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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娘娘的佛系日常 > 第434章 闲王妃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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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忙,她蔺景然的日子就……都不过了?缺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蔺景然的乐子多的是。

过了两日,天气依旧闷热。蔺景然禀明了皇后,便带着春桃和挽风去闲王府。

闲王府与皇宫虽然隔了几条街,却是另一番天地。府内亭台楼阁精巧,水榭回廊曲折,比之宫廷的庄严肃穆,多了几分舒朗闲适的意趣。

闲王妃江知遥亲自在二门迎候,她见到蔺景然便笑着上前见礼:“颖妃娘娘安,这夏日的太阳太毒辣,娘娘快请进歇会儿。”

蔺景然虚扶江知遥一下,随着她往园子里走。“知遥不必多礼。我今儿来可曾给你添乱?”

“娘娘这是哪里话,您能来,王府蓬荜生辉。知道娘娘喜欢清静,今日就请了您一位客,咱们自在说话。”

江知遥笑着引着她穿过一片竹林。荷花池畔的水阁早已布置妥当,四面竹帘卷起,通风凉爽,桌上摆着冰镇过的瓜果和清茶。

两人刚落座,便有侍女端上几样精致的点心,其中一样是晶莹剔透的荷花酥,形色俱佳。

“娘娘尝尝这个,府里新来的点心师傅的手艺,还过得去。”

蔺景然尝了一口,点头赞道:“酥脆香甜,又不腻口,果然好手艺。”

江知遥抿嘴一笑:“娘娘喜欢就好。宫里近来热闹吧?前儿个我们王爷回府,还念叨呢,说御花园跟赶集似的。”

蔺景然乐了:“夏日漫长,后宫姐妹们出来走动散心,也是常情。无非是看看花,喂喂鱼,说些闲话罢了。”

江知遥是聪明人,听出她话里的轻描淡写,了然一笑:“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我们家王爷那性子,最怕这个,所以成日里躲清闲。只是苦了娘娘,身在局中,难免要被些闲言碎语扰了清静。”

蔺景然知道知遥在宽慰她,轻笑道:“心静自然凉。有些话,左耳进右耳出便好,若事事放在心上,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江知遥温声道:“娘娘豁达。不瞒娘娘,我们王爷虽不管事,但消息还算灵通。听说……太后那边,因着长乐长公主的缘故,对往事还是有些放不下?”

蔺景然沉默片刻:“太后娘娘舐犊情深,可以理解。只是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过去了,便不想再提。”

蔺景然这话说得模糊,但江知遥何等玲珑心肝,明白蔺景然对长乐公主之事心结未解,且无意与慈安宫过多牵扯。

江知遥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京中时兴的花样子和胭脂水粉,又聊起府里养的几盆名品兰花,莫道不闲适。

在水阁用了午膳,江知遥又陪着蔺景然在府里的花园逛了逛。闲王府的花园别具一格,引了活水,曲径通幽,与宫廷御花园的恢弘大气迥然不同,更显雅致有趣。

又闲聊了一会儿,江知遥送她出闲王府,柔声道:“等秋凉了,府里的菊花开了,再请娘娘过来赏玩。”

蔺景然含笑应下。

回到明曦宫,已是夕阳西斜。水秀禀报,陛下晌午后来过一趟,见娘娘不在,坐了坐,问了问五殿下的功课便走了。

蔺景然问道:“陛下可说了什么?”

水秀笑道:“陛下看了看咱们五殿下写的大字,夸了一句有进步。临走前,还问了句娘娘去哪儿了,奴婢照实说了去闲王府。娘娘出宫前,墨书公公去向张德海公公提了一嘴,可能陛下太忙未曾听到?”

蔺景然淡淡应一声,自顾自的玩去了。

是夜,挽风匆匆来报:“娘娘,思政殿的张公公来了,说陛下请您过去一趟。”

蔺景然放下书,微微蹙眉。这么晚了,郗砚凛很少会突然传召她去思政殿。蔺景然带着春桃和挽风跟着张德海往思政殿去。

张德海谨慎道:“娘娘放心,陛下只是有些琐事想问问娘娘。”

这话等于没说。蔺景然心道是因前朝之事,还是后宫又起了什么风波?亦或是……与今日她去闲王府有关?

行至思政殿外,张德海通报后,躬身请蔺景然进去。

“今日去闲王府了?”

“是。闲王妃前日递了帖子,邀臣妾过府赏荷。今日得空,便去坐了坐。”

“王府的荷花,比御花园的如何?”

“各有千秋。御花园胜在磅礴大气,王府则更显精巧别致。闲王妃打理得十分用心。”

郗砚凛深深看她一眼:“就只赏了荷?”

蔺景然蹙眉:“陛下,我和知遥说了会儿话,用了顿便饭。知遥性情温婉,待人真诚,臣妾与她颇为投缘。”

郗砚凛又道:“朕听闻,前几日在御花园,贤妃又提起了长乐旧事?”

蔺景然懒懒道:“贤妃姐姐也是关心太后娘娘,顺口一提罢了。臣妾已回明,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以免惹太后伤怀。”

郗砚凛冷哼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蔺景然浅笑道:“不是看得开,只是谨记本分。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不敢以微末琐事相扰。”

郗砚凛忽然道:“阿策近日,可有对你说起朝中之事?”

蔺景然心下一凛,原来症结在此:“陛下明鉴,臣妾深知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今日在王府,与闲王妃所言不过是家常闲话、女红花卉,未曾涉及朝政半分。闲王殿下亦知分寸,并未在臣妾面前提及任何朝事。”

半晌,郗砚凛抬手揉了揉眉心,:“朕并非疑你。”

蔺景然垂眸:“臣妾明白。陛下勤政劳顿,还需保重龙体。”

郗砚凛捏捏她的小手:“时辰不早了,回去吧。明日让阿瑞来思政殿,朕看看他的功课。”

蔺景然退出思政殿,春桃和挽风迎上来。

“娘娘?”春桃小声唤道。

“无事,回宫。”

回去的路上,挽风忍不住低声问:“娘娘,陛下突然传召,是为何事?”

蔺景然望着宫墙深处沉沉的夜色,缓缓道:“陛下是天子。”天子之心,深不可测。

次日,蔺景然将阿瑞送到思政殿外。阿瑞有些紧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蔺景然替他理了理衣襟:“瑞儿,虽然你爹是个皇帝,但始终是你父父,你父父问你什么,照实回答便是。”

“儿臣知道了。”

阿瑞点点头,跟着引路太监进去了。

半个时辰后。

“母妃!父父夸我字写得好,还问了我最近赵师父最近教的文章里的句子!

蔺景然柔声问:“那你答上来了吗?”

阿瑞仰头笑道:“答上来了!父父还摸了摸我的头!”

看着阿瑞高兴的模样,蔺景然心中稍安。至少,郗砚凛对阿瑞的关爱并非作假。

又过了两日,内府局送来几匹极为珍贵的月光锦,说是番邦新进的贡品,陛下特意指明赏给颖妃娘娘做夏装。那锦缎在光下流转着柔和莹润的光泽,确非凡品。

春桃喜滋滋地摸着料子:“陛下还是惦记着娘娘的。”

蔺景然看着那华丽的锦缎,想起了那晚思政殿里皇帝探究的眼神。这赏赐,是安抚,是补偿,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警告?

她淡淡吩咐:“收起来吧。夏日穿着太过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