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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院中。

初夏的风里带着一丝甜意。

三人静坐在石桌边。

“知礼,今日这个周大人话里话外都,我也说不出来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许兄,孟涛,你们只要记得,我们只是初入官场的小官,只知道好好做事,忠于皇上即可,包括此次回乡,过重的礼决不能收,不能给日后留下任何被人拿捏的把柄。”

许巍蹙眉:“知礼,你可听说了什么?”

陈知礼摇摇头:“不必问,咱们谨慎行事即可,明日清晨便带他们回乡。

许巍,六月二十八日我们一准动身回京,成亲的事抓紧办。”

他转头看向孟涛:“此次回去我会跟爹娘商量,尽可能让春燕跟你在六月上旬完婚,只不过春燕还小,你得答应我一年后才能圆房。”

这个消息对孟涛来说简直喜从天降,迟点圆房没什么,女子过早怀孕听说对身子不好,他可是要跟春燕过一辈子的。

他不顾许巍一旁笑:“行,都行,我回去就让爹娘请媒人上门。”

“嗯,还有你们的家人,如果跟着去京城,得提前准备,不能耽误回程。”

许巍道:“我爹是县令,他们去不了,不过我肯定得带着我的新婚妻子 ,马车我会自己备。”

“大哥,我爹娘可能不会去,我弟弟还是一个童生,去了京城,院试什么的都不方便,就是去,也是日后的事了,春燕是不用说要跟着的。”

次日一早。

吴再有、文星、知文兄弟还有陈轩、洪天明跟着上了马车。

许美琳因为怀孕四个月,不敢舟车劳顿,也担心被某些人看见,又生事非,对孩子不好,她不打算同行。

盼儿自不会劝她。

怀孕的人本就忌讳远行,娘家哥哥娶亲,家里只会特别忙,万一有个闪失则追悔莫及。

很快,车队就出了城。

此时天刚大亮。

五日后的正午。

车队就到了和县城外不远的分岔路口。

许巍带着自己的车回了清远县。

吴再有、文星也回了吴家村。

车队行至城门口。

陈轩、洪天明、孟涛都将各回各家,说好三日后在县城清风楼再聚,到时候再商量其他的事。

陈知礼把自己和盼儿的人一大部分也会安置在客栈,自己后面只须带高泽兄弟,盼儿也只带半夏、半枝和文元三个人。

不是不想带,而是陈家就那么几间屋,人多了实在住不下。

初夏的阳光洒在和县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陈知礼携妻子盼儿刚踏入县城,便见一队衙役整齐列队,为首的县太爷身着官服,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陈大人、孟大人荣归故里,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县太爷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陈知礼、孟涛连忙还礼:“县尊大人太客气了,知礼(孟涛)不过初入仕途,怎敢当此大礼?”

盼儿站在夫君身侧,微微低头,唇角含着得体的微笑。

她今日穿着一袭淡青色襦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既不过分招摇,又不失官家夫人的体面。

县太爷执意要设宴接风。

陈知礼婉言谢绝:“多谢汤县令美意,只是家父家母尚不知我们归来,恐他们挂念,容我们先回乡探望,改日再来拜会。\"

汤县令只好放人:“他日本官定会去两位大人家贺喜。”

离开县城,马车缓缓驶向陈家村。

盼儿透过纱帘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轻声道:\"夫君,近乡情更怯,不知家中一切可好?\"

陈知礼握住妻子的手,发现她掌心微湿,安慰道:\"家里一切都会好的,你不必忧心。\"

马车转过一道山梁,陈家村的轮廓渐渐清晰。

村口那棵老柳树依旧枝繁叶茂,树下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这是谁家的马车?啊,我知道了,定是知礼回来了。”有人大声喊道,随即小跑着去通知陈富强。

不等马车进村,几个孩童就围了过来,欢呼雀跃,大人们纷纷起身拱手作揖,口中喊着“陈大人”、“进士老爷”。

人越来越多地围过来。

陈知礼不得不下车与乡亲们见礼。

他身着靛蓝色直裰,腰间只系了一条素色腰带,并无任何彰显官身的饰物,却掩不住通身的书卷气与久经历练的沉稳风

“三叔公言重了,知礼永远您的小辈,还是喊知礼就好。”陈知礼温和回应,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亲人的身影。

忽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让让,快让让!富强老弟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陈富强穿着一身崭新的褐色长衫,跟吴氏快步走来。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脸上满是喜色。

“爹!娘!”陈知礼眼眶一热,拉着盼儿快步迎上前去,在爹娘面前深深行了一礼,“儿子不负爹娘所望,侥幸得中进士回来了!”

陈富强颤抖着双手扶起儿子,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已经大半年未见的儿子,眼中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

“好,好,回来就好......”吴氏早已泪流满面,一把将盼儿搂入怀中,又拉过儿子的手,“知礼,盼儿,你们可算回来了......”

围观的乡亲们发出善意的笑声和赞叹。

就在这时,陈富强突然身子一晃,面色煞白,直直向后倒去!

“爹!”陈知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父亲。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吴氏惊叫一声,盼儿立即指挥高泽帮忙将公公扶到阴凉处,又让半夏取来随身携带的药囊。

“大家麻烦让一让,给我爹他透透气!”陈知礼强自镇定,手指却微微发抖。

他轻轻拍打父亲的面颊,“爹?爹您醒醒!”

盼儿熟练地掐住陈富强的人中穴,不多时,陈富强长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怎么了?”陈富强迷茫地环顾四周。

“爹,您刚才晕过去了。”陈知礼松了口气,声音仍带着后怕,“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陈富强摇摇头,突然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