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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艺之神 > 第384章 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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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秘塔碑刻

第一场:宫束班工坊 - 日 - 内

【长安城,宫束班工坊。院内青石板上散落着錾子、锤子和未完工的碑石碎块,墙角堆着几筐打磨好的细沙。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老匠头蹲在门槛上,手里摩挲着一块光滑的青石板,眉头皱成疙瘩。他身后,五个年轻匠人正围着半块碑石嘻嘻哈哈,手里的工具扔得东倒西歪。】

李憨子:(举着一把磨秃了的錾子,往碑石上比划)我说哥几个,昨儿我梦见柳大人了!他站在云端,手里举着《玄秘塔碑》的拓片,跟我说“憨子啊,这碑刻不好,你就得在工坊里磨三年錾子”!

王二柱:(笑得直拍大腿,手里的锤子“哐当”掉在地上)就你?还梦见柳大人?我看你是梦见坊市口的糖糕了!上次刻“永”字,你把右边的撇刻成了钩,老匠头没把你錾子扔了就不错了!

赵小辫:(凑到碑石前,用手指描着上面的字迹)别吵了别吵了,你们看这柳体字,横画如刀削,竖画如铁柱,咱们要是刻砸了,往后长安城里的匠人谁还敢找宫束班干活?

孙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胡饼,掰了一半递给身边的周瘦猴)怕啥?老匠头说了,这碑是给大达法师刻的,佛祖会保佑咱们的。来,先吃口饼垫垫,刻碑哪有吃饼重要!

【周瘦猴接过胡饼,刚咬一口,就被老匠头的咳嗽声吓得差点噎着。老匠头站起身,手里的青石板“啪”地拍在石桌上。】

老匠头:(声音沙哑,带着怒气)一群憨货!这《玄秘塔碑》是柳学士亲笔所书,要刻在安国寺里,供万人瞻仰!你们倒好,从大清早到现在,錾子没动几下,嘴皮子倒比锤子还响!

【五个年轻匠人瞬间噤声,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李憨子偷偷把錾子藏在身后,王二柱赶紧捡起地上的锤子,赵小辫擦了擦碑石上的手印,孙胖子把没吃完的胡饼塞进怀里,周瘦猴则紧张地抠着指甲。】

老匠头:(走到碑石前,用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墨痕)柳学士的字,骨力劲健,结构严谨,一笔一划都藏着章法。咱们宫束班祖上三代都是刻碑匠人,从太宗皇帝时期就给宫里刻过碑,可不能在咱们这代砸了招牌!

李憨子:(小声嘟囔)老匠头,我们也想刻好,可这字太复杂了,“塔”字的竖钩总刻不直,“秘”字的撇捺总不对称……

老匠头:(瞪了他一眼)复杂就不学了?当年你爹刻《九成宫醴泉铭》,光是练“泉”字的竖钩,就磨坏了十把錾子!刻碑讲究“心到、眼到、手到”,你们光想着嘻嘻哈哈,能刻好才怪!

【老匠头转身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卷拓片,铺在石桌上。拓片上,《玄秘塔碑》的字迹清晰可见,笔锋凌厉,气势恢宏。五个年轻匠人凑上前,眼睛瞪得溜圆。】

赵小辫:(指着拓片上的“大”字)老匠头,您看这“大”字,横画起笔如刀切,收笔如顿锤,要是刻浅了,就没那股劲了;刻深了,又显得笨拙。

老匠头:(点头)还算有点眼力。刻柳体字,最讲究“中锋用笔”,錾子要垂直下刀,力道要均匀。你们先别着急刻碑,从今天起,每天练刻“永”字,啥时候把“永”字刻得跟拓片上一模一样,再碰这块碑石!

