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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八卦步困龙虎斗,五行剑破生死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欧阳林早已察觉萨德兴内力精纯,那一手神奇指法更是匪夷所思。仅凭三根手指,他便能将欧阳林的长剑牢牢钳制,仿佛剑尖陷入无形的旋涡之中。那股力道阴柔绵长,时轻时重,如羔羊吮乳般细腻,却暗藏着丝丝吸力。欧阳林骇然发现,自己的内力竟顺着剑身缓缓流失。更糟的是,那股劲力自剑身反震而上,一层叠一层,如同无形锁链,将他的长剑死死牵制。急切之间,他竟然无法收剑。若非秦岳长枪枪尾横空而来,直撞向萨德兴命门要穴,萨德兴为避受伤,不得不收指回防。否则,只怕欧阳林此刻早已被他吸干内力,命悬一线。

欧阳林打起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周身内力随即按周天之数缓缓运转一周。片刻之间,他只觉神清气满,方才那一缕阴柔的内息也在体内化去无形。暖流遍布四肢百骸,舒畅非常。这才长剑横胸,足踏七星,目光如炬,死死盯住萨德兴。

萨德兴嘿嘿冷笑,脚下一错,右足轻踏,身形骤然拔起又伏下,贴地如鬼魅般掠行。欧阳林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影已近在咫尺,陡然贴近了他的三步之内。萨德兴双臂倏然舒展,十指如张开的鹰爪,一上一下抱成圆球。指尖抖动间带起破空劲风,凌厉而森寒。他的身影在欧阳林眼中几乎化作重影,十指游走之间,虚点连环,环环紧逼欧阳林全身大穴。指风未至,劲力已先逼人。欧阳林胸前气血翻涌,只觉从头顶百会、眉心印堂,到喉下天突、胸中膻中,再至腹下神阙、气海……一连串要穴全被那森寒的指劲锁死。每一寸空气都被撕裂,每一丝力道都精准如刀,仿佛下一瞬便要点穿肌骨,封断经络。他咬紧牙关,剑势未出,周身内力已被那无形的压力激得颤动。那一刻,欧阳林只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生死,全系于对方指尖。

欧阳林心头一沉,暗道不好。脚下轻点,七星步急急连踏,身形如游龙回环,按周天八卦之序连退数步,试图以身法化解对方的压迫。可就在这时,背后“砰”地一声,他已猛然撞上高台围栏,去路断绝。他眼角余光一瞥,心中愈发凛然——这方擂台不过八尺见方,四周皆是死角,他赖以御敌的轻功根本无法施展。此刻无论是腾挪闪避,还是身法化劲,都受制于狭窄空间。长剑在手,却像被无形锁链牵制。剑光甫一扬起,便被逼得收回;剑势才欲展开,便被指劲截断。萨德兴的身影犹如闪电逼近,双指带着阴柔而森冷的劲力,连连点来,每一指都抢在剑锋之前。欧阳林只觉胸口气血翻腾,剑势被压得节节崩散,连连受挫。狭台之上,他仿佛被困笼中之鸟,纵有凌云之志,也难展半分锋芒。

萨德兴得势不饶人,脚步如影随形,逼得欧阳林无处可退。他身为萨满教的神使,素来自负无比,眼底尽是冷傲轻蔑。面对欧阳林这等年轻小辈,他的神情竟带着几分戏谑,仿佛老叟逗弄顽童。萨德兴唇角微勾,目中寒光渐盛。他生性残忍,最爱看敌人被逼入绝境、恐惧中挣扎的模样。此刻,他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猎杀戏,十指摇曳,指风森森,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只待欧阳林露出破绽,便会一击穿心。

