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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墨摹祖像添圆韵,纸载枫情忆旧痕

晨雾还没散,陈建国就被张村长的敲门声叫醒了。“陈先生,快起来,俺把枫溪记事簿里你爷爷的画像带来了,你不是想临摹吗?趁早上光线好,赶紧画。” 张村长的声音里满是兴奋,还带着点期待。

陈建国赶紧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张村长手里拿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张装裱好的画像 —— 爷爷坐在老井边,穿着粗布衫,手里拿着怀表,眼神温和,旁边还放着个护林刀,跟陈建国包里的一模一样。“这是俺爹当年请画匠画的,一直放在木盒里,怕受潮。” 张村长小心翼翼地把画像铺在石桌上,“你看,这怀表,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陈建国凑过去看,画像里的怀表上,“枫火映心” 的刻字清晰可见,跟自己的怀表分毫不差。“是一样的!” 他心里一阵激动,赶紧回屋拿出毛笔、宣纸和墨,“今天一定要把它画下来,带回去给林慧和乐乐看,让他们看看爷爷年轻时的样子。”

小丫也醒了,揉着眼睛跑出来,见石桌上的画像,一下子就精神了:“哇!这是爷爷吗?长得跟叔叔好像呀!” 她凑到画像前,指着爷爷的脸,“你看,眼睛一样,鼻子也一样,就是爷爷的脸瘦一点,叔叔的脸圆一点。” 陈建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会说,等会儿叔叔画的时候,你可别捣乱。”

张村长搬来个小板凳,坐在旁边看:“俺倒要看看,陈先生的画技怎么样,能不能把你爷爷的精气神画出来。” 陈建国拿起毛笔,蘸了墨,先勾勒爷爷的轮廓 —— 他平时很少用毛笔,手有点抖,画了好几遍,才把爷爷的脸型画好。小丫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叔叔,你把爷爷的脸画圆了,像个月饼!”

陈建国低头一看,还真有点圆,自己也笑了:“可能是最近在枫溪吃太多枫果糕,把爷爷的脸也画胖了。” 张村长凑过来看,也笑了:“陈先生,你这画的是你自己吧?你俩眉眼真像,就是脸圆了点,不过也好看,显得亲切。”

陈建国又重新画,这次放慢了速度,一笔一笔地勾勒:爷爷的头发有点卷,是被风吹的;额头有几道皱纹,是常年在林场晒的;手里的怀表,要画出 “枫火映心” 的刻字;护林刀的刀鞘上,要画出 “护林守家” 四个字。小丫在旁边,时不时递张纸巾,帮他擦不小心滴在宣纸上的墨点,像个小助手。

画到一半,赵二柱来了,手里拿着个布包:“建国,王郎中来了,在济世堂等着呢,说要跟你商量怎么辨认假药。” 他凑到石桌前,见陈建国在画像,眼睛一亮,“这是你爷爷?画得真好!比俺画的鸡还像!” 陈建国笑着摇头:“别贫了,你先跟王郎中说,我画完这几笔就过去。” 赵二柱点点头:“好,俺等着,正好看看你画完的样子。”

终于,画像画好了。陈建国把毛笔放下,看着宣纸上的爷爷,心里满是感慨 ——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到爷爷年轻时的样子,原来爷爷年轻时,也有过迷茫,也有过需要 “定心” 的时候,就像现在的自己。“村长,你看,画得怎么样?” 他问张村长。

张村长凑过来看,点了点头:“好!有你爷爷的精气神!尤其是这眼神,跟你爷爷当年看枫树苗的眼神一样,满是温柔。”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锦囊,递给陈建国,“这是你爷爷当年放在画像后面的,里面是片枫叶,说‘以后要是俺的后人来枫溪,就把这个给他’。”

陈建国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片干枯的枫叶,上面写着小小的 “定心” 两个字,是爷爷的笔迹。他把枫叶放在画像旁边,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 爷爷早就知道,他的后人会来枫溪,会需要 “定心” 的力量。

“叔叔,你怎么哭了?” 小丫拉着陈建国的衣角,递过帕子,“是不是画得不好?没关系,我帮你画枫叶,肯定好看。” 陈建国擦干眼泪,笑着说:“不是,是叔叔高兴,因为终于有爷爷的画像了,可以带回去给乐乐看,告诉他,爷爷是个很温柔的人。”

赵二柱也凑过来看枫叶,挠了挠头:“俺要是有爷爷的东西,肯定也会哭。建国,你真幸福,能找到爷爷的画像和枫叶。”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王郎中还在济世堂等着呢,咱们快去吧,别让他等急了。”

陈建国把画像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放进布包里,又把枫叶放进锦囊,贴身收好。“走,去济世堂。” 他看着石桌上的画像痕迹,心里满是暖意 —— 枫溪不仅给了他面对现实的勇气,还帮他找到了爷爷的痕迹,这份情,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往济世堂走的路上,晨雾渐渐散了,阳光落在枫叶上,像撒了把碎金。陈建国牵着小丫的手,张村长和赵二柱跟在旁边,几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幅温暖的画。他知道,明天就是枫火夜了,他就要回家了,但爷爷的枫叶,爷爷的画像,还有枫溪的人,会永远留在他心里,成为他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