【五个年轻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觉得枯燥,但还是齐声应下。孙胖子刚想掏出胡饼,被王二柱偷偷踩了一脚,赶紧又塞了回去。】

第二场:宫束班工坊 - 月 - 内

【半个月后,深夜。工坊里点着几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五个年轻匠人的身影。他们围在各自的石板前,手里的錾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李憨子额头上渗着汗珠,手里的錾子在石板上慢慢移动,刻出“永”字的最后一笔竖钩。他放下錾子,揉了揉发酸的胳膊,拿起拓片比对,眉头又皱了起来。】

李憨子:(叹了口气)还是不行,这竖钩还是有点歪,跟柳学士的字比,差远了。

【王二柱凑过来,看了看他的石板,又看了看自己的,也叹了口气。】

王二柱:我这“永”字的横画也不行,起笔太轻,收笔太重,像个瘸腿的蚂蚱。我说憨子,你说咱们是不是真的很憨?老匠头都教了半个月了,咱们还没刻好一个“永”字。

赵小辫:(放下錾子,揉了揉眼睛)别灰心,老匠头说过,刻碑是个慢功夫,急不来。你们看,我这“永”字的撇捺比上次好多了,就是捺脚还是不够有力。

【孙胖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油灯,油洒在石板上,差点烧到拓片。周瘦猴眼疾手快,赶紧用袖子扑灭。】

孙胖子:(吓出一身冷汗)妈呀,差点闯祸!要是把拓片烧了,老匠头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周瘦猴:(没好气地说)谁让你总走神?刻碑的时候要专心,你倒好,一会儿想胡饼,一会儿想坊市的杂耍,能刻好才怪!

【就在这时,老匠头端着一碗热茶走进来,看到工坊里的情景,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老匠头:(把热茶递给他们)都累了吧?喝口茶歇歇。我在门外听了半天,你们的錾子声比以前稳多了,看来没白练。

【五个年轻匠人接过热茶,小口喝着。李憨子把自己刻的“永”字递给老匠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李憨子:老匠头,您看看,还是不行。

老匠头:(拿起石板,仔细看了看)比上次强多了,竖钩虽然还有点歪,但力道比以前足了。刻碑就像走路,一步一步来,急不得。柳学士练书法,从三岁开始握笔,到现在快六十了,还每天练字,咱们这点苦算啥?

【老匠头指着拓片上的《玄秘塔碑》,语重心长地说:“这碑上的字,每一笔都藏着柳学士的心血。他为官清廉,刚正不阿,书法也如其人,骨力铮铮。咱们刻这碑,不仅是刻字,更是传承这份风骨。”】

【五个年轻匠人静静地听着,心里泛起一阵暖流。他们看着拓片上的字迹,仿佛看到了柳公权挥毫泼墨的身影,看到了大达法师弘扬佛法的虔诚。】

赵小辫:(坚定地说)老匠头,我们知道了。从明天起,我们一定更用心地练,不辜负您的期望,也不辜负柳学士的墨宝。

老匠头:(笑着点头)好,有志气。再过几天,等你们的“永”字练好了,咱们就正式开始刻碑。记住,刻碑的时候,要把心沉下来,把自己当成柳学士笔下的一笔一划,这样才能刻出字的灵魂。

【五个年轻匠人齐声应下,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油灯下,他们重新拿起錾子,“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沉稳,更加有力。】

第三场:宫束班工坊 - 日 - 内

【三个月后,工坊里一片忙碌。巨大的青石碑立在院子中央,碑身上已经刻好了大半的字迹,柳体字的风骨在石碑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五个年轻匠人分工合作,有的錾刻,有的打磨,有的比对拓片,脸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嬉闹,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认真。】

【李憨子正刻着“塔”字的竖钩,他屏住呼吸,手里的錾子稳稳落下,每一次敲击都恰到好处。王二柱拿着细沙,仔细打磨着刚刻好的“秘”字,确保字迹光滑平整。赵小辫站在梯子上,比对碑顶的标题,时不时用粉笔做着标记。孙胖子和周瘦猴则抬着水桶,往碑身上浇水,让字迹更加清晰。】

【老匠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拓片,仔细检查着碑身上的每一个字。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偶尔上前指导几句。】

老匠头:(指着“大”字)憨子,这里的收笔再重一点,要刻出柳体字的顿挫感。二柱,“法”字的三点水要刻得连贯,不能断开。

【李憨子和王二柱赶紧应下,调整姿势,重新錾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石碑上,很快蒸发不见。】

【突然,孙胖子脚下一滑,手里的水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溅到了刚刻好的“师”字上。他吓得脸色苍白,赶紧爬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老匠头。】

孙胖子:(声音颤抖)老匠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匠头走过去,看了看碑身上的“师”字,又看了看吓得发抖的孙胖子,摆了摆手。】

老匠头:没事,水没渗进去,不影响。下次小心点,搬东西的时候要稳当。

孙胖子:(松了口气,连连点头)谢谢老匠头,我下次一定注意!

