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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 第440章 再推新政·改革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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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再推新政·改革入人心

裴砚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了一下,大殿里还残留着方才传令兵带来的肃杀气息。百官垂首而立,没人敢抬头看丹墀上的帝王与皇后。沈知微站在凤印金匣旁,指尖刚刚收回,那名被她点出的官员已被武士拖走,衣袍擦过青砖,留下一道灰痕。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裙摆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朝堂静得能听见香炉里檀香燃烧的轻响。

片刻后,裴砚开口:“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其余政务,由皇后主持。”

沈知微微微颔首,走到御案前,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纸面平整,边角压得一丝不苟。她将奏折打开,声音不高,却清晰传遍大殿:“新税制改革,重启议程。”

话音落下,几名老臣脸色微变。

礼部尚书立刻出列,躬身道:“娘娘,祖宗之法沿用百年,赋税有定例,百姓安于旧制。若贸然更张,恐生动荡。”

户部侍郎紧跟着上前:“江南地广人杂,新法未试,如何推行?万一激起民变,责任谁担?”

沈知微看着他们,目光平静。她没有动怒,也没有反驳,而是缓缓说道:“三天前,有人想趁立储之机搅乱朝局。今天你们站在这里,说的也是‘怕乱’。可我问一句——到底是百姓怕乱,还是你们怕动了田产?”

殿内一静。

她继续道:“去年江南三州旱灾,朝廷减免赋税两成,可地方豪强借机抬租,农户实际缴粮反增一成五。这账,户部查过,数据在册。你们口口声声为民,却任由这些人盘剥乡里。现在我要改税制,按亩实测、依产定税,让贫户减负、富户多担,你们反倒跳出来阻拦?”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字字如锤。

“若真为国计民生着想,就该支持新政。若只为保自家田庄少缴几石粮,那就别拿‘祖宗之法’当遮羞布。”

礼部尚书嘴唇抖了一下,没再说话。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文官末位列传来:“臣女愿试新政。”

众人循声望去。

是户部新任主事,一名年轻女子,身穿浅青官服,发髻简素,面容清瘦却不失锐气。她已跪下行礼:“臣女方芷兰,女子科举出身,现任职户部。自幼研习田赋律例,深知旧制积弊。若陛下与娘娘允准,臣女愿赴江南,主持新税试行。”

沈知微看向她,眼神微动。

她记得这个人。上月在户部查阅卷宗时见过一面,当时对方正在核对各地田册,专注得连茶凉了都没察觉。她曾悄悄启用“心镜系统”,听到那人心底只有一句:“若能让农户少交一斗冤粮,此生无憾。”

此刻,那人就站在殿中,直视群臣,毫无惧色。

沈知微点头:“你可知此行风险?地方官未必配合,豪绅更可能暗中作梗。一旦失败,不仅前程尽毁,还可能遭人构陷。”

方芷兰叩首:“臣女明白。但新政若因无人敢试而搁置,才是真正的可惜。臣女愿以身证法,若不成,甘受责罚。”

大殿再次安静。

沈知微转头看向裴砚。他靠在龙椅上,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便朗声道:“即日起,江南三州试行新税法。丈量田亩、登记户等、依产征税,皆由方芷兰全权主持。户部不得掣肘,地方官吏若有阻挠者,参奏严办。”

说完,她拍了下手。

内侍捧出一本黄绸封皮的册子,正是《新税要略》。十余份抄本随即分发至各部大臣手中。

“三月为期。”沈知微环视众人,“到时候,我们看数据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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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很快过去。

秋收刚毕,江南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入宫中。沈知微正在乾清宫东暖阁批阅奏章,听闻消息,立即召见方芷兰。

女子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明亮。她双手呈上账册与民书:“启禀娘娘,三州共丈量田亩四十二万顷,清查隐田六万八千顷。新税施行后,官府收入增加一成七,农户实缴赋税减少二成三。秋粮入库比去年多出三成。”

她说完,又递上一卷竹简:“这是百姓联名所立‘新政碑’拓片,上有三千二百七十六个手印,皆为自愿按押。”

沈知微接过,翻开第一页。

上面写着:“税均则心安,田清则粮足。皇后娘娘仁政惠民,吾等刻石铭记。”

她轻轻摩挲着纸面,没说话。

片刻后,她命人将账册与拓片带到大殿,召集所有参与过税制争议的大臣。

那些曾激烈反对的人站在殿中,低着头,有的攥着袖口,有的盯着脚尖。

沈知微把账册放在案上,问:“你们当初说,百姓不懂算赋,新法必致大乱。可现在,他们用收成投了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礼部尚书嘴唇动了动,终是叹了一声:“……是老臣短视了。”

户部侍郎低头道:“新政若能全国推行,国库可增粮百万石以上。”

沈知微看着他们,语气依旧平静:“我不是要你们认错。我只是想让你们记住——政策好不好,不该由庙堂争论决定,而该由田间地头的收成来回答。”

她顿了顿,又道:“从今日起,新税制逐步向全国铺开。每州设税政使一人,由户部选派,任期三年,不得连任。地方官不得干预丈田,违者罢职查办。”

没有人再反对。

裴砚坐在御座上,一直未语。直到散朝时,他才低声问:“你早就知道会成功?”

沈知微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相信,只要方向对,总会有人愿意往前走一步。”

裴砚看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

当天傍晚,沈知微回到文华殿偏厅,继续批阅江南各地回文。烛火映在凤袍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她翻过一页奏报,忽然停下。

这份来自湖州的密折里夹着一张纸条,字迹陌生,墨色尚新:

“大人丈田时,请查南湖圩西畔十七号田契。同一块地,三本红契,主人不同。”

她盯着那行字,慢慢合上折子。

窗外夜风拂过檐角铜铃,发出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