他运指如飞,左手带着强烈的压迫力,牢牢锁住欧阳林右臂,使其剑势难以完全展开。右手则快慢交替,虚实错落,指劲急如骤雨,又似缓若游丝。每一点,都逼向要害,每一式,都带着森寒内劲。欧阳林拼命扭身闪避,却只觉得对方的身法如影随形,招招不离穴道,步步如网收紧。指风骤急之时,犹如雷霆暴发,震得他胸腔气血翻腾;指劲缓下之际,却又带着丝丝吸力,将他的力道牵引得七零八落。每一次躲避,反而令自己陷入更险境地。擂台狭窄如笼,欧阳林犹如一只落网的麻雀,翅翼振动却无处飞翔。

萨德兴周身内力流转不息,阴柔中暗含刚猛。指力每一次拂过欧阳林身侧,都震得他血气逆流,经络如遭乱刃切割,剑招渐慢,气息愈发紊乱。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握剑的手臂微微颤抖,力道似要被生生抽空。眼前敌影交错,指风如浪潮般层层逼压,直至将他困于绝境。

欧阳林胸口剧烈起伏,丹田真气几乎被压散,眼看着剑锋已无法再扬起半寸。围栏在背,指风在前,他如困兽般喘息,仿佛下一刻便要被这无形之网彻底吞没。

欧阳林退无可退,胸口似被万钧重压压得几乎窒息。电光火石之间,他目光骤然一冷,心念疾转,整个人猛然向后仰去,身形低伏如弓,几乎贴着擂台边缘疾闪而过。就在萨德兴指劲破空、直点廉泉之际,他左手猛然探出,牢牢撑住身后的围栏,木栏震得嗡然作响。借着这一撑的反力,欧阳林身子挺直如剑,猛然凌空翻起。腰腹在半空紧绷如弦,左腿微微内收,右腿则骤然自下而上疾踹而出,劲风呼啸,力道如雷鞭横扫,这一招“卧牛扁踹”乃困兽搏命之式,此刻施出,丹田真气尽数灌注,狠辣至极。

萨德兴眼底寒光乍现,万料不到欧阳林在绝境中还能爆发如此凌厉的反击。踹腿已近胸腹,他冷哼一声,身形急撤,手臂疾横格挡,臂骨震得麻木生疼,心头一惊。劲气如浪,气浪炸开,激得他面颊生疼。萨德兴被震得连退三步,脚下木板嗡嗡作响,他稳住身形,目光阴沉,却在眉宇间浮现一抹凝重。欧阳林一个鲤鱼打挺,身形轻巧而凌厉,翻身间长剑已被他握得稳稳当当。剑锋直指前方,他挺剑而立,衣袖尚在气浪中微微飘荡。胸口心脏怦然狂跳,仿佛要冲破肋骨,但那急促跳动反倒让他神志愈加清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气血强行压下,内息随之归于丹田。目光如电,剑势内敛而锋芒暗藏。他凝神静气,脚下暗踏兑位,死死的盯着萨德兴。

二人交手兔起鹘落,剑指交错如影,一场鏖战以快制快,招招皆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之间,已拼杀数十回合,劲浪震荡,杀机弥漫。就在这时,高台一侧骤然传来一声震天虎吼。萨德旺杀气暴涨,猛打猛杀,犹如狂兽般扑向秦岳,攻势凌厉无匹。

趁着这震天虎吼震荡耳鼓,欧阳林心神一振,胸中真气如潮涌动。脚下骤然生风,八卦步法连环生变,步影交错如幻。只见他足尖轻点西方兑位,身形疾掠而出,剑意随身而走,犹如游龙破空。下一瞬,他已绕至东南巽位,抢占有利方位。掌中长剑蓄势如雷,寒光暴涨,剑尖带着撕裂空气的啸鸣,犹如惊天霹雳,直点萨德兴肩井要害!

