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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艺之神 > 第139章 东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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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碑记》剧本

场景一:工艺门藏经阁后院

时间:暮春午后

地点:青石板铺就的庭院,四周堆着半打磨的青石,角落架着刻刀、墨斗等工具,空气中飘着松烟墨香

人物:

- 门主(约五十岁,灰布短打,袖口沾着石粉,眼神清亮带点促狭)

- 宫束班甲(二十出头,憨实,举着刚磨好的刻刀傻笑)

- 宫束班乙(三十许,络腮胡,正往石碑上刷清水,溅了一脸)

- 宫束班丙(少年样,蹲在地上数竹简,数着数着把自己绕晕了)

- 宫束班丁(偏瘦,捧着一卷竹简念得摇头晃脑,时不时卡壳)

(开场:宫束班四人围着一块丈高的青石碑嘻嘻哈哈,门主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折腾)

宫束班甲(举着刻刀在石碑上虚划):门主您看这力道成不?昨儿我练着刻\"之\"字,愣是把一块青石板刻成了筛子!

(众人哄笑,宫束班乙笑得太猛,手里的水桶晃了晃,水全泼在自己裤腿上)

宫束班乙(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憨笑):嘿嘿,甲小子这手艺,再过两年能去村口给王大户刻墓志铭了——保证把\"享年五十\"刻成\"享年五百\",保准多拿赏钱!

门主(轻咳一声,嘴角却扬着):都正经些。这可不是给谁家刻碑玩,你们手里捧着的,是左丘明老先生的《春秋左氏传》。

(宫束班丁突然拔高声音,念得抑扬顿挫):\"郑伯克段于鄢——呃,下一句是啥来着?\"(挠头,把竹简倒过来看)

宫束班丙(猛地站起来,拍胸脯):我知道!我知道!是\"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哎不对,好像是\"姜武\"?

(门主扶着额头笑出声,指着他们手里的竹简):你们这几个憨货,昨儿让背的篇目,合着全记成顺口溜了?

宫束班甲(挠后脑勺):不是咱记性差,是这竹简太滑溜!昨儿丙小子抱着它睡觉,半夜滚到床底下,竹简散了一地,他抱着枕头喊\"我的《春秋》跑了\"!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宫束班丙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蹲回地上假装数蚂蚁)

门主(笑意渐收,眼神沉了沉):笑够了就听着。(指向远处连绵的山脉)自平王东迁,礼崩乐坏,多少典籍要么被战火焚了,要么被虫蛀了。前阵子去洛阳城,见着大儒们捧着残缺的《左传》哭,说再这么下去,后世子孙怕是连\"曹刿论战\"都不知道讲的啥了。

(庭院里安静下来,宫束班四人都收了笑,盯着门主手里的完整竹简)

宫束班乙(瓮声瓮气):那咱把它刻在石碑上,就不怕烧、不怕蛀了?

门主(点头,指尖划过冰凉的碑面):青石坚硬,经得住风霜雨雪。咱工艺门虽不擅空谈义理,但手里的刻刀能做件实在事——把这正版《左氏传》刻下来,立在这山巅,让后人一看就知道,当年的诸侯纷争、圣贤智慧,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

宫束班丁(眼睛发亮):那后世要是有人看不懂咋办?比如丙小子这样的,连\"武姜\"都记成\"姜武\"的?

宫束班丙(急了):我那是口误!再说了,刻在石碑上多显眼,认字的总能看明白——实在不行,让他们照着石碑描下来,总比对着虫蛀的竹简瞎猜强!

(门主突然笑出声,越笑越厉害,最后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宫束班甲(慌了):门主您咋了?是不是丙小子又说错话了?我这就揍他!(作势要抬脚)

门主(摆摆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是想啊……想后世要是有人挖出这石碑,看到你们刻的字——(指着宫束班乙)乙小子刻的\"晋\"字总把\"日\"写成\"曰\",(又指宫束班甲)甲小子的\"楚\"字总多画一撇,(最后指宫束班丁)还有丁小子,上次刻\"齐\"字把底下的\"撇捺\"刻成了俩点,活像个哭脸……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全笑得直不起腰。宫束班乙笑得直拍石碑,震得石屑簌簌往下掉)

宫束班丁(笑得喘不过气):那……那后世学者看到了,会不会骂咱工艺门不识字啊?说不准还得写篇文章骂\"某朝工艺门刻碑误人子弟\"!

门主(站起身,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眼神亮得很):骂就骂呗。只要他们能从这石碑上,看清《左氏传》里的一字一句,知道有群憨货曾捧着竹简,对着石碑刻了整整三年——值了。

(他拿起宫束班甲手里的刻刀,在石碑顶端稳稳刻下\"春秋左氏传\"五个字,笔画刚劲,带着股子执拗的生气)

门主(侧头看他们,嘴角带笑):开工。记住了,刻错一笔罚抄十遍原文——抄不完不许吃晚饭。

宫束班丙(立刻蹦起来,往竹简上哈气):保证没错!我先把\"郑伯克段于鄢\"抄一百遍,刻的时候闭着眼都错不了!

(宫束班乙已经蘸了墨,在石碑上仔细描字,络腮胡上沾着墨点也没察觉;宫束班丁捧着竹简念得字正腔圆,再没卡壳;宫束班甲握着刻刀,眼神专注得像在雕琢稀世珍宝)

(门主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石碑上的字迹一点点显露出来,他忽然又低低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后世有人对着石碑研究\"多出来的一撇\"时的模样)

(渐暗的光线里,刻刀凿击石头的声音清脆响起,混着偶尔的笑闹声,在山谷里远远传开)

场景二:三载后·工艺门山巅

时间:清晨,薄雾未散

地点:山巅平台,丈高的石碑矗立,碑文已刻满,被晨露打湿,字迹愈发清晰

(宫束班四人围着石碑转圈,个个眼眶发红,宫束班甲伸手想去摸石碑,又怕弄脏了,手在半空停住)

宫束班乙(声音沙哑):真……真刻完了。昨儿刻最后一个\"焉\"字,我手都抖了,生怕刻歪了。

门主(望着石碑,晨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笑纹里全是暖意):你们看这碑,经得住日晒雨淋,经得住岁月磨蚀。再过百年、千年,咱工艺门早没了,你们几个的名字也没人记得,但这《左氏传》还在。

(宫束班丙突然指着石碑底部,那里刻着一行小字:\"工艺门宫束班四人刻于某年某月\",字迹歪歪扭扭,带着股憨气)

宫束班丙(傻笑):看!咱把名字刻在这儿了!后世要是有人认出这是咱刻的,会不会说\"这几个憨货还挺会留名\"?

(门主被逗得又笑起来,这次没笑得肚子疼,只是慢慢笑着,像是看到了很久以后的光景——有书生对着石碑拓印,有孩童指着碑文问\"这字为啥多一撇\",有老者抚摸着石面,说\"幸好有前人留下这真迹\")

(远处传来晨钟,宫束班四人对着石碑恭恭敬敬作了个揖,门主站在他们身后,望着石碑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嘴角始终挂着那抹带着点促狭、又满是欣慰的笑)

《工艺门刻<左传>碑》

青崖凿石记春秋,憨笑声惊云雀游。

笔落能扛千载重,墨痕不褪百年秋。

错添一撇传痴趣,漏刻半划惹戏酬。

若问何人留此迹,山门憨辈自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