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
房间中的气压很低，让抱着自己双肩的金克丝感觉有点冷。
蔚、范德尔、麦罗、克莱格的脸一张又一张出现在面前，金克丝不想去看他们。
可闭上双眼只会让这些人的脸更清晰。
最后一天发生的事金克丝历历在目，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了那一天。
所以她一直沉浸在疯狂中，试图麻醉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金克丝的面容有些痛苦，也有些扭曲。
她只是想帮忙。
“为什么要丢下我？！”
金克丝抱着自己的脑袋低声嘶吼。
她知道自己没用，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想帮上大家的忙。
但似乎结果变得可笑起来。
“因为你就是个祸害！”
蔚的面容更加清晰了，时间仿佛回到了那一刻，金克丝感觉面前的蔚在用力地掐着她的下巴，对着她吼着。
蔚的力气太大了，幼年时的她挣不脱。
现在她依旧挣不脱。
“我不是。”
金克丝抱着脑袋尽力否认，“我不是祸害！”
“我不是！”
“你就是！”
蔚的表情变得更憎恶了。
嫌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金克丝。
“你就是一个祸害！”
不只是蔚，其他人也鄙夷的看着她。
“你就是祸害。”
“你害死了我们！”
“祸害。”“祸害。”“祸害！”
金克丝看不到自己的房间，她看到的是那个充满了火焰与血腥的巷子。
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
他们每一个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金克丝，同时使用那个词语对她唾弃。
“我不是。”
金克丝用力地抓着头发，同时尖叫起来。
“我不是祸害！”
“我只是想帮忙！”
只有为自己辩解，将自己犯下的错误撇清责任，才能让她好过一点。
但这些人并没有听她解释，依旧在一遍又一遍恶毒的诅咒她。
每当听到一个词，金克丝的表情就扭曲一分。
一直到金克丝再也忍受不住。
“砰砰砰——”
一连将手枪中的所有子弹全部都射了出去，枪声在金克丝的房间不断回响。
眼前的火光不见了，血腥味也没了。
那些指责她的人同样也没了。
但金克丝脸上的痛苦与扭曲却没有半分好转。
“没错，我就是祸害。”
她嘴里喃喃自语。
“是祸害，”
金克丝的双手紧紧地捏着，双眼印出一丝癫狂。
“那就应该做一些祸害该干的事吧？”
蔚不愿意也不想留下来了。
腹部的伤根本没被她放在眼里。
既然蔚自己都不愿意休息了，凯特琳自然乐得如此。
“听着，虽然我不想让你带走爆爆。”
蔚盯着凯特琳：“但现在我确实必须尽快找到爆爆。”
“所以在见到爆爆之前，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至于见到爆爆之后我会怎么做，到时候再说。”
凯特琳想了想没意见，她觉得蔚的提议可以接受，对她来说最大的难点是祖安人生地不熟。
找到了金克丝之后，她想带走金克丝，蔚怎么阻止。
更别说，凯特琳看了一眼林煜，她现在对林煜依旧抱有警惕，但至少林煜看起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他承诺过会帮她。
“但你知道要去哪里去找金克丝吗？”
林煜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她叫爆爆！”蔚瞪了一眼林煜，纠正道。
她讨厌金克丝这个名字。
“那你有头绪吗？”林煜不置可否。
“他们都说爆爆加入了希尔科的势力，”蔚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但德瓦基、赛维卡都这么说，蔚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只要找到希尔科就一定能找到爆爆。”
“可你知道希尔科去了哪吗？”
本来他们已经见到希尔科了，结果没想到希尔科被林煜吓住了，还那么狠，直接把自己的手下都炸死了也要跑。
蔚沉思了片刻，她对希尔科其实不太了解。
范德尔对自己的过去不怎么提起。
“德瓦基不是说希尔科已经掌控了整个祖安吗？”
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我们就直接去找这些管事的帮派，他们肯定知道怎么联系希尔科。”
在祖安这种混乱之地，没有秩序也是一种秩序。
没有政府，黑帮就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政府。
希尔科要控制整个祖安，他就不会任由不是自己的人在祖安各个地区发展势力。
蔚是这么想的。
“不愧是你！”林煜说了一句，这个提议很有蔚的风格。
遇到问题先打一拳，打的时候再把问题问遍。
“但，你怎么确定不会打草惊蛇呢？”林煜反问。
“如果希尔科掌控着祖安，那他的眼线肯定不少，如果他知道了以后执意避开不见怎么办？”
“这……”
蔚没有考虑那么多，她觉得去找一些帮派的头子，问清楚希尔科在哪。
如果他们不说，就揍到他们说为止。
知道了希尔科在哪就直接去找希尔科就好了。
但林煜提出质疑后，蔚也不由得开始想林煜的问题，如果真如林煜所言的那样。
“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蔚沉着脸色没有说话，仔细思索一番才说道：“我想可以先去找一些以前的老相识，了解一下祖安现在的情况。”
她在监狱的几年里，祖安的变化太大了，她也需要重新了解一下自己的家乡。
“有个本地人带路就是方便。”林煜和凯特琳跟着蔚，顺口说了一句。
“这里的变化不大。”蔚回头看了看坊木区，她以前没少来这里教训魔鬼帮的人，顺便再接一些活。
“你认得就好，你带路。”
蔚带着两人走过了好几层，期间还走错了几条路。
几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一条旧路断了，也足够出现一条新的道路。
一直找了好几个地方，蔚都没有见到想见到的熟人。
“这里是？”
凯特琳看着这个房子门口粉色的灯牌和爱心，皱了皱眉发问。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本能的感觉到了不舒服。
“妓院！”
蔚回答了一句，没有犹豫立刻钻了进去。
“等等、”
凯特琳眼睛一瞪，刚想说些什么，蔚已经踏入这家妓院了。
原地跺了跺脚，凯特琳只好皱着眉毛跟了上去。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林煜还都没见识过这种地方呢。
正好一起见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