萨德兴不敢怠慢,眼中寒光一闪,身子猛地前倾,脚步疾踩,瞬间抢上半步。左手疾若凤穿花,自下而上带着一股阴柔劲力,直格欧阳林持剑的右腕,将其剑势硬生生抬偏半寸。紧跟着,他右手十指微张,指尖劲力凝聚如丝,运劲若拨弦,手势宛如弹琴般灵动而狠辣。只见指风连弹,后发先至,次第点向欧阳林刺来的长剑剑脊。劲力一旦触及,便会沿剑身震荡而上,足以将长剑震飞,使欧阳林瞬间失去兵器。

却不想欧阳林早已摸清了他的指力路数。萨德兴这一套指法虽精妙非常,与中原诸门派的点穴截脉之术相比,却自成一脉:要么以阴柔困劲化力,要么以刚猛破脉无涛,却始终缺了那一丝刚柔相济、阴阳互转的圆融变化。但是想来,应该是萨德兴自身未曾将此门指法修炼至化境。若他能更进一步,使阴阳和合、水乳交融,那刚柔之间便无隙可乘,自己必然万难应对。然而此刻,萨德兴的指力虽强,却仍有微妙破绽。欧阳林心神如镜,已敏锐捕捉到那一线生机。

欧阳林深吸一口气,丹田真气如潮汹涌,沿着经络奔流而出,猛然灌注掌中素心剑。这炳剑本就是一柄可硬可柔的神兵,剑身在真气催动下,青光内敛,剑骨似钢,剑脊却柔韧如丝。下一瞬,剑锋微颤,整柄三尺青锋仿佛失去刚性般轻轻弯折,宛如一条银蛇在空中游走。萨德兴指劲方到,尚未来得及触及剑脊,便见剑身骤然如水下沉。剑光一敛,剑尖猛然反弹而起,带着破空的啸鸣,如同闪电倒劈,疾点直袭他手腕内侧太渊穴。这一剑阴柔中藏着至刚之势,剑意精纯,力道精准到极致,直取萨德兴腕间命门!

萨德兴猝然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欧阳林竟然还藏着如此一手绕指柔剑法。那剑身在真气催动下如水般柔韧,乍看无力,实则在弯折的瞬间带起难以预料的轨迹。剑尖反挑的一刹那,寒光逼面,森然剑气几乎刺破肌肤。他怪叫一声,猛地右手并指而立,指劲如钢,以全身力气朝剑脊弹去。同时左手猛收,劲力激荡之下,臂骨震得一阵酸麻,虎口发麻,才堪堪避开那凌厉的一剑。

原本他心中笃定,凭借指劲阴柔化力、刚猛断筋的特性,定可如先前般以一弹之力轻易破开欧阳林掌中的长剑。可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错估了对手。眼前的剑势已不再是他之前轻松压制的剑法,而是带着一股不可描述的韵律,仿佛天地自然之道在剑身上流转。

欧阳林目光森冷,气息却如涌泉平稳。他一剑被逼退的瞬间,反而彻底看透了萨德兴指法中的破绽。脚下骤然一变,不再是单纯的七星错步,而是游龙翻腾般的八卦步。步法环环相扣,生克互应,每一脚落地,都像是在天地的大势中占据了主动。

只见他身影连环旋转,剑光随步而动,脚下先踩离火,再落坤地,继而乾天,八卦的方位在擂台狭窄之地被他踏出天地宽广的气势。每一个落点都精准无比,仿佛早已预判了萨德兴的攻势。八卦步下,生生不息的剑意如潮涌般涌动:于风位时,剑势轻灵无比,剑身似柳絮飞扬,柔弱中暗含锋锐,轻巧地避开萨德兴狂猛而凌乱的指风;

于水位时,剑光内敛,剑势如潜龙匿影,内力暗暗汇聚,似深潭蓄雷,剑尖微颤中积蓄着致命一击;

于木位时,剑光陡然散射,耀目纷乱,犹如万叶飘零,乱中藏机,令萨德兴的指劲难以捕捉其破绽;

于火位时,剑意骤然暴烈,剑气喷薄而出,如雷霆破空,剑声仿佛炸裂天际,逼得萨德兴指风急退;

