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光流刚散,就闻见一股霉味混着铜锈气——既没乾隆朝的甜香,也无雍正朝的墨香,倒像进了“皇家废品回收站”,连风都带着“缺钱”的窘迫。元宝刚站稳,就被掉漆的宫灯砸了个趔趄,抬头一看:殿里的珐琅瓶少了一半,墙上的字画被换成了仿品,太监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连给皇上倒的茶都淡得像白开水,灵韵里全是“地主家也没余粮”的慌张,比崇祯朝的苦日子还透着股憋屈。
“坐标m-1799,清嘉庆四年,京师紫禁城养心殿。”陆研新的量子检测仪屏幕闪着灰蒙蒙的光,数据流不再是乾隆朝的鎏金波浪,而是像漏了气的气球,瘪得只剩几道微弱的起伏,“能量场稳定性暴跌到45%!规则灵韵主打一个‘拆东墙补西墙’——洪武的刚、永乐的浪、弘治的暖、万历的疯、崇祯的苦、顺治的拧、康熙的活、雍正的卷、乾隆的装,到这儿全成了‘嘉庆的烂摊子’,钱花光了,人贪疯了,朕只能靠抠和抄家续命!”
诺亚展开全息沙盘,颙琰的虚影坐在龙椅上,手里攥着本皱巴巴的账本,龙袍洗得发白,眼窝深陷,旁边堆着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各地上报的“亏空奏折”——江南漕运亏了二百万两,西北军饷欠了三年,连宫里的御膳房都快揭不开锅,他对着军机处大臣喊:“和珅的家产抄完了吗?赶紧把银子拨去补漕运的窟窿!还有,今年的元宵灯会别办了,省点钱!”
沙盘左侧,“抄家救急”画风离谱:和珅的府邸被抄出八亿两白银,嘉庆眼睛都亮了,立马把钱分成三份——一份补国库亏空,一份发西北军饷,一份给官员发“降薪通知”,气得官员们背地里骂“嘉庆抠门”;乾隆留下的“孔雀金笼子”被熔了铸银锭,圆明园的十座亭子拆了三座,木料拿去修黄河大堤,灵韵里满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无奈;更绝的是他搞“禁鸦片”,不是怕百姓上瘾,而是怕白银外流,专门下旨“再敢走私鸦片,抄家没商量”,灵韵里满是“钱比命重要”的直白。
右侧,“抠门日常”笑死人:有人上奏请修皇宫的琉璃瓦,嘉庆批“用补丁贴贴还能凑合用”;御膳房想给皇上加个肉菜,他说“朕吃素也挺好,省钱”;连官员进京述职,想送点土特产,他都严令“超过十两银子就按贪污算”,结果官员们只能揣着几个烧饼上朝,灵韵里满是“跟着嘉庆饿肚子”的崩溃。
“乾隆是躺赢富二代,嘉庆是抠门接盘侠。”守白的灵韵绘卷用灰扑扑的蓝与土黄色撞色,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蓝色的部分,是嘉庆的“抄家流水线”:粘杆处的人刚抄完和珅,又被派去抄江南盐商,银子一车车运进国库,却填不满乾隆留下的窟窿;他还发明“官员财产申报制”,让官员们主动交贪污的银子,交得多就免罪,结果没人敢说实话,全是“我就这点钱”的敷衍,灵韵里满是“抄家也救不了穷”的绝望。
土黄色的部分,是“破船补漏”的窘迫:黄河决堤,他没钱修,只能派官员去“劝捐”,让地主富商捐钱,捐得多就赐块“乐善好施”的牌匾,结果富商们假装哭穷,只捐几两银子;江南的漕运堵塞,他不搞雍正的“承包制”,也不学康熙的“整活”,只让船工们“加班加点赶进度”,不给加班费,气得船工们罢工,灵韵里满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抠门。
刘知非指着沙盘里的财政节点,笑得直拍桌子:“洪武抠、永乐浪、弘治省、万历放、崇祯借、顺治拆、康熙薅、雍正攒、乾隆造,嘉庆直接‘抄’!”他指着和珅家产的账本虚影,八亿两银子看着多,可补完国库亏空、发完军饷、修完大堤,就剩几百万两,嘉庆吓得赶紧把钱存起来,连给太后办寿宴都只摆了十桌;更绝的是他搞“漕运减员”,把多余的船工裁掉,结果没人干活,漕运更堵了,他只能又把人请回来,还得赔笑脸,灵韵里满是“抠门反被抠门误”的尴尬,“他哪是治国?分明是给乾隆擦屁股,擦完左边擦右边,越擦越脏,只能靠抄家当急救包,可急救包总有用完的一天!”
