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一叶感受到脑海中多出来的功法,连忙再次躬身:
“多谢前辈!晚辈定当刻苦修炼,日后追随前辈斩妖除魔!”
彭君微微颔首,正想叮嘱他几句,神识突然一动 。
来自正气山庄的方向,传来一股强烈的阴邪波动,比之前他探查时浓郁了数倍。
他脸色微变:“不好,正气山庄的干尸恐怕要异动了!”
知秋一叶闻言,脸色也严肃起来:
“前辈,那正气山庄莫非藏有妖邪?晚辈愿随前辈一同前往查看!”
“好,你随我来。”
彭君不再多言,带着知秋一叶朝着正气山庄疾驰而去。
两人身形如电,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抵达了山庄附近。
此时的正气山庄已不复之前的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尸气,山庄内传来阵阵杂乱的脚步声与惊呼声。
彭君与知秋一叶隐去身形,悄然靠近山庄,只见山庄内。
数十具干尸已从密室中走出,正朝着傅家兄妹的部下扑去。
那些干尸行动迅捷,指甲泛着乌黑的光泽,显然淬有剧毒。
几名部下不慎被抓伤,很快便倒地不起,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
傅清风手持长剑,奋力斩杀着靠近的干尸,脸色苍白却依旧坚定:
“大家守住门口!千万别让干尸冲出去!一旦它们进入城镇,后果不堪设想!”
傅月池则在一旁施展着简单的符箓,符箓落在干尸身上。
虽能暂时阻挡它们的脚步,却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她看着不断倒下的部下,眼中满是焦急:
“姐姐,这些干尸刀枪难入,符箓也不管用,我们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山庄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 那具沉睡的干尸王苏醒了!
它体型庞大,周身萦绕着黑色的尸气,双手一挥,便将几名部下击飞,撞在墙壁上昏死过去。
“不好!是干尸王!”
傅清风脸色骤变,手中的长剑都开始微微颤抖。
知秋一叶见状,忍不住想要冲出去,却被彭君拦住:
“别急,先看看情况。”
“傅家兄妹手中或许有应对之策,且他们身为人间官员,需先让他们尝试应对。”
“她们若是不敌我们再出手不迟 , 毕竟人间的秩序,终究需要人间自己先学会守护。”
知秋一叶虽心急如焚,却也明白彭君的用意,只能按捺住冲动,紧握着手中的飞剑,随时准备支援。
而傅清风似乎早有准备,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 “镇邪” 二字。
正是宁采臣之前派人送来的镇邪玉佩同款令牌 。
显然,宁采臣已将彭君的嘱托告知周边州县的官员,傅家兄妹也收到了消息。
傅清风将令牌高高举起,令牌瞬间散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笼罩住整个山庄。
干尸们在红光的照射下发出凄厉的惨叫,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干尸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嘶吼着朝着傅清风扑去。
“就是现在!”
彭君对着知秋一叶点头示意。
知秋一叶会意,身形一闪便冲了出去,手中的飞剑带着凌厉的灵气,朝着干尸王的头颅斩去:
“孽畜!休要伤人!”
干尸王没想到突然会有修士出现,仓促间只能抬手抵挡
飞剑虽未能斩下它的头颅,却也在它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
傅清风与傅月池见状,眼中满是惊喜:“多谢道长相助!”
彭君也缓缓现身,周身散发出淡淡的威压,干尸们在这威压下纷纷瘫倒在地,无法动弹。
他看着干尸王,语气冰冷:“此乃人间之地,岂容你这尸妖放肆!”
干尸王感受到彭君身上的威压,眼中满是恐惧,却依旧不甘心地嘶吼着,试图反抗。
彭君抬手一道金色真气飞出,正中干尸王的眉心。
干尸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很快便化为一滩黑水,消散不见。
解决完干尸王,彭君看向傅清风姐妹,温和地说道:
“傅姑娘,这些干尸乃是因阴气长期侵蚀而成。”
“如今虽已解决,但若不彻底清除山庄内的阴邪之气,日后恐还会滋生事端。”
傅清风连忙躬身行礼:
“多谢前辈指点!不知前辈可有清除阴邪之气的方法?”
“我会在此地布下一道净化阵,可清除山庄内的阴邪之气。”
彭君说着,指尖掐诀,几道金色符文飞出,落在山庄的四角。
“此阵可维持一月,一月后阴邪之气便会彻底消散。”
“你们日后若再遇到妖邪,可捏碎手中的镇邪令牌,我会及时赶来支援。”
傅清风与傅月池连忙道谢,心中满是感激。
知秋一叶站在一旁,看着彭君从容应对危机的模样,眼中的敬佩更甚 。
他越发觉得,追随彭君是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处理完正气山庄的事务,彭君与知秋一叶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傅清风突然说道:
“前辈,晚辈听闻南方的钱塘县有一只千年蛇妖,已残害了数百百姓,官府多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不知前辈是否有时间前往查看?”
彭君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千年蛇妖?看来这人间的妖乱,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你放心,我会尽快前往钱塘县,清除这只蛇妖。”
知秋一叶听闻要前往钱塘县除蛇妖,当即就想动身。
他刚迈出脚步,却被彭君一把拉住,身形一晃便隐匿到山庄外的一棵大树上。
“前辈,您这是为何?”
知秋一叶压低声音,满脸疑惑 , 方才明明已经商定好去钱塘县,怎么突然又折返回来?
彭君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下方的山庄。
知秋一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傅家兄妹的兄长正指挥着手下,将战死部下的尸体抬到一起焚烧。
又安排人将受伤的下属扶进屋内疗伤,眉宇间满是凝重。
而傅清风与傅月池则走到火堆旁,并肩坐下,火光映照着两人略显疲惫的脸庞。
“姐姐,你刚才为何阻止我向那位前辈寻求帮助?”
傅月池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要是有他帮忙,我们肯定能救出父亲!”
见傅清风只是低头盯着跳动的火苗,没有回应。
傅月池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姐姐,你是怕前辈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还会阻止我们去救父亲?”
傅清风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你啊,想多了。那位前辈一看便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会做这等事?”
“只是我们与前辈素不相识,怎能凭白求他卷入这趟浑水 , 救父之事,本就是我们的责任,不该拖累旁人。”
“可我们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前辈不愿意呢?”
傅月池还是有些不甘心,小声反驳道。
“好了,月池,别再说了!”
傅清风语气稍显严肃,“哥哥已经打听清楚,押送父亲的车马会经过十里亭,我们去那里埋伏便可。”
“啊?我们为何不在这儿等?父亲他们不是也要经过这里吗?”
傅月池皱起眉头,满脸不情愿。
“你这丫头,还没明白吗?”
傅清风叹了口气,“这里刚经历过打斗,痕迹明显,说不定已经暴露。”
“若是被官府的人察觉,我们连靠近父亲的机会都没有,何谈救人?”
这时,他们的兄长走了过来,沉声道:
“月池,听你姐姐的。等过了今晚,受伤的人伤势稳定些,我们再出发。”
傅月池虽还有些不满,却也知道事关紧要,只能点了点头:
“知道了,哥哥。”
树影之上,彭君的目光却越过傅家兄妹,落在了山庄深处的一间偏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