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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诡语迷镜 > 第115章 剧本噬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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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拽着被附身的瑞雪胳膊往门外冲时,指节还沾着她嘴角淌下的暗红涎水——那涎水落在手背上,竟像蚂蟥似的往皮肤里钻,逼得他只能用桃木剑鞘死死抵着瑞雪的后背,将人往蚀魂雨里推。

“快松手!她身上的鬼在引我们往村西头跑!”苏九璃的喊声被雨声砸得支离破碎,她手里的黄符刚贴上瑞雪的后颈,就“滋啦”烧成黑灰,符灰飘在雨里,竟慢慢聚成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村西头,等你们”。

阿吉拽着阿鱼跟在后面,脚踩在被血雨泡软的黑土上,每一步都像踩在烂肉里,鞋底子黏着的血丝越扯越长,竟顺着脚踝往裤管里爬。“野哥!这鬼不对劲啊!”他突然嘶喊着停下脚步,指着瑞雪的侧脸——刚才还铁青的脸,此刻竟泛着诡异的白,眼角眉梢的弧度,竟和上一章土屋里那具穿蓝布衫的女尸一模一样,“她……她不是瑞雪!是替身鬼!”

这话刚出口,被林野抵着的“瑞雪”突然尖笑起来,笑声穿透雨幕,震得人耳膜发疼。她猛地转过身,脸上的皮肤像纸一样层层剥落,露出底下另一张脸——青黑的皮肤,黑洞洞的眼窝,正是上一章杀死小刚的血面鬼!而原本被附身的瑞雪,竟软软地倒在黑土上,脖颈处缠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的银铃,和阿鱼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

“中计了!”林野心头一沉,手电光扫过四周——刚才还空荡荡的荒村小道,此刻竟立着十几根歪歪扭扭的木杆,每根木杆上都绑着张泛黄的纸人,纸人脸上画着和他们五人一模一样的眉眼,手里还捧着本线装的旧本子,本子上的字迹被雨打湿,隐约能看清“剧本”两个字。

苏九璃扑到瑞雪身边,指尖探到她鼻息时松了口气:“还有气,只是被鬼迷了魂。”她抬头看向那些纸人,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是‘剧本鬼’!上一章我们以为只有血面鬼,没想到这荒村里藏着两只鬼——血面鬼负责杀人积怨,剧本鬼负责写‘剧本’,把我们的行动都算进去!刚才引我们出门,就是剧本里写好的‘逃亡戏’!”

阿鱼突然蹲下身,抓起地上一张被风吹落的纸页,纸页上的字迹虽被雨打湿,却能看清几行字:“林野推瑞雪入雨,苏九璃燃符,阿吉喊破替身,众人往村西头跑——此为第三幕:引魂”。她指尖颤抖着,突然想起上一章在土屋里看到的旧衣柜,柜门上贴的黄符边角,也有和纸页上一样的墨迹,“是衣柜里的本子!上一章我在衣柜缝里看到过一本线装书,当时以为是普通的旧书,现在想来,那就是剧本鬼的‘剧本’!”

“难怪血面鬼能精准找到我们的位置,难怪瑞雪会突然被附身!”林野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在屋里时,强子几人提到“小刚被鬼附身穿胸”,话音刚落瑞雪就尖叫——那根本不是巧合,是剧本鬼听到他们的对话,临时改了“剧本”,让血面鬼附在瑞雪身上,引他们出门,“我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写进了剧本里!”

阿吉突然指着村西头的方向,声音发颤:“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雨幕深处,立着一座破败的戏台,戏台顶上的瓦片早已掉光,只剩下几根黢黑的木梁,梁上挂着块腐朽的牌匾,上面的“戏台”二字被血雨浇透,竟变成了“祭台”。而戏台中央,正站着个穿灰布长衫的人影,手里捧着本线装书,低头翻着,像是在修改剧本。

“那就是剧本鬼的本体!”苏九璃拽起瑞雪,往最近的一间土屋跑,“快进去躲雨!剧本鬼能通过剧本操控血面鬼,我们再待在外面,就会被它写进‘死亡戏’里!”

几人跌跌撞撞冲进土屋,林野反手用桃木剑顶住门板,门板上瞬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上面。阿鱼赶紧把瑞雪扶到墙角,苏九璃掏出张安神符贴在她额头,符纸刚贴上,瑞雪就哼唧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却依旧涣散。

“瑞雪,你刚才看到什么了?”阿吉凑过去,声音放轻——他虽平时爱开玩笑,可此刻看着瑞雪苍白的脸,也没了打趣的心思。瑞雪张了张嘴,声音嘶哑:“我……我看到一本本子,上面写着我的名字,还有一行字……‘第四幕:附身,引众人至祭台’……然后就觉得脖子一紧,浑身发冷,再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苏九璃蹲在地上,用匕首划开手指,将血滴在刚才那张从雨里捡来的纸页上。血滴刚碰到纸页,上面的字迹突然变了,“第三幕:引魂”变成了“第三幕:失败”,紧接着,纸页上又多出几行新字:“强子、李伟、阿凯,至祭台,替瑞雪,成祭品——此为第四幕:换角”。

