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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陈圆圆的欣慰,柳如是的赞叹

###第230章:陈圆圆的欣慰,柳如是的赞叹

林渊被擢升为兵部尚书的消息,传到后宅时,陈圆圆正在窗前修剪一盆新送来的兰花。

这处宅院比之前住的要大上许多,是崇祯皇帝特意赏赐的府邸。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不再有先前那般局促。院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湖上种着残荷,虽已入秋,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她手中的银剪子小巧精致,小心翼翼地剪去一片有些发黄的叶子。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落在她素色的衣裙上,也落在她恬静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她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这世间只剩下她与这盆兰花。

自从李自成退兵,京城解围,她悬着的心,才算真正落回了实处。那几日城墙上的血战,她虽未亲见,但从柳如是口中听闻,已是惊心动魄。她夜夜无法安睡,总担心那个男人会倒在血泊里,再也回不来。

如今,他不仅回来了,还一步登天,成了权倾朝野的兵部尚书。

这个官职对她而言,太过遥远,也太过陌生。她不懂什么叫京营总兵官,也不明白兵部尚书到底有多大的权力。她只知道,他现在站得更高了,也更稳了。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每一次行动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次胜利都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

这就够了。

“姐姐真是好雅兴。”

一个清脆含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柳如是端着一盘刚切好的雪梨,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绿色的襦裙,更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他如今成了这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姐姐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侍弄花草。”柳如是说着,将盘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捏起一片雪梨递给陈圆圆。

陈圆圆接过雪梨,却没有吃,只是浅浅一笑,笑容里带着雨过天晴后的宁静。“他越是身处风口浪尖,我们这后院,便越要安稳宁静。若连我们也跟着心浮气躁,岂不是给他添乱?”

她的声音温婉柔和,像江南的春水,轻轻地淌过人心。

柳如是闻言,不禁莞尔。她挨着陈圆圆坐下,目光也落在那盆兰花上。“姐姐说的是。只是,我原以为,他会选择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徐徐图之。没想到,他竟会用如此雷霆万钧的手段。”

她口中说的,自然是林渊在兵部门口斩杀赵国柱和孙继茂的事。这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说书人甚至已经编出了新的段子,什么“林尚书怒斩骄兵悍将”,什么“玉佩代天巡狩”,传得神乎其神。

柳如是最初听到时,也是心中一惊。但她毕竟不是寻常女子,惊愕过后,细细一想,便品出了其中那股狠辣又精准的味道。

“这步棋,走得险,却也走得妙。”柳如是拿起一片雪梨,慢慢地咬了一小口,眼神里闪烁着慧黠的光芒,“京营是什么地方?那是勋贵武臣们经营了几代人的安乐窝,里头的关系盘根错节,烂到了骨子里。若想温水煮青蛙,怕是等不到水开,自己就先被锅里的烂泥给缠死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由衷的赞叹:“所以,他干脆就不烧水了,直接把锅给砸了。杀一个赵国柱,看似只是杀了一个总兵,实则是斩断了无数只伸向京营的黑手,也斩断了那些人想要阳奉阴违的念头。这一刀下去,疼的是赵国柱,怕的,却是满朝的勋贵。从此以后,谁还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讲什么资历规矩?”

陈圆圆静静地听着,她不太懂这些朝堂上的谋略和算计,但她能听懂柳如是话语里的那份激赏。

“他总是这样。”陈圆圆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柳如是听,“做一些让人提心吊胆的事,可到头来,却又总能让人安心。”

柳如是看着她,忽然笑了。她觉得陈圆圆这句话,比自己刚才那番长篇大论的分析,更能抓住林渊这个人的精髓。

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当初在崇祯面前立下军令状,到奇袭李自成中军,再到如今血洗兵部衙门。他的每一步,都走在悬崖边缘,行的是最险的路,用的是最烈的手段。可偏偏,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将那看似不可能的局面,硬生生地扭转过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最高明的赌徒,在命运的牌桌上,用所有人都认为必输的底牌,一次又一次地赢下全场。那种惊心动魄后的巨大成就感,足以让任何一个观局者为之倾倒。

