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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9章 顺治新痕:满汉熔铸与旧影纠缠的蹒跚

传送光流褪去时,没有崇祯朝的刺骨风雪,却有一股新旧交织的滞涩感——檀香与马奶酒的气息混在一起,辫发长袍的旗人与方巾儒衫的汉人擦肩而过,前者腰间的弯刀泛着冷光,后者手里的书卷带着墨香,连空气都像被揉成两半的纸,一边是草原的凛冽,一边是中原的温润。元宝警惕地缩了缩脖子,鼻尖嗅着空气中的灵韵,既有“新生”的微弱暖意,又藏着“旧痛”的沉沉寒意,像初春冻土下的草芽,怯生生地冒头。

“坐标m-1655,清顺治十二年,京师顺天府(原北京)。”陆研新的量子检测仪屏幕跳着明暗交错的光,数据流不再是崇祯朝的濒死震颤,而是如两股溪流交汇般的拧转曲线,“能量场稳定性缓慢回升至28%,规则灵韵是‘满洲旧制’与‘大明残规’的强行拼接——洪武的刚性、永乐的开拓、弘治的温吞、万历的裂变、崇祯的破碎,到这儿全成了‘被拆解的零件’,想拼出新机器,却处处卡壳!”

诺亚展开全息沙盘,爱新觉罗·福临的虚影端坐龙椅,面容尚带少年气,却穿着绣满龙纹的满式朝服,左手边站着戴凉帽的满洲亲贵,右手边是穿补服的汉臣,两方人的灵韵泾渭分明,却又不得不挤在同一朝堂。沙盘左侧,清军入关后的景象触目惊心:江南的“剃发易服”灵韵带着血色——江阴城破的惨状、嘉定三屠的哀嚎,汉人对“衣冠形制”的执念与清军的“留发不留头”碰撞,灵韵里满是“反抗”与“屈服”的撕扯;而北方的“圈地令”灵韵则一片狼藉,八旗子弟骑着马用绳索圈占良田,汉人农户被赶出家园,哭声与马蹄声混在一起,土地的灵韵被强行烙上“旗产”的印记。

右侧,新制度的微光却也在挣扎:顺治帝废除了崇祯朝的“三饷加派”,重新制定“赋役全书”,江南的税赋灵韵终于卸下了几分沉重,苏州的织机声慢慢恢复,只是织工们的辫子垂在肩头,少了几分从前的自在;内阁被“议政王大臣会议”与“南书房”分割,汉臣虽能入阁,却处处受满洲亲贵掣肘,吏部考核官员的标准里,“满语熟练度”与“儒学功底”并列,灵韵里满是“妥协”的无奈;更远处,传教士汤若望的灵韵与钦天监的汉臣交织,西洋历法与传统授时法正在融合,天文仪器的金属光泽里,藏着“中西碰撞”的微弱火花。

“崇祯的‘破局’是撞墙,顺治的‘重建’是拼图。”守白的灵韵绘卷用青灰(满洲)与米黄(汉制)交织,像一幅没干透的画——青灰的部分,是满洲的“骑射传统”:八旗军的灵韵依旧强悍,骑兵们在草原上操练,马蹄扬起的尘土里,带着“征服”的锐气;“八旗制度”的灵韵将人口分为旗人、民人,旗人不事生产却能领俸禄,民人耕种土地却要缴纳赋税,等级的界限像一道看不见的墙,竖在两种灵韵之间。

米黄的部分,是汉制的“嫁接”:顺治帝推崇儒学,亲自到孔庙祭拜,国子监里的汉儒重新开课,《四书》《五经》的灵韵慢慢回暖,只是教书先生们讲课前,要先向“议政王大臣”的牌位行礼;地方官制沿用大明的府、州、县,却在每个衙门里安插“满洲理事官”,汉人知府判案,满官却有“最终决定权”,行政的灵韵里,满语的命令与汉语的文书互相缠绕,效率低下却又不得不运转。

刘知非指尖点向沙盘里的经济节点,眉头拧成疙瘩:“洪武靠屯田、永乐靠朝贡、弘治靠节俭、万历靠放任、崇祯靠加税,顺治倒好,靠‘抢’与‘养’!”他指着北方的“圈地”灵韵,八旗子弟圈占的良田超过两千万亩,却不耕种,要么租给汉人收租,要么让土地荒着,而江南的漕运虽已恢复,粮船却要先供给八旗驻军,再运给京师百姓,“他想安抚汉人,就免三饷;想养活八旗,就圈地、逃人法——这不是‘重建财政’,是‘拆东墙补西墙’!逃人法逼得汉人佃农不敢收留逃亡的旗奴,圈地让北方农业崩溃,最后还是要靠江南的赋税填窟窿,可江南的汉人刚被剃发易服伤了心,缴税的积极性早没了,财政灵韵里全是‘亏空’的窟窿!”

