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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伶人的午夜戏楼第228章 绣绷假面藏残魂,尸异诡影揭鬼律

103房的煤油灯芯结了层黑痂,昏黄的光裹着铅粉烬的焦味,把姜湄的影子拉得贴在墙面上,像张被红纹(旗袍袖口银线映的)勾住的纸。她攥着绣绷的手还在抖,绷上脸谱右眼的银线悬着半针,针尾沾着的黑灰,和陈溪红绳银铃碎片上的灰,凑在灯下一看,竟是同一种泛着冷光的细粉。

“先说好,我只说昨晚的事,戏台底的真脸谱在哪,我真不知道。”姜湄退到桌角,后背抵着藏过假脸谱的地板缝——那里还残留着暗红的印子,是上次林晓(她发小)化灰时渗进去的,“你们得先让这银线别再缠我手腕,再烧半寸,我就该跟工装裤男人一样,掉灰掉成筛子了。”

苏九璃把陈厚的银铃碎片放在绣绷旁,碎片微光漫开时,银线果然往回缩了缩,露出姜湄手腕上淡红的勒痕——痕印和赵兰肚兜上红纹的针脚间距,分毫不差。“去年你和林晓来,她没绣完的戏服领口,是不是也留着这样的针脚?”她盯着姜湄的眼睛,“前台塞给你假脸谱时,除了‘补完能活’,还说过‘残魂养线’四个字,对不对?”

姜湄的脸瞬间白了,像被抽走了血色。她蹲下身,从床底拖出个积灰的木盒,盒里放着半件蓝布裙——裙摆绣着半截无面脸谱,红纹里嵌着的灰,一捏就碎,和木柜后“镜”形木纹里的灰一模一样。“林晓去年就是穿着这裙子没的。”她声音发颤,指尖划过裙摆的破洞,“那天半夜我听见她房间有‘咿呀’声,不是戏腔,是银线缠骨头的‘咯吱’响。我撬开门时,她已经只剩半条胳膊,胳膊上的银线正往木柜缝里钻,柜后‘镜’影里,飘着个穿红戏服的影子,手里攥着林晓没绣完的针。”

“那影子是苏玉娘的‘残魄’。”林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捏着片从301房木柜缝里挑出的蓝布纤维——纤维里裹着的银线,和姜湄绣绷上的线是同根,“上次我们以为戏引是‘死人变的’,其实错了。苏玉娘把林晓的魂拆成了三截:执念(想给妈绣完裙子)变银线,肉身变铅粉烬,残魂被塞进‘镜’里当戏引——这就是死人的诡异之处:魂没散,却拆成了‘用得上的零件’。”

张磊突然凑过来,手里的半截戏本拍在桌上——工装裤男人死前攥着的戏本,第三折“寻梦”的唱词被红笔涂改成“饲线”,旁边画着个圈,圈里是103房的房号,“今早工装裤男人冲进来,说他按你给的‘补角图’去戏台柱础下挖,挖出来的不是真脸谱,是团缠满银线的灰——他说你骗我们,补角根本不是开血门,是在‘喂线’!”

姜湄猛地抓起戏本,指尖划过“饲线”二字,指甲缝里的灰簌簌落在纸上:“我没骗你们!是苏玉娘骗了我!”她突然指向桌角的半碗水,水里漂着根银线,线尾缠着点黑灰,正是工装裤男人化灰时飘来的,“昨晚我绣到三更,苏玉娘的戏腔突然贴在我耳边说‘前个旦角(林晓)的线太弱,得换根粗的’,我怕被换,才找了405那两个男人——他们想找血门出口,我告诉他们‘补完生旦净丑四角,血门会开在戏台底’,他们替我补针,我帮他们找线索。可今早……”

她的话顿住,目光落在绣绷上的半针银线——线尾突然动了动,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慢慢钻出根极细的黑毛,和阿吉铜铃上沾的毛一模一样。“今早工装裤男人冲进来,说他在柱础下摸到块刻着脸谱的砖,砖缝里渗出来的不是银线,是灰,灰里裹着林晓的蓝布纤维!他刚喊‘脸谱是假的’,就突然浑身掉灰,只剩手还攥着戏本,指缝里的灰往我绣绷上飘,粘在银线上,线就突然粗了半圈!”

“这就是鬼的新能力——‘以灰饲线’。”苏九璃突然攥紧之前总结的法则纸条,指尖划过“银线引踪,执念为饵”那行字,“之前我们以为银线只缠执念者,现在才知道,它还能靠‘吞吃死人灰’变粗,线越粗,缠人越紧,拆魂越快。林晓的灰喂了线,线缠上姜湄;工装裤男人的灰喂了线,线又要缠张磊——这是条‘灰线链’,断不了,只能越缠越长。”

陆疤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张从前台账册里撕的纸——纸上记着民国二十五年的火,烧戏台前,苏玉娘的脸谱“右眼胭脂未涂,针插于妆奁”,下面还画着个小小的“银线缠针”图案。“前台是苏玉娘的‘戏壳’。”她把纸递过去,“她脸上的厚粉,是为了盖住嘴角的银线勒痕——上次我趁她转身,看见她领口沾着的灰,和林晓裙子上的灰一模一样。她塞给姜湄假脸谱,不是让姜湄补角,是让姜湄当‘线轴’,把死人灰缠成线,喂给苏玉娘的残魄。”

阿吉怀里的铜铃突然剧烈发烫,铃身映着门后的木柜——柜后“镜”形木纹里,隐约能看见道蓝布裙的影子,是林晓的残魂,正贴着木板往外看,空洞的眸子里,映着姜湄绣绷上的半针银线,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

“线轴满了,就要换。”林晓的声音突然从木柜后传来,轻飘飘的,却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耳朵里,“姐姐,你替我缠了这么久的线,该换我替你了……”

姜湄尖叫着扑向绣绷,要把银线扯断,可指尖刚碰到针,银线就猛地往她手指缠去,瞬间缠到小臂,红纹里的灰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慢慢聚成个“镜”形,形影里,苏玉娘的红戏服影子越来越清晰,手里攥着的针,正对着姜湄的手腕。

苏九璃突然抓起银铃碎片,按在姜湄的小臂上,碎片微光爆亮时,银线暂时停住,却在碎片边缘慢慢凝成个脸谱的形状——右眼位置,空着,等着姜湄补完最后一针,也等着吞吃她的灰,把线缠向下一个人。

林野盯着地上的“镜”形灰影,突然发现灰里裹着的蓝布纤维,正慢慢往302房的方向飘——飘向陈溪攥着的红绳,飘向那根还没被烧透的、藏着陈厚残魂的银铃碎片。

“下一个是陈溪。”林野的声音发沉,“银线要找‘执念最纯的残魂’当新线轴,陈厚的执念是护着陈溪,残魂藏在银铃里,是最纯的‘饵’——苏玉娘要的不是补角,是用这条灰线链,把所有人的残魂都缠成线,喂给她的残魄,让她凑齐完整的魂,从戏台底爬出来。”

木柜后的“镜”形突然亮了起来,林晓的蓝布裙影飘了出来,手里攥着根银线,线尾缠着林晓自己的灰,慢慢往陈溪的方向伸去——银线划过地板,留下道暗红的痕,和血门的颜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