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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艺之神 > 第343章 唐《金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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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刻梵音:宫束班造经记

人物表

- 老憨:宫束班班主,五十余岁,手有老茧,眼神执拗,总揣着半块磨损的墨斗,说话带点结巴却认死理

- 二愣:二十出头,老憨徒弟,力气大却毛手毛脚,总把刻刀弄掉,口头禅“班主,这木头不听话”

- 三傻:十八九岁,擅长磨墨调漆,心思细却嘴笨,只会用“稠了”“稀了”回应疑问,怀里总揣着块试墨的竹片

- 苏先生:长安西市书铺掌柜,四十岁,穿青布长衫,戴方巾,说话文绉绉,总拿着卷旧书摇头晃脑

- 李工匠:老木匠,六十余岁,背微驼,手里常攥着把刨子,是老憨的老相识,专管木料修整

- 小沙弥:慈恩寺僧人,十五六岁,穿灰布僧袍,捧着经卷时手总发抖,怕弄坏了经文

第一幕:西市受托,憨班接活

场景一:长安西市,苏记书铺

【时】唐咸通七年,春,午后

【景】书铺里堆着成摞的手抄经书,阳光从雕花木窗斜进来,落在苏先生手里的《金刚经》抄本上。老憨揣着墨斗,二愣攥着把没开刃的刻刀,三傻抱着个装墨块的布包,三人站在柜台前,像三根杵在地上的木柱子。

苏先生(指尖捻着抄本边角,眉头皱成疙瘩):老憨啊,这《金刚经》要印百十来卷,手抄实在赶不及——慈恩寺的师父们等着做法会用。你宫束班……真能刻出木板来?

老憨(手按在墨斗上,指节发白,结巴却坚定):苏、苏掌柜,咱、咱宫束班刻过婚书、刻过药方,没、没刻过经卷,但、但木头不都、都是木头嘛?

二愣(突然插话,声音洪亮得震落了窗台上的灰尘):就是!上次王员外家的“百年好合”木牌,还是我帮班主扶的木头呢!

三傻(赶紧拽了拽二愣的衣角,把怀里的竹片递过去,小声):班主,先、先试墨?

苏先生(被二愣的嗓门惊得眨了眨眼,又看向老憨,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也实在找不到别的匠人了。这是经卷,字字得刻准,可不能像刻婚书那样随意。工钱我给你加两成,但若是刻错一个字……

老憨(猛地抬头,眼神亮起来,拍了拍胸脯):错、错一个字,咱、咱分文不取!二愣,把、把刻刀收好了,别、别再掉了!

二愣(赶紧把刻刀往腰里别,却没留神刀鞘滑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哎!这刀咋又不听话——

三傻(弯腰捡起刻刀,用布擦了擦,递回去):拿、拿稳。

李工匠(从后堂走出来,手里的刨子还沾着木屑,笑着拍了拍老憨的肩):老憨,木料我给你留着,都是干透的梨木,不裂不翘。就是你这俩徒弟……可得看紧点。

老憨(嘿嘿笑了两声,接过苏先生递来的《金刚经》抄本,小心翼翼卷起来揣进怀里):谢、谢李老哥。苏掌柜,您、您等着,一个月后,保、保准给您好卷子!

第二幕:工坊试刻,憨态百出

场景二:宫束班工坊,后院

【时】三日后,清晨

【景】工坊里摆着三张木案,案上放着梨木板、刻刀、墨块。二愣正对着一块木板发呆,三傻蹲在旁边磨墨,墨汁溅得满手都是。老憨展开抄本,用镇纸压着,手指在字上慢慢描。

老憨(指着抄本上的“金”字,对二愣说):你、你先把这个字的轮廓描在木板上,别、别描歪了。记住,横要平,竖要直,跟、跟做人一样,不能歪歪扭扭。

二愣(拿起毛笔,蘸了墨,手却抖了一下,墨点落在木板上,像个小黑痣):哎呀!班主,这笔不听话!

