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渺噗嗤笑出声:“宴老师,你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了?”
“不是撒谎,”宴溪池低头看她,眼神认真,“是预告。”
巫渺脸微微红了起来。
这男人真是能说会道。
总是把撩人于无形。
两人继续漫步,巫渺偶尔停下来拍拍照,宴溪池这次学乖了,主动请教她拍照角度。
虽然成果依然差强人意,但至少不会再把她的头拍没了。
“算了算了,还是让路人帮我们拍吧。”巫渺看着照片里自己变形的腿,哭笑不得。
请一位路过的中国留学生帮忙拍完合照后,巫渺的腿已经开始发酸。
她站在原地轻轻跺了跺脚,没说什么,宴溪池却注意到了。
“累了?”他问。
“有一点......”巫渺老实承认。
宴溪池二话不说,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啊?不用啦,我还能走......”
“上来。”宴溪池的语气不容拒绝。
巫渺只好红着脸趴上他的背。
宴溪池稳稳地站起身,背着她继续往前走。
“宴老师,我好重吧?”巫渺搂着他的脖子,小声问。
“轻得像片羽毛。”宴溪池面不改色。
“骗人,我最近都吃胖了。”
“那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羽毛。”
路过的几个中国粉丝认出他们,激动地小声尖叫,迅速拍下这一幕发到微博。
【巴黎偶遇宴溪池背着巫渺逛街!宴影帝脖子上还有草莓印!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我酸了!】
照片很快在网上传开,引发热议。
【啊啊啊这也太甜了吧!】
【宴影帝脖子上的草莓是渺渺种的吗?好猛啊哈哈哈!】
【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背着逛街也太苏了!】
【只有我注意到宴影帝手上的戒指吗?他们不会已经偷偷结婚了吧?】
巫渺趴在宴溪池背上,看着不断刷新的评论区,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宴溪池问。
“粉丝们都在讨论你脖子上的草莓,”巫渺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还有人说我们可能已经秘密结婚了。”
宴溪池低低地笑了:“他们想象力很丰富。”
“那你觉得呢?”巫渺下意识问出口,随即又后悔了,赶紧补充,“我随便问的,你不用回答!”
宴溪池却顿了顿,轻声说:“我很期待那一天。”
巫渺的心猛地一跳,把脸埋在他背上,不让他看见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夕阳西下,两人的影子在巴黎街头拉得很长。
巫渺趴在宴溪池温暖的背上,感受着他平稳的步伐,只觉得这一刻,幸福得不可思议。
“阿池,”她轻声说,“我们明天去宠物店看看吧?我想给月饼买点法国特产。”
“好。”宴溪池应道,“都听你的。”
“然后我们去那家你很早就想去的法式餐厅?”
“好。”
“晚上再去塞纳河坐游船?”
“好。”
“你怎么什么都说好?”
“因为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巫渺收紧搂着他脖子的手臂。
她也是。
无论去哪里,做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好的时光。
回到酒店时,巫渺已经在宴溪池背上睡着了。
宴溪池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巫渺迷迷糊糊间醒来,下意识地伸手摸索,抓到一片衣角后便不肯松开,眼睛还闭着,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阿池……别走……”
宴溪池刚起身准备去处理工作邮件,被她这么一拉,又坐回床边,看着她像只无尾熊般扒着自己,心软成一滩水。
“好,我不走。”
他躺下,巫渺立刻滚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足地喟叹一声,很快又沉沉睡去。
宴溪池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拿出手机,就着这个姿势开始处理邮件。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两人身上跳跃。
等巫渺彻底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她睁开眼,发现宴溪池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
“你没睡啊?”巫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睡了,”宴溪池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刚醒。”
巫渺才不信他的鬼话,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机,果然烫得可以煎鸡蛋。
“宴老师,撒谎可不是好习惯。”她戳了戳他的胸口。
宴溪池握住她作乱的手指,低笑:“陪你比较重要。”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起身洗澡。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像普通游客一样,逛了逛巴黎的宠物店,给月饼买了许多法国特产的玩具和零食。
又去了一家很有名的法式餐厅,在塞纳河上坐了游船。
每次巫渺走累了,宴溪池都会很自然地蹲下背她。
回国的那天,巫渺在机场依依不舍地回头。
“舍不得?”宴溪池揽着她的肩问。
“有一点,”巫渺靠在他身上,“这次旅行太开心了。”
“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宴溪池承诺,“就我们两个。”
“带上月饼行不行?”巫渺眨巴着眼睛。
宴溪池无奈:“行,带上咱们的狗儿子。”
回到京州,宴溪池把巫渺送回家,便驱车去了公司。
巫渺在公寓里收拾行李,把给顾嘉嘉和陆弋的礼物单独拿出来,正准备给顾嘉嘉发消息,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正是顾嘉嘉。
巫渺笑着接起来:“嘉嘉,我正要找你呢,我给你带了……”
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那端的哭声打断了。
“渺渺……呜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顾嘉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巫渺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陆老师欺负你了?”
“他……他居然有个娃娃亲!”顾嘉嘉抽抽噎噎地说,“虽然他说早就取消了,但是……但是我觉得好膈应啊!他之前都没告诉我!”
巫渺愣了一下,安抚道:“你先别哭,慢慢说,怎么回事?”
顾嘉嘉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陆弋家里早年给他定过一个娃娃亲,对方是世交家的女儿。
后来两家生意往来少了,这桩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前几天顾嘉嘉偶然在陆家老宅看到一张旧照片,追问之下陆弋才坦白。
“你说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