“不好!小刚的那三个队友要出事!”林野猛地站起身,刚想拉开门板,就被苏九璃拽住:“不能去!剧本鬼故意让我们看到这些,就是想引我们去祭台!强子他们现在肯定已经被剧本操控了,我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阿鱼突然指着纸页上的字迹,眼神发亮——刚才还慌乱的神色,此刻竟多了几分镇定:“九璃姐,你看‘换角’这两个字!上一章我们在土屋里看到,血面鬼杀小刚时,用的是穿胸的方式,可刚才附在瑞雪身上时,只是想引我们出门,根本没下死手!还有剧本里写的‘替瑞雪成祭品’,说明祭品是可以替换的,而替换的条件,就是‘被剧本写进名字’!”

林野眼前一亮,顺着阿鱼的话往下想:“你是说,只要我们不被剧本写进新的‘剧情’,就能避开成为祭品?可剧本鬼能听到我们说话,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的掌控里,怎么可能不被写进剧本?”

“不一定。”阿鱼从口袋里掏出块半旧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个“鱼”字,是她小时候奶奶给她的,“上一章我在衣柜里看到剧本时,玉佩突然发烫,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这玉佩能挡住剧本鬼的窥探!刚才在雨里,我把玉佩塞给了瑞雪,所以剧本里写的‘瑞雪成祭品’才会失败,只能换成强子他们!”

苏九璃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玉佩时,果然感觉到一股暖意——这股暖意和她爷爷札记里记载的“避邪玉”的气息一模一样。“没错!这玉佩能隔绝阴气,剧本鬼无法窥探到戴玉佩的人,自然也无法把他们写进剧本!”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几块碎玉,“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避邪玉碎片,虽然不如阿鱼的玉佩完整,但也能暂时挡住剧本鬼的窥探!”

众人刚接过碎玉,门板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门外传来强子的嘶吼声:“开门!快开门!那只鬼在追我们!”阿吉刚想伸手去拉门板,就被林野按住:“别开!是剧本鬼操控他们来引我们出去!你听他们的声音,没有一丝慌乱,反而带着刻意的急切,是演出来的!”

苏九璃凑到门缝边,往里塞了张黄符。符纸刚接触到门板,就“滋啦”烧成黑灰,灰里飘出几行字:“第五幕:破门,捉阿鱼,取玉佩——剧本续”。

“不好!剧本鬼盯上阿鱼的玉佩了!”苏九璃脸色骤变,刚想让阿鱼把玉佩藏起来,就听见屋顶传来“咯吱”的声响——土屋的屋顶竟开始往下掉泥土,几块碎瓦砸在地上,露出个黑漆漆的洞,洞里面,正飘着个青黑的人影,手里捧着本线装书,黑洞洞的眼窝,正盯着阿鱼手里的玉佩笑。

是剧本鬼!它竟从屋顶绕了进来!

阿吉抄起桃木剑,挡在阿鱼身前:“别怕!有哥在!不就是个写剧本的鬼吗?我把它的本子抢过来,让它写不了剧情!”他说着就想往屋顶的洞口冲,却被林野拽了回来:“别冲动!它手里的本子就是本体,只要毁了本子,剧本鬼就会消失!但它现在在屋顶,我们根本碰不到它!”

剧本鬼飘在洞口,手里的本子“哗啦”翻着页,纸页上的字迹飞速变化:“第六幕:屋顶塌,埋众人,取玉佩——终幕”。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屋顶的泥土开始大面积往下掉,木梁发出“咯吱咯吱”的哀鸣,像是随时会塌下来。瑞雪吓得缩在墙角,阿鱼紧紧攥着玉佩,苏九璃掏出最后几张黄符,往屋顶的洞口扔去,黄符在空中燃起蓝色的火焰,却只逼退了剧本鬼半寸。

林野盯着剧本鬼手里的本子,突然想起阿鱼刚才说的“替换祭品”:“阿鱼!你手里的玉佩能不能暂时借给我?我有个办法!”

阿鱼没有丝毫犹豫,把玉佩递了过去。林野接过玉佩,猛地往屋顶的洞口扔去——玉佩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好落在剧本鬼手里的本子上。玉佩刚碰到本子,就发出“嗡”的一声响,本子上的字迹瞬间变得模糊,剧本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就是现在!”苏九璃大喊着,将手里的桃木钉往剧本鬼身上扔去。桃木钉穿透它透明的身体,扎进本子里,本子瞬间燃起大火,剧本鬼的尖叫声越来越响,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洞口。

屋顶的坍塌停了下来,众人松了口气,刚想喘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强子几人倒地的声音。

林野拉开门板,只见强子、李伟、阿凯倒在黑土上,脖颈处都缠着根红绳,红绳上的银铃已经碎成了粉末。而远处的祭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三具纸人,纸人脸上画着强子三人的眉眼,手里捧着本烧焦的本子,正缓缓地往祭台中央的棺材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