三傻(赶紧递过一块湿布,又把自己的竹片递过去):擦、擦掉,用、用竹片练。

老憨(叹了口气,接过竹片,在上面刻了个“金”字,递给二愣):你、你先在竹片上练,啥时候刻得跟、跟我这个一样,再、再刻木板。

【二愣拿着竹片,蹲在墙角,刻一下就抬头看看老憨,刻刀时不时滑一下,竹片上的字歪歪扭扭。三傻磨好墨,倒在砚台里,用毛笔蘸了墨,在纸上试了试,又添了点水,再试,嘴里念叨着“稠了”“稀了”。】

老憨(走到三傻身边,看着砚台里的墨):墨要浓得能、能挂住笔,又、又不能太稠,不然印的时候会、会晕开。你、你再加点水,慢慢调。

三傻(听话地加了点水,用墨锭搅拌着,然后用毛笔蘸了点,在纸上写了个“经”字,晾干后,用手摸了摸,抬头对老憨点头):不、不晕了。

【这时,李工匠扛着几块刨好的梨木板走进来,放在地上,拍了拍木板】

李工匠(笑着说):老憨,木料都刨好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这梨木硬,刻的时候得使劲,但刻出来的字亮堂,保存得久。

老憨(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木板表面,又用指甲划了一下,点头):好、好木料!李老哥,谢、谢了。二愣,别、别偷懒,赶紧练!

二愣(从墙角站起来,举着竹片跑过来,竹片上的“金”字还是歪的):班主,你看,我刻好了!

老憨(接过竹片,看了看,又递给二愣):重、重刻。这字跟、跟喝醉了酒似的,经、经文要是刻成这样,佛祖都、都要生气。

二愣(噘着嘴,又蹲回墙角,嘴里嘟囔着):这竹片比木头还难刻……

三傻(端着砚台走过去,把竹片拿过来,用墨在上面描了个工整的“金”字):按、按这个描。

【二愣看着三傻描的字,点了点头,重新拿起刻刀,慢慢刻起来。老憨走到木案前,拿起一块梨木板,用毛笔蘸了墨,小心翼翼地把“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几个字描在木板上,然后拿起刻刀,手指稳得像定了型,刻刀在木板上“沙沙”响,木屑一点点落在案上。】

第三幕:难题频发,憨劲破局

场景三:工坊,半月后,深夜

【时】深夜,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工坊里点着两盏油灯,火苗跳动。老憨揉着肩膀,二愣趴在案上打盹,三傻还在调墨。案上摆着几块刻好的木板,其中一块木板上的“如”字刻坏了一点。

老憨(指着那块刻坏的木板,叹了口气):这、这“如”字的口字旁刻、刻缺了一块,得、得重新刻一块木板。

二愣(被惊醒,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块木板):班主,这都刻了一半了,重新刻多费功夫啊……要不,咱用墨补一补?

老憨(突然提高声音,手拍在案上):补、补什么补!经、经文是神圣的,错一个笔画都、都不行!咱宫束班虽然是、是“憨货”,但、但做事不能糊弄!明天一、一早,咱就重新刻这块木板!

三傻(赶紧点头,把调好的墨倒进一个瓷罐里,盖好盖子):对、不能糊弄。

【第二天清晨,老憨拿着新的梨木板,重新描字、刻字。二愣这次没敢偷懒,帮着老憨扶着木板,三傻则把刻坏的木板收起来,说要留着当教训。】

场景四:工坊,三日后,午后

【时】午后,突然下起雨,雨点打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响。二愣正在刻一块木板,突然“哎呀”一声,刻刀划破了手指,血滴在木板上。

二愣(举着流血的手指,眼圈泛红):班主,我、我把木板弄脏了……

老憨(赶紧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块布条,给二愣包扎手指,又拿起木板,看了看血渍):别、别哭,血渍能、能擦掉。三傻,拿、拿湿布来。

