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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明兴祖续命大明600年 > 第207章 科举舞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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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朱由校(朱啸)在听完龙一的禀报后。

“传令,分头行动!我要在天亮之前,看到所有人的口供和张府查抄的。”

龙一亲自提审钱掌柜。这间临时布置的刑房阴暗潮湿,只有一盏油灯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钱掌柜被按坐在一张硬木椅子上,手腕脚踝并未上镣铐,但这无形的压力更让他心惊肉跳。

他勉强挤出一丝职业性的笑容,试图套近乎:“这位……龙大人是吧?鄙人钱德贵,在济南府做些小本生意,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人,将鄙人请到这……此地?若是误会,鄙人愿备上厚礼,向大人赔罪,万事好商量……”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龙一的脸色,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腰间那块上等翡翠玉佩。

龙一负手而立,背对着光,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只有冰冷的声音在刑房里回荡:

“钱德贵,‘裕隆绸缎庄’明面上的掌柜,暗地里做的却是牵线搭桥、买卖‘科举关节’的营生。

说说吧,历城张员外许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连提学副使的公子都敢动?”

钱掌柜心里咯噔一下,但常年与官府打交道的经验让他强自镇定,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依旧赔笑:

“大人您这是从何说起啊?什么关节、什么公子?鄙人一概不知啊!张员外确是鄙人主顾,但也只是买卖绸缎,寻常生意往来。

至于提学大人家的事,更是闻所未闻。大人,您定是听了小人谗言,误会了!鄙人一向安分守己,守法经营……”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诱惑,“大人若是肯行个方便,鄙人愿奉上银元百枚,不,三百枚!只求大人明察秋毫,还鄙人一个清白。今后大人但在济南府有何用度,鄙人定当效劳!”

龙一缓缓转过身,油灯的光线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三百枚银元?钱掌柜,你的命,就值这个价?”

他不再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用特殊锦缎包裹的册子,扔在钱掌柜面前的桌子上,“看看这个,眼熟吗?”

钱掌柜疑惑地拿起册子,刚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浑身肥肉像筛糠一样抖动起来。

这竟是他用独创的密码记录的、与张员外以及其他几个隐秘买家往来的真实账册!

里面清晰记载了每次“交易”的时间、金额、经手人,甚至还有对赵崇古进行胁迫的简要记录!

这册子他明明藏在绸缎庄柜台下地砖的暗格里,机关巧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这不可能……”钱掌柜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绸衫,喃喃自语。

“还有这个,”龙一又丢出几封信件,“你藏在卧房梁上的密信,需要我念给你听吗?‘张员外钧鉴:赵氏子已掌控,彼心已乱,关节之事可期。然风声渐紧,需早做打算,另,按察使司王师爷处,需再打点五百银元,以保万全……’”

“别念了!别念了!”钱掌柜的心理防线在这铁证面前彻底崩溃,他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倒在地,涕泪横流,

“我说!我全说!是张员外!是张员外主使的!他儿子不学无术,又想光宗耀祖,便找到我,许我事成之后五千银元,并助我将绸缎庄开遍省城!我……我鬼迷心窍了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哭诉:“绑架赵公子是四海镖局的彪哥动的手,我只是负责传话和牵线!那作弊的帛书,是张员外找的城外隐秘工坊印制,工艺也是他从江南请的匠人!

至于王师爷……按察使司的王秉仁王师爷,他……他确实收了我们的银元,答应在案发时帮忙周旋,压下去……大人,我只是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饶我一命啊!我愿意交出所有家产,只求活命!”

龙一冷冷地看着他,记录下每一句供词,特别是关于王师爷的部分。

这根藤蔓,果然还连着更大的瓜。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更加阴森的刑房里,负责审讯“铁臂熊”彪哥的,是一位名叫“玄影”的隐龙卫。

玄影身材精干,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如鹰。

彪哥被铁链锁在刑架上,他虬结的肌肉鼓起,试图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满脸横肉抖动,冲着玄影咆哮:

“呸!你们是哪个衙门的狗腿子?敢动你彪爷?知不知道四海镖局背后是谁?

识相的赶紧放了老子,再磕头赔罪,否则,等老子出去,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声若洪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们官府的手,伸得太长了!”

玄影面无表情,仿佛没听到他的叫嚣。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旁边一张摆满各种奇形怪状工具的木桌前,目光扫过那些闪着寒光的器具。

他拿起一套细如牛毛、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油灯的火苗上缓缓灼烧,动作优雅得像在烹茶,口中用平静无波的语调叙述着:“人体有三百六十五处大穴,其中痛穴一百零八。

刺‘环跳’,酸麻入骨,如万蚁钻心;刺‘承山’,筋挛肉缩,痛不欲生;

若刺‘百会’浅三分,则神智清明,痛感倍增,深三分,则癫狂错乱,生不如死……”

他那冰冷的声音,配合着针尖在火焰上跳跃的幽蓝光芒,在这昏暗的刑房里营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

彪哥起初还在叫骂:“少他妈吓唬人!老子刀头舔血十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有种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但随着玄影将一根烧得微微发红的银针拿起,缓缓走向他,并精准地报出他身体几个穴位名称时,彪哥的咆哮声渐渐低了下去。

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针尖,额头开始冒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不怕刀砍斧劈,但这种细致入微、直逼神经极限的折磨,光是想象就让他心底发寒。

“你……你想干什么?”彪哥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警告你!按察使司的王师爷是我结拜兄弟!布政使司衙门也有我们的人!你动了我,你们也休想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