“我以前总在想,什么样的男子,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柳如是望着窗外那片小湖,悠悠地说道,“是那种温润如玉、才高八斗的翩翩君子?还是那种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江湖豪侠?”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直到遇见他,我才明白。所谓的英雄,或许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模样。他可以在前一刻谈笑风生,温文尔雅,下一刻就拔刀杀人,血溅五步。他心中既有救世济民的慈悲,手上也从不缺少霹雳雷霆的手段。”

“他不是圣人,更像是……一个行走在末世里的修罗。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不惜将所有拦路的鬼魅,都打入地狱。”

柳如是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失笑。她发现,自己对林渊的评价,似乎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不像一个旁观者了。

陈圆圆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从兰花上移开,望向柳如是。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仿佛能看透人心。她轻声问道:“妹妹,你后悔吗?”

柳如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后悔吗?

放弃秦淮河畔的盛名与自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一个前途未卜的男人身上。在这乱世之中,这无疑是一场豪赌。

她看着陈圆圆那双真诚的眼睛,忽然展颜一笑,那笑容明媚得让满室都为之一亮。

“姐姐,我柳如是此生,阅人多矣。自诩有几分识人之明,却也看错过不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但这一次,我敢断言,我没有跟错人。”

“以前,我以为自己追求的是自由,是知己。可这乱世滔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无根的浮萍,风雨一来,便散了。所谓的知己,大难临头,也不过是各自飞散。”

“如今,我想要的,不过是亲眼看着他,如何将这将倾的大厦,一根根梁木扶正。如何将这崩坏的世道,一点点扭转乾坤。”她的眼中,闪动着一种名为“希望”的光彩,“能参与其中,见证这一切,哪怕只是做一个摇旗呐喊的看客,也胜过在秦淮河上,写一万首哀叹时局的诗词。”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在她们之间流淌。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便看见林渊高大的身影,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他似乎刚从宫中回来,身上还穿着崭新的兵部尚书官袍,麒麟补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他愈发英武挺拔。连日的征战和操劳,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丝疲惫,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更加深邃,仿佛藏着一片星辰大海。

“大人!”

“林郎!”

两女同时起身相迎,脸上的喜悦和关切,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描绘的。

林渊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将她们身上那股紧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他脱下官帽,随手递给跟在身后的亲兵,走到两人面前。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笑着问。

“在聊大人您啊。”柳如是促狭地眨了眨眼,“在说您如今可是威风八面,我们姐妹俩以后出门,是不是也能横着走了?”

一句玩笑话,让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林渊哈哈一笑,目光扫过陈圆圆恬静的脸庞和柳如是灵动的双眸,心中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无论在外面有多少算计和杀伐,只要回到这里,看到她们,他就能找到内心的安宁。

他没有接柳如是的话,而是走到窗边,看着那盆被陈圆圆精心照料的兰花,又看了看窗外那片开阔的庭院。

“这里,还喜欢吗?”他问。

陈圆圆点了点头,柔声道:“很好。很安静。”

林渊嗯了一声,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大明舆地图》。这是他特意让人挂在这里的。

他伸出手,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越过京城,越过中原,最终,停在了北方那片广袤的土地上。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山海关的位置,然后,又缓缓地向关外移去。

屋内的笑语声,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陈圆圆和柳如是都看到了他脸上的变化。那抹刚刚浮现的柔和笑意,已经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极度深沉的凝重。

那不是面对李自成时的那种紧张,也不是在朝堂上博弈时的那种锐利。那是一种面对着一头远比已知的一切敌人都要庞大、都要凶残的巨兽时,才会有的眼神。

他没有说话,但两个聪慧的女子,都从他那停留在地图上的手指,和他那瞬间变得冰冷的眼神中,读懂了他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忧虑。

刚刚击退了豺狼,但北方的虎,已经露出了它的獠牙。

京城的胜利,或许,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