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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心软美人,反派弟弟是阴湿病娇 > 第110章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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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苏晚轻声说。

“我会保护你的。”

维克多叠衣服的动作一顿。

他转过身,逆着光,苏晚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到他用一种很轻,却又无比坚定的声音说。

“姐姐,这句话,现在应该由我来说了。”

他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高,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他微微俯身,那双漂亮的绿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她。

“从今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不管遇到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前。”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每一个字都敲在苏晚的心上。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的脸,忽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少年了。

他是一个男人了。

一个强大、可靠、让她心安的男人。

飞机穿过厚厚的云层,降落在熟悉的国际机场。

走出机场大厅,扑面而来的,是故土湿热的空气,以及嘈杂的人声。

苏晚有一瞬间的恍惚。

五年了,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维克多自然地接过她所有的行李,另一只手,则是不容拒绝地,轻轻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姐姐,我们先去酒店。”

苏晚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穿过人流。

她没有注意到,当他们走出出口时,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车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楚晏看着那对并肩走出的男女,目光在维克多脸上停留了片刻。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陆总。”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愉悦。

“你的小鸟……好像自己飞回来了。”

电话那头,是一阵死寂。

随即,一个沙哑到极致,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

“她在哪。”

楚晏轻笑一声,报出了机场的名字。

他看着维克多牵着苏晚的手,将她护在怀里,为她挡开拥挤的人群,那份占有欲,几乎要溢出屏幕。

“哦,对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她身边,还跟了一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金色小狼狗。”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声清脆的、杯子被捏碎的声响。

然后,是忙音。

楚晏收起手机,发动了汽车。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苏晚对此一无所知。

她和维克多坐上出租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这座城市,既熟悉又陌生。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她不知道,一张由仇恨、嫉妒、偏执和爱意交织而成的巨网,早已在她踏上这片土地的瞬间,悄然收紧。

而她,正带着另一头蓄势待发的、伪装成绵羊的猛兽,主动走进了这张网的中央。

五年后,海城私人疗养院。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纯白色的走廊里,冰冷,没有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主治医生拿着一份评估报告,手心微微出汗。

他对面坐着的男人,刚刚被宣告“康复”。

“陆先生,根据我们长达五年的观察与治疗,您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各项指标均已恢复正常水平。”

医生推了推眼镜,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具权威性。

“您可以出院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闻言,缓缓抬起了头。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清瘦阴郁的少年。

二十三岁的陆夜,身高接近一米九,肩宽背直,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一副精壮强悍的躯体,充满了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精心打理的背头下,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但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喜悦,没有期待,只有一片烧尽一切后的死寂。

“多谢。”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磨过砂纸。

他站起身,那份评估报告被他随手丢在桌上,如同丢弃一张废纸。

他知道自己没有病。

或者说,从她死后,他才真正开始生病。

这五年,他只是学会了如何将所有的疯狂与偏执,完美地隐藏在这副名为“正常”的皮囊之下。

疗养院外,特助林杨早已恭敬地等候在车边。

看到陆夜走出来,林杨立刻拉开车门,连头都不敢抬得太高。

这五年,外界只知道陆家那个阴郁的私生子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疗养院。

只有林杨知道,这座疗养院,不过是这位年轻暴君的“行宫”。

真正的风暴,早已在华尔街,在欧洲,在每一个看不见的资本角落里,酝酿成形。

“陆总,董事会下午三点开始。”

陆夜坐进车里,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枚早已磨损的廉价袖扣,在指尖反复摩挲。

那是苏晚死前送给他的,唯一的东西。

下午三点,陆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气氛剑拔弩张。

陆家的旁支亲戚们,一个个脑满肠肥,言语间充满了对一个“精神病”的轻蔑。

“一个疯子,还想回来执掌陆氏?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楚晏,你可是他小叔叔,你倒是说句话啊!难道真要把陆家的基业,交到一个疯子手里?”

被点名的楚晏,坐在主位旁,一身优雅的灰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

他只是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镜片后的眼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会议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陆夜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走向了那个空悬已久的主位。

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惊愕,有不屑,有探究。

他比五年前更高,也更骇人。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经历过地狱磨砺后的阴沉与狠厉。

“我回来了。”

他坐下,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一个肥胖的旁支长辈拍案而起。

“陆夜!你一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

陆夜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他身上。

那不是人的眼神。

那是野兽在锁定猎物时,冰冷、无情、充满杀意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