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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艺之神 > 第85章 周、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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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骨泥声里的活宝们》

场景一:离宫施工现场·夯土台

人物:我、老槐、门主、宫束班弟子(四人)、活宝门弟子(数人,含双丫髻姑娘、青布短打小子)

【开场】

夯土台边缘,我蹲身攥着木尺,眼睁睁看着宫束班弟子将第三根檐柱栽歪。

老槐(扯着嗓子喊,脖子青筋暴起):左!往左半寸!

四个壮小伙儿脸憋通红,柱子反倒向右顶了半尺。夯土台下活宝门弟子哄堂大笑,青布短打小子笑得瓦刀“哐当”落地,险些砸脚。

门主(从晾陶瓦的架子后探出头,把玩云纹瓦当):老槐,你这班弟子是跟柱子有仇?昨儿把明间门槛做短三寸,今儿要给柱子练歪脖功?

我清嗓子,木尺在掌心敲出闷响。风声里混着木料清香与新土腥气,远处渭水波光晃眼。

我(内心独白):这是工艺门接的头桩大活,为周天子在丰京西造离宫。三个月来,宫束班就没让我省过心。

老槐(抹汗,脸皱如浸水木纸):不是弟子不用心,是这柱子...它认生。

活宝门弟子笑得更欢,双丫髻姑娘笑到捶人,发簪晃落滚到我脚边。我弯腰捡起,见是精巧榫卯结构,边角却毛糙。

我(捏着歪柱子底端,指腹蹭过卯口):上周给社稷坛做供桌,你们把桌腿做成长短脚,说是“天圆地方,略有参差才合天道”。前儿给膳房安梁,横梁锯短一尺,又说“短一分则灵,聚气”。(顿了顿,看老槐脸从红转白)今儿这柱子,打算找什么说法?

老槐刚要辩解,“咔嚓”一声脆响。众人转头,见柱子下的垫木裂缝,四个小伙儿收力不及坐倒,柱子“咚”地砸在夯土台,尘土扑满身。

门主(捂着肚子蹲地,瓦当捏变形):老槐!我看你们不是宫束班,是“宫输班”——专门给宫里输送笑料的班!

宫束班弟子涨红了脸,一年纪小的蹲身扶柱,被木刺扎手,“嗷”地蹦起,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肯掉。双丫髻姑娘冲过去,从怀里掏药膏抹他手上。

双丫髻姑娘:傻小子,哭什么?我们门主当年给文王灵台安斗拱,把自己挂在梁上三个时辰,下来时裤腿都刮破了,比你丢人多了。

门主(咳嗽着直身):胡说什么?那是我在研究斗拱的承重角度!

双丫髻姑娘(憋着笑):是是是,研究到最后,让膳房大师傅用竹竿把你捅下来的。

夯土台再次哄笑,连宫束班弟子也咧开嘴。我望着众人,木尺轻敲歪柱子。阳光穿过木构架,地上影子如工艺门百年营造图谱。

我(扬声):行了,活宝门去把西边回廊的雕花雀替安好,刻错纹样,罚给宫束班洗一个月木锯。

活宝门弟子收笑应下,扛工具呼啸而去。门主回头冲老槐挤眼。

门主:柱子歪了好,正好给我留个位置,明儿来刻只歪脖子鸟,凑个趣。

老槐脸红,转身抄木槌。

老槐:都愣着干什么?拆了重栽!今儿再弄不好,谁也别想吃饭!

宫束班弟子忙活起来,刨花飞溅中,一小伙儿锤子砸到拇指,疼得直吸气却梗脖子喊。

小伙儿:没事!这叫“以血祭木,梁柱永固”!

我忍不住笑,别好木尺走到柱子旁。新削木料带松香,混着汗水味在风里弥漫。远处活宝门传来凿木声与惊呼。

老槐(攥着木楔凑过来):门主,您说...咱们能把这离宫建好吗?

我望向渭水东流,岸边工匠烧青砖,窑烟缠流云。活宝门那边爆发出欢呼,接着是“哗啦”声。

我(拍老槐肩膀,指活宝门与宫束班):放心,咱们工艺门的人,笨是笨了点,疯是疯了点,但手里的活计,从来不含糊。

门主举着雕花雀替跑来,脸上沾木屑。

门主:快看!我这“凤穿牡丹”怎么样?刚才掉地上摔了个角,补了朵小菊花,反倒更俏了!

宫束班弟子探头,有人夸“好看”,老槐瞪他一眼,却悄悄打磨木楔。

【夕阳将建筑群影子拉长,木构架在暮色里显温柔轮廓】

我望着吵吵闹闹的众人(内心独白):这离宫的梁木里,怕是要掺进不少笑声做粘合剂了。木头有灵,笑声有魂,这样的房子住着才暖和。

远处膳房大师傅吆喝吃饭,活宝门弟子率先冲过去,青布短打小子脚下一滑滚下坡,却在坡底举瓦刀喊。

青布短打小子:看!我发现个新技法——“滚坡运料”!比走路快多了!

宫束班弟子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最响亮的笑声。老槐叹气,嘴角却悄悄上翘。我摸了摸腰后木尺,望着满天晚霞。

我(内心独白):这丰京的风,都带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

《匠人疯趣图》

工艺门 无名

夯土台上木尺敲,檐柱偏斜惹笑潮。

宫束憨徒争寸尺,活宝门客捧腹摇。

老槐声嘶青筋暴,歪柱偏生认主骄。

瓦刀坠地惊飞鸟,云纹瓦当指间销。

短脚供桌言天道,横梁锯短说聚霄。

稚徒刺手红着眼,巧匠掏膏语带娇。

雀替雕成忽坠地,补菊更比牡丹娆。

滚坡自诩新技法,笑入梁尘化木胶。

渭水粼粼风带暖,窑烟袅袅与云飘。

莫言匠户多疯态,一凿一刨皆韵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