【周瘦猴赶紧拿起抹布,擦干碑身上的水渍。五个年轻匠人重新投入工作,工坊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

【傍晚时分,最后一个字“铭”终于刻完。五个年轻匠人放下工具,站在石碑前,看着自己三个月来的成果,眼里满是激动和自豪。碑身上,《玄秘塔碑》的字迹清晰工整,笔锋凌厉,气势恢宏,仿佛柳公权的墨宝直接印在了石碑上。】

李憨子:(激动地说)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刻完了!

王二柱:(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不是嘛!这三个月没白熬,以后谁再说咱们是憨货,我就把这碑指给他看!

赵小辫:(看着石碑,感慨地说)这碑要是立在安国寺里,肯定会有很多人来看。他们会知道,这是咱们宫束班刻的,是柳学士写的。

【老匠头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

老匠头:好样的!你们不仅刻好了碑,更刻出了宫束班的精神。这碑会流传下去,你们的名字,也会跟着这碑一起,被后人记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官差模样的人走进来,看到院子里的石碑,眼睛一亮。】

官差:(大声说道)宫束班何在?柳学士派我来看看《玄秘塔碑》的刻制情况,明日就要运往安国寺立碑了!

【五个年轻匠人和老匠头赶紧迎上去。官差走到石碑前,仔细看了看,连连点头。】

官差:好!太好了!这碑刻得跟柳学士的墨宝一模一样,风骨尽显!柳学士要是看到了,肯定会满意的!

【五个年轻匠人听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们互相看了看,仿佛又回到了三个月前嘻嘻哈哈的日子,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成熟和坚定。】

第四场:安国寺 - 日 - 外

【次日,长安城安国寺外,人山人海。巨大的《玄秘塔碑》被工匠们缓缓立起,碑身上的字迹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柳公权站在碑前,仔细端详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匠头带着五个年轻匠人站在人群中,看着自己刻的石碑,心里充满了自豪。李憨子拉了拉王二柱的胳膊,指了指碑身上的字迹。】

李憨子:你看,那“塔”字的竖钩,还是我刻的呢!当时我刻了三遍才刻好,手都酸了。

王二柱:那“秘”字的撇捺还是我打磨的呢!我打磨了整整一天,生怕有一点不平整。

【赵小辫、孙胖子和周瘦猴也纷纷说起自己刻的字,脸上满是骄傲。老匠头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老匠头:一群憨货,还是改不了这爱显摆的毛病。不过,这碑刻得确实好,没给咱们宫束班丢脸。

【柳公权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转过身,走到他们面前。五个年轻匠人赶紧低下头,紧张得手心冒汗。】

柳公权:(温和地说)你们就是宫束班的匠人吧?这碑刻得很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你们用錾子和锤子,把我的字刻出了灵魂,辛苦了。

【五个年轻匠人抬起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李憨子结结巴巴地说:“柳……柳大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能刻您的字,是我们的荣幸。”】

柳公权:(笑着点头)好,有志气。刻碑是一门手艺,也是一种传承。希望你们能把这门手艺传下去,让更多的人看到汉字的魅力,看到大唐的风骨。

【说完,柳公权转身回到碑前,与众人一起祭拜。阳光洒在《玄秘塔碑》上,碑身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风中轻轻摇曳。】

【老匠头带着五个年轻匠人默默离开。路上,李憨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李憨子:哥几个,咱们以后也是刻过柳大人字的人了!以后谁再敢说咱们是憨货,咱们就跟他急!

王二柱:对!以后咱们宫束班的招牌,就靠这《玄秘塔碑》了!

【五个年轻匠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老匠头跟在后面,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而那座《玄秘塔碑》,则静静地立在安国寺里,见证着大唐的兴衰,传承着汉字的风骨,成为了流传千古的书法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