于土位时,剑势收敛如山岳,厚重沉稳,剑光环绕身周,滴水不漏,将萨德兴的凌厉指劲尽数化解于无形。

萨德兴指法繁复,十指连点如同乱花迷眼,快得让人难辨虚实。然而在欧阳林脚下这宛若天地运行的八卦循环之中,他所有的变化似乎都被一一拆解。剑随步转,步随心走,剑光如流星疾转又如大河奔流,在擂台之上织成一片光幕。

这一刻,欧阳林完全掌控了节奏。他不再理会萨德兴指法繁杂的扰乱,也不去刻意拆解每一指的阴柔劲力,而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运行。剑法顺应天地生克之理,自然生出克制之势。剑身光影流转,阴阳交替,刚柔互生,每一剑都像是天地在呼吸,每一招都牵动着对方的神经。

萨德兴心中渐渐生出压迫感,他的指劲虽凌厉无比,却在这连环不绝的剑势中越来越显得无处施力。每一次出指,仿佛都被欧阳林牵制在一个看不见的框架内,被迫防守,被迫应招。他心中微震,目光渐渐凝重,再不敢轻视这个少年。

高台之上,剑与指交错,气浪激荡。欧阳林的身影如游龙,如凤翥九天,剑势瞬息万变,步步踏出天地的大道;而萨德兴虽指劲如风,却仿佛陷入被动,如狂风在坚固的山岳前被削弱。

萨德兴心中惊骇万分,万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难缠,剑势如影随形,逼得自己连连后退。怒意翻腾间,他佯作虚晃一招,身形骤然一矮,猛地从腰后抽出暗藏的兵器——一对镔铁双撅。寒光乍现,铁撅森冷,他双手同时翻转,将欧阳林当胸刺来的长剑紧紧夹住,劲力交击间火花迸射。

趁着剑锋被制,他猛然抬脚,力道如山,狠狠踹向欧阳林胸口。欧阳林身形被震得倒退数步,剑势被迫一收,连绵不绝的五行剑意至此稍断。萨德兴趁势挥撅虚晃一记,掩护身形,随即身影疾掠,转头直奔擂台边缘,借力撞破萨德旺先前打出的缺口,猛然跳下高台。

欧阳林抬眼回望,只见秦岳已与萨德旺缠斗成一团。秦岳双持短棍短枪,招招凶险,左右封锁,直取萨德旺要害,丝毫不落下风。欧阳林心中暗松一口气,料得秦岳无恙,便再无顾虑。

这时,他远远看见萨德兴已落至地面,正要扬声召唤地下埋伏的辽军。欧阳林眼神一凛,身形如鹰掠空,猛然一跃,从高台凌空扑下。脚尖连踏三纵两纵,风声猎猎,眨眼间便已拦在萨德兴面前。

落地之时,长剑早已横空而出,剑势森寒,犹如一道斩天的流光。欧阳林身形稳如山岳,剑锋遥指,寒光逼人。萨德兴双撅一摆,铁撅交错间火花点点,森冷杀意与剑锋对峙。擂台之下,两人再度隔空相望,气浪翻涌,杀机如潮,一场更为激烈的恶战就此拉开。

正在此时,只见一道身影自高台疾坠而下,落地如鹰,身形矫健稳若磐石。紧随其后,又见秦岳双手持枪,纵身一跃,枪势破风而鸣,带着凌厉杀意直贯而下。秦岳落地之时,枪锋横扫,气势如虹,与欧阳林并肩而立。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炽烈战意。兵器齐举,剑枪相映,纵然四周尽是敌营的杀气,却无半分退缩。风声呼啸,尘沙翻飞,他们的身影在这乱局之中如山岳般坚定,死死锁定前方的萨氏兄弟。

两个人在万军之中和萨氏兄弟摇摇向往,高台上,岳飞箭如雨下,秦梓苏钢鞭在手,已然护着童朗跃马而走,四个人猛然纵声长啸,就要抽身而走,这才引出高义暗传情报,岳飞强弓相救,秦梓苏巧破火药阵,欧阳林义传太平术,几个人这才要大闹白河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