何静调出顺治朝的“奏销案”记录,虚影里满是汉臣的哀嚎:“江南绅衿欠粮未完,按律应革去功名”“苏州府拖欠赋税官员,无论满汉,一律降职”。“顺治的‘融合’,是‘强融’。”她指向沙盘里那群被革职的汉臣灵韵——他们大多是江南的士绅,因不满圈地、逃人法而故意欠税,结果被顺治帝严厉打压,灵韵里满是“委屈”与“敌视”;而满洲亲贵们的灵韵却带着“傲慢”,觉得汉人“不服管教”,两种情绪在朝堂上碰撞,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满语的呵斥与汉语的辩解此起彼伏,制度的灵韵里,“信任”的微光始终亮不起来,“他既想让汉人接受满洲的统治,又不愿放弃满洲的特权;既想沿用汉制治国,又怕汉人夺权——这种‘又要又怕’,让新制度从一开始就带着‘拧巴’的病根。”

金一诺的灵韵雕刻刀对准了沙盘中央的“剃发辫”灵韵——那是满汉冲突最直观的象征:汉人男子的发髻被强行剃去,留着“金钱鼠尾”辫,灵韵里藏着“失节”的屈辱;而满洲官员看着汉人辫发,灵韵里满是“臣服”的满足。“洪武是‘用制度框人’,永乐是‘用雄心带人’,弘治是‘用温和留人’,万历是‘用放任放人’,崇祯是‘用孤勇扛人’,顺治是‘用刀剑逼人’。”雕刻刀划过江南的市井虚影,穿长袍的汉人见了穿旗装的满人,要弯腰行礼,满人的马蹄可以随意踏过汉人的摊位,却没人敢反抗;再划到朝堂,汉臣奏事要用满语开头,即便说得磕磕绊绊,也要硬着头皮说,“他的‘熔铸’,根本不是融合,是‘满洲为骨,汉制为皮’——骨头是硬的,皮是软的,看似凑成了人形,却处处不协调。”

元宝突然对着沙盘西北方低吠,耳朵耷拉下来。众人看去,只见蒙古准噶尔部的灵韵正在崛起,骑兵们的弯刀闪着寒光,与满洲的灵韵形成对峙;而南方,郑成功的船队在厦门集结,“反清复明”的灵韵如星火般闪烁,汉人百姓偷偷给郑军送粮,灵韵里的“反抗”从未真正熄灭;更麻烦的是,议政王大臣会议上,满洲亲贵们正争论“是否要退回关外”,有人觉得汉人太难管,不如回到草原过游牧生活,灵韵里满是“动摇”的犹豫。

“这就是‘蹒跚’的代价。”陆研新的检测仪发出断断续续的提示音,数据流的拧转曲线开始出现卡顿,“顺治接的是崇祯留下的废墟,还要加上‘民族隔阂’的新问题——他想建一座‘满汉共居’的房子,却用的是满洲的梁、汉人的瓦,梁和瓦不配套,房子自然摇摇晃晃。他免三饷、崇儒学,是想拉汉人;他圈地、剃发,是怕丢了满洲根本;结果就是,汉人没拉过来,满洲内部还起了分歧,新制度只能在‘压制’与‘安抚’之间反复横跳,走得磕磕绊绊。”

守白的绘卷上,青灰与米黄的灵韵依旧在撕扯——顺治帝的虚影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满汉大臣中间,想把两方人的手捏在一起,却怎么也捏不紧。江南的织机声虽在响,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怯懦;八旗的骑兵虽在练,却少了入关时的锐气;朝堂的争论虽在继续,却没人能说清“满汉到底该如何相处”,制度的灵韵,像个学步的孩子,跌跌撞撞,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金一诺收起雕刻刀,语气复杂:“洪武筑墙定规矩,永乐开窗拓疆域,弘治补缝稳根基,万历拆梁乱秩序,崇祯抱薪救残局,顺治拼图凑新局。”他指着顺治帝的虚影,“他比崇祯幸运,因为他有‘推倒重来’的机会;他又比崇祯难,因为他多了‘民族’这道坎。一个制度的新生,从来不是把旧零件随便拼拼就行,得先弄明白‘要建什么样的机器’,可顺治,显然还没想明白。”

传送光芒缓缓亮起,京师的街景在眼前渐渐淡去。顺治帝的虚影依旧站在满汉大臣中间,身影单薄却带着倔强,身后是大明的废墟,身前是满汉交织的迷雾,他像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行人,不知道前面是浅滩还是深渊,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挪。

“下一个时空的能量特征,”陆研新看着检测仪上新的坐标,数据流的拧转曲线变得平缓,带着“政策调整”的迹象,“该去看看,顺治没拼好的图,他的继任者是如何接着拼的——或许能找到,‘满汉熔铸’真正的破局点。”

元宝蹭了蹭顺治帝虚影的衣角,像是在鼓励,然后转身跃入传送光流,尾巴摆动的幅度,比在崇祯朝时,多了几分轻快——毕竟,蹒跚的脚步,也是向前走的脚步。团队消失后,京师的阳光慢慢穿透云层,照在满汉交织的街道上,新制度的痕迹,正像这阳光一样,一点点渗进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