三傻(赶紧拿来湿布,老憨小心翼翼地擦着木板上的血渍,擦了好几遍才擦干净):班主,木、木板没坏,还、还能刻。

老憨(摸了摸二愣的头,轻声说):没事,咱、咱干活难免受伤,下次小、小心点就行。这木板还、还能用,你、你歇会儿,我来刻。

【二愣点点头,坐在旁边,看着老憨刻字。三傻则把二愣的刻刀磨锋利,放在旁边,又给老憨递了杯热水。】

场景五:苏记书铺,一周后

【时】午后,苏先生来到工坊,看到案上摆着十几块刻好的木板,老憨、二愣、三傻正在试印。

苏先生(拿起一张试印的经文,仔细看着,惊讶地说):老憨,这字刻得真工整!墨色也均匀,比手抄的还清楚!

老憨(笑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苏、苏掌柜,还、还差几块木板没刻好,等、等都刻完了,咱、咱就批量印。

二愣(得意地说):苏掌柜,我现在刻字不手抖了!上次刻“佛”字,班主还夸我呢!

三傻(递过一张试印的经文,小声说):您、您看,不晕墨。

苏先生(拿着经文,连连点头):好!好!慈恩寺的师父们肯定会满意的。老憨,你们宫束班虽然看着“憨”,但做事真靠谱!

第四幕:印制成经,梵音传世

场景六:工坊,一个月后,清晨

【时】清晨,阳光明媚,工坊里摆满了印好的《金刚经》,一张张晾在绳子上,像一片片金色的叶子。老憨、二愣、三傻、李工匠、苏先生、小沙弥都在工坊里。

小沙弥(捧着一卷印好的《金刚经》,双手合十,激动地说):阿弥陀佛!这经文印得太好的,字迹清晰,墨香浓郁,比手抄的还庄严!

苏先生(看着晾在绳子上的经文,笑着对老憨说):老憨,你可立了大功!慈恩寺的法会能用得上这么好的经文,都是你的功劳。

李工匠(拍着老憨的肩,哈哈大笑):我就说老憨你行!你这股子憨劲,就是能办成事!

老憨(看着满院的经文,眼圈有点红,结巴得更厉害了):这、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是二愣、三傻,还有李老哥帮、帮忙的结果。咱、咱宫束班虽然没、没文化,但、但知道做事要用心,不、不能糊弄。

二愣(挠了挠头,笑着说):班主,我现在刻字不毛手毛脚了!以后咱还能刻更多的经卷!

三傻(点头,手里拿着一张经文,小声说):还、还能刻《诗经》《论语》,让、更多人能看书。

老憨(接过小沙弥递来的一卷《金刚经》,小心翼翼地展开,阳光照在经文字上,仿佛有金光闪烁。他轻声说):咱、咱虽然是“憨货”,但、但能把佛祖的话刻在木头上,印、印成经卷,让、更多人看到,值、值了!

【小沙弥双手捧着经卷,向老憨、二愣、三傻鞠躬。苏先生拿出工钱,递给老憨,老憨却只拿了一半。】

老憨(说):苏、苏掌柜,这、这一半工钱够了。能、能为佛祖做事,是、是咱的福气。

苏先生(感动地说):老憨,你真是个实在人!以后有活,我还找你们宫束班!

【阳光洒在工坊里,晾在绳子上的《金刚经》随风轻轻飘动,墨香混合着木头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老憨、二愣、三傻看着经卷,脸上露出了憨厚又满足的笑容。】

尾声:岁月流转,经卷永存

【时】唐咸通九年,秋

【景】慈恩寺,一场法会上,僧人们捧着印好的《金刚经》诵经,信徒们虔诚地聆听。苏先生站在人群中,看着经卷,想起了宫束班的三个憨货。

【工坊里,老憨、二愣、三傻正在刻另一部经卷,刻刀在木板上“沙沙”响,木屑纷飞。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金光。】

【画外音】:长安的风,吹过西市的书铺,吹过宫束班的工坊,吹过慈恩寺的佛堂。一群“憨货”用他们的执拗和用心,把文字刻在木头上,把信仰印在纸上,让《金刚经》的梵音,穿越千年,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