放进襁褓,低声说:“以后它替我护你。”她看见自己幼小的手抓住那只鸟,咯咯笑着。她还看见……一个穿玄袍的男人站在远处,脸上覆着面具,却被女子一眼认出。

“你也来了。”她说。

男人没答,只是走近,单膝落地,抱起旁边另一个婴孩——一个刚出生的男孩。

然后火光吞没了所有画面。

沈知微喘了口气,喉间一甜,咳出一口血。血珠落在木鸟腹部,顺着机关缝隙渗了进去。

刹那间,旋律变了。

不再是断续的摇篮曲,而是一整段完整的调子,悠长、哀婉,却又藏着锋利的刃。音波扩散,院中所有茉莉同时枯萎,花瓣片片脱落,露出花心深处藏着的一根根细如发丝的蛊线——此刻正寸寸断裂,化为灰烬。

萧景珩发出一声低吼。

他整个人弓起,背脊绷成一道硬弦。胸前的红纹开始褪色,由鲜红转暗,再变灰,最后像墨迹遇水般缓缓消散。他大口喘气,冷汗浸透衣衫,抬手摸向手腕,发现那道缠枝状的纹路已经不见了。

“我记起来了。”他喃喃道,“全记起来了。”

沈知微停下歌唱,扶着树干才站稳。她嘴唇发白,指尖冰凉,可眼神亮得惊人。

“你说。”

“北狄圣女施蛊那夜,你母亲以命换命,用情蛊封住你的记忆,保你活到十七岁。”他抬头看她,“而我娘,是主持仪式的人。她把我送走,让我以药师身份潜伏大胤,只为等这一天——等你找回声音,解开双煞之缚。”

“所以你这些年……”

“我在等你长大。”他苦笑,“也在防着别人趁你未醒时动手。裴琰想复刻换子局,谢无涯想借傀儡控你心神,就连太后……也不是完全为了你好。”

沈知微冷笑:“她把我当棋子,早知道了。”

“但没人想到,破蛊的关键不是血,不是符,是声音。”他望着她,“是你娘留给你的最后一道保险。”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木鸟,红色眼睛依旧亮着,像没完成使命。

这时,玄铁镯突然发烫。她皱眉撸起袖子,发现镯内浮出四个金字:“沈家军嫡女”。与此同时,怀中半块双鱼玉佩微微震动,与镯子呼应,竟在空中投出一道模糊的光影——是行军路线图,蜿蜒如蛇,终点指向皇陵深处。

“它要带我们去哪?”她问。

“不是去哪。”萧景珩盯着那图,“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去。”

话音未落,远处轰然巨响。

地面猛地一抖,脚下的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缝。两人踉跄几步,靠住墙边。火光从皇陵方向冲天而起,映得半边夜空通红。浓烟滚滚,夹杂着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像是地宫机关被强行引爆。

“有人炸了密道入口。”萧景珩迅速环顾四周,“塌陷会蔓延过来,这里撑不了多久。”

“谁干的?”她抓紧木鸟,声音冷静。

“想让你死在觉醒前的人。”他看向她,“或者,怕你想起更多的人。”

又是一震。院角一棵茉莉树倒下,砸在花圃上,泥土翻飞。一块石板翘起,边缘插进另一块缝隙,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沈知微没退。

她把拨浪鼓塞进腰带,一手抱住木鸟,一手抽出袖中银针。她知道接下来不会太平,但她也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既然他们怕我想起来,”她冷笑,“那我就偏要多想一点。”

萧景珩看着她,忽然笑了下。

不是从前那种温吞的笑,也不是帝王式的试探,而是真正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一直都在。”她回看他,“只是睡得太久。”

地面再次剧烈晃动。这次比之前更猛,整座院子像是被人从底下抽了底板。廊柱倾斜,瓦片纷纷坠落。后院围墙轰然倒塌,尘土飞扬,露出外面一片混乱的街巷。

可他们还没动。

沈知微忽然察觉不对——木鸟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蓝色。

她心头一跳。

这颜色,她在《百草毒经》里见过。唯有感应到“同源血脉”时,机关才会显此异象。

她猛地转身,望向废墟深处。

一道影子站在崩塌的花架下,手里抱着一只破损的拨浪鼓,脸上全是灰尘,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是阿蛮。

她张了嘴,没发出声音,却用唇形说了两个字。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