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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老头有点东西啊!”我摸着下巴,一下来了兴致,“快细说!”

金徽在电话那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捋顺话:“你是没看着那场面!

老头不知从哪摸出瓶二锅头,‘咕咚咕咚’几口就给吹了!酒劲儿上来脸瞬间红透,闭眼哆嗦了几秒。

突然伸手摸着六子的头,特沧桑喊:‘吾儿莫慌!你爹在这儿呢,有啥委屈跟爹说,爹替你出头!’”

“得,这话一落,六子哭得更凶了,抽抽搭搭反倒说不出话。

折腾老半天他才算缓过神,一口一个‘我爹’,说以后就跟这老头修行。他们转头问我要不要看。

我看着阵仗我忙说:‘兄弟,你先跟你爹聚,我不急!下次再说。’”

我听着只淡淡“嗯”了声:“六子有意思,还有别的事不?没事我先挂了。”

金徽立马听出不对劲:“哎?你咋回事啊?声音蔫了吧唧的,状态不对啊!”

“说不好,就是心特静,脑袋也空落落的,估摸着是仙家来了。

这个仙家一来,我就觉得啥世间百态、人间烟火,都不过如此,没啥特别在乎的,也提不起劲儿。

没事,过两天就好。我先挂了啊。”

不等他再追问,我“咔嗒”挂了电话,进屋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发呆。

至于这仙家是谁,我没心思问,爱是谁是谁,省心。

你们有没有这体验?越想安静,事儿越扎堆来,跟故意考验人似的。

刚躺下没十分钟,手机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接起来是佳乐,声音透着急:“九哥,我朋友她爷爷病重住院了,想求你帮忙保一保,成不?”

“能帮,但这事儿得你朋友自己求,你代求不算数。”我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明白!我这就把她微信推给你!”佳乐挂得比我还快。

没一会儿,新好友申请弹进来,对方开门见山问“怎么求”。

我直接回:“我帮你上香请愿,成了记得还愿就行。把你爷爷的名字、出生年月日、住址,还有医院详细地址发我,越具体越好。”

信息秒传过来,我摆上香炉刚念两句,就隐约听见旁边有人喊“老头”。念叨完,我给对方发消息:“有感应了,我帮你求过了,老头身边应该有人喊他。

今天熬过去,这次就算过去了等着吧。”

发完就把手机扔一边,这时耳边飘来小黄的声音,特笃定:“这老头能挺过去。”

过了几天,佳乐的消息弹进来:“九哥!你太神了!我朋友她爷爷真脱离生命危险了!谢谢啊,不过……”

我跟佳乐熟得能穿一条裤子,直接回:“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弯子。”

他立马发了条语音,磕磕巴巴跟含了颗糖似的:“大九,那个……我朋友见她爷爷没事了,就觉得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不想还愿。要不……我替她还?”

我笑着回复道“不用。她不还就不还,犯不着你替。她是你对象?值得你这么上心?”

“不是不是!”佳乐急着解释,“主要是我推荐的你啊,我怕你和仙家不高兴……”

“嗨,有啥不高兴的?随缘呗,我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你别往心里去。”我乐了,又闲扯两句就挂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眼前“呼”地一下冒出俩小身影,小黄和小九鼓着腮帮子,眉毛都拧成小疙瘩了,活像两只气炸的小团子。

“咱们明明帮他们把事办了,为啥连句谢谢都没有!”小黄跺着脚,小奶音都气抖了。

小九跟着点头,脑袋跟捣蒜似的:“就是就是!怎么能这样嘛!”

我看着这俩宝贝生气的样子,语气放软宠溺的说:“人性本来就这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犯不着为这生气。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只要有缘,该帮还得帮。

咱们只管做好自己,无愧于心就行。”

我话锋一转,故意逗他们:“就当是渡咱们自己啦,听话啊。

对了,等我这几天科目四考完,要是能买车,回头带你们俩出去玩怎么样?”

毕竟这俩宝贝在仙家里面还算小孩,心思纯净,一听说能出去玩,立马把不高兴抛到九霄云外。

小黄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那买了车,我们能天天跟着出去转吗?”

“那当然,只要是你们想要的,我能办到的,肯定给。”我笑着答应。

俩小家伙一听,咧着嘴笑出小梨涡,身影“嗖”地一下就没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心里暖融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就好像除了家里的猫,身边最亲的就是这些老仙了。

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我赶紧绷住脸往屋里躲,可不能让俩小家伙看见,不然该笑话我矫情了。

转天就约了科四考试,之后几天我跟魔怔了似的疯狂刷题,吃饭都抱着手机背题。

等进了考场,顺顺利利就过了。

刚出考场我就直奔王姐奶茶店,一见面她就拍着我肩膀笑:“行啊大九,证都到手了,你这都考了多少年了?这不得赶紧把车给提了?”

“正有这打算!”我挠挠头,“可我对车一窍不通,到时候你可得陪我一块去挑,帮我把把关。”

之后几天,王姐陪着我转遍了文安周边的4S店,(当时封控,出文安都不咋行)转了三四天,终于把现在这辆车给敲定了。

提车那天我绕着车转了三圈,心里别提多敞亮了。

没成想这份高兴劲儿没捂热,就出了点小插曲。那天晚上我俩一块下班,她开着车,我坐副驾,本来我俩小区就隔一堵墙,常凑一块回家。

车刚拐进小区路口,王姐突然开口:“大九,我跟你说个事,我把你买车的消息跟胡姐提了一嘴。她听完没说啥好听的,话里话外有点刺。”

我倒没往心里去,叹口气笑了:“没事,跟她的缘分大概就到这了。我呀,只管自己好好干、争口气就行,剩下的都交给天意。”

王姐斜睨我一眼,笑着点头:“可以啊你,这思想觉悟比以前高多了!”

我无奈地摆摆手:“其实从胡姐那儿分开后,不少原先找她的香客偷偷加我看卦。可我总觉得这事儿别扭,人家一提是在她那看过的,我好多话都不敢往深了说。”

“所以现在我的缘主大多是外地的,要是只把圈子困在文安,迟早得跟我姐硬碰硬。”我望着窗外的路灯。

“这阵子我想通不少,等我再攒点钱买了房,就搬离文安。我总觉得,我走了,我姐的心态能平和点。”

王姐听完,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叹口气摇了摇头:“唉,这事儿啊,真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