何静调出嘉庆朝的“官员工资表”,差点笑喷:“雍正朝官员有养廉银,乾隆朝官员能贪污,嘉庆朝官员不仅没补贴,还得降薪,连一品大员的俸禄都砍了三成。”她指向沙盘里那群哭穷的官员,一个个穿着旧官服,天天蹲在衙门口蹭饭,灵韵里满是“跟着嘉庆没前途”的抱怨;而那些敢贪污的,嘉庆直接抄家,不管贪多少,一律砍头,搞得官员们要么饿肚子,要么掉脑袋,灵韵里满是“左右都是死”的绝望,“他把雍正的‘卷’和乾隆的‘装’全丢了,只学了洪武的‘严’,却没学洪武的‘规矩’——光靠抠和杀,留不住官员的心,也填不满国家的窟窿!”
金一诺的灵韵雕刻刀对准了沙盘里的“鸦片走私”灵韵:英国商人偷偷把鸦片运进广州,白银像流水似的外流,嘉庆派林则徐去查,却只给了他五百个兵,林则徐只能靠百姓帮忙,才烧了几箱鸦片;而朝堂上,官员们要么偷偷收走私的好处,要么假装没看见,灵韵里满是“官商勾结”的黑暗。“洪武是‘我对我就刚’,永乐是‘我强我就闯’,弘治是‘我忍我就佛’,万历是‘我躺我就浪’,崇祯是‘我拼我就扛’,顺治是‘我拧我就慌’,康熙是‘我活我就爽’,雍正是‘我卷我就强’,乾隆是‘我赢我就装’,嘉庆是‘我穷我就慌’!”雕刻刀划过西北的军镇,士兵们终于领到了欠了三年的军饷,却只有一半是银子,另一半是粮食,灵韵里满是“有总比没有好”的无奈;再划到江南的农户,鸦片让很多人倾家荡产,田地荒了,农户们只能去当流民,灵韵里满是“日子没法过”的悲凉——嘉庆的抠门,救得了急,救不了本。
元宝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嘉庆对着账本唉声叹气,偷偷把地上的烧饼渣舔干净。众人顺着它的目光看去,沙盘里藏着“更大的窟窿”:英国的军舰开始在广州海面游弋,灵韵里满是“侵略”的野心;国内的白莲教起义刚被镇压,又冒出天理教,教徒们偷偷潜入京师,差点攻进紫禁城;而嘉庆还在抠门,想着“再抄几家就能凑够钱”,压根没注意到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灵韵里满是“鼠目寸光”的窘迫。
“这就是‘接盘侠’的悲哀!”陆研新的检测仪屏幕闪着危险的红色,灰蒙蒙的数据流里出现了几道大裂缝,“乾隆造的孽,全让嘉庆扛了——你跟他讲国际形势,他跟你讲省钱;你跟他讲制度改革,他跟你讲抄家;你跟他讲官员腐败,他跟你讲砍头。他不是不想好,是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眼界,只能抱着‘抠门’和‘抄家’这两根救命稻草,眼睁睁看着船沉下去。”
守白的绘卷上,灰色的“抠门灵韵”渐渐遮住了所有颜色——嘉庆的虚影还在对着账本算账,手指在“抄家”两个字上画圈,没看见英国军舰的阴影,没看见流民的哀嚎,没看见制度的彻底腐朽;朝堂的官员们要么饿肚子,要么想造反,百姓们要么当流民,要么吸鸦片,制度的灵韵,像艘破船,在风雨里飘摇,随时都会沉没。
金一诺收起雕刻刀,笑得直摇头:“洪武筑墙靠规矩,永乐开窗靠雄心,弘治补缝靠温和,万历拆梁靠摆烂,崇祯抱薪靠孤勇,顺治拼图靠强融,康熙拆台靠整活,雍正内卷靠加班,乾隆躺赢靠装x,嘉庆救急靠抄家。”他指着嘉庆那愁眉苦脸的虚影,“治国哪有靠抄家的?乾隆把家底造光了,他不想着怎么赚钱,只想着怎么抢钱,抢完官员抢商人,最后只能抢百姓,这不是救急,是自杀——一个制度到了靠抄家续命的地步,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传送光芒缓缓亮起,紫禁城的霉味在耳边渐渐淡去。嘉庆的虚影还在对着账本叹气,手里的笔悬在半空,不知道该写“抄家”还是“省钱”,身后是乾隆留下的烂摊子,身前是没尽头的窟窿,他像个守着空钱包的穷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最后一点家当抢走。
“下一个时空的能量特征,”陆研新看着检测仪上新的坐标,数据流的裂缝越来越大,带着“外敌入侵”的血腥气,“该去看看,嘉庆没堵上的窟窿,怎么让大清彻底沉下去——毕竟,靠抠门和抄家,终究躲不过风雨。”
元宝叼着捡到的铜钱,一溜烟跃入传送光流,尾巴耷拉着,显然对嘉庆朝的“穷酸”很不满意。团队消失后,紫禁城的阳光依旧惨淡,只是那座曾经辉煌的皇宫,已经成了一座空壳,等着一场风暴,把它彻底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