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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莫洋的脑子嗡了一声,手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第一个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第一个做到这点的人,下场可不是那么好,用凄惨来形容也不为过。”

莫洋听罢,浑身一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到了诸葛迁迁口中的哪一点,但从对方的语气听来,能做到这一点,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诸葛迁迁轻轻摇了两下头,端起剩下的半杯莫吉托,淡绿色的酒液里还浮着片薄荷叶。

她把吸管抽出来扔向沙滩,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手指猛地一捏,玻璃杯“啪”地炸开,冰碴儿混着酒液没落地,就化作细碎的银蓝色星尘,在她指尖绕了两圈才散。

——“有些事情,也该是告诉你了。”

“你快说!”莫洋的心里已经被勾得抓耳挠腮。

——“在那个第一人出现前,我一直以为意识在离开启点后便无法再升华,可‘他’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我的认知。”

诸葛迁迁的眼睛瞪圆了,目光牢牢锁着莫洋。

——“你刚才看到的的确是你,是你体内的另一个自我!”

“什么?”莫洋的嘴张了半天没合上。

诸葛迁迁抬手打断莫洋。

——“闭嘴,听我说!你的体内产生了两个意识,第一个,来自启点,而另一个,来自你自己!刚才镜像体的受伤导致你与自己潜意识之间的连接撕裂了,才让你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意识。”

莫洋一惊,自己体内有两个意识?那不就是精神分裂吗?

我靠,我是个神经病?

诸葛迁迁突然捂着肚子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

——“放心,你没有变成神经病。不过......也快了。”

“啊——?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莫洋脸上的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

——“我不知道你们的体内为什么会产生另一个意识,但我知道,你如果不能融合另一个意识的话,你迟早会变成一个神经病。”

“啥?那我该怎么办?”莫洋苦着脸问道,“我不想变成个神经病啊!”

诸葛迁迁“腾”地站起身,拳头在莫洋眼前晃出一串残影,拳风扫过他鼻尖,还带着点莫吉托的薄荷气。

——“你再打岔,信不信我揍得你桃花朵朵开?”

莫洋猛地一缩脖子,赶紧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嘴唇,从左到右“拉”了道拉链,连眼睛都瞪得溜圆,生怕再惹她不快。

诸葛迁迁满意地点点头,慢悠悠坐回藤椅里,阳光落在她发梢,镀了层暖金。

——“根据我的观察,我将意识体在离开启点后的升华分成了三层。”

“哪三层?”莫洋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还是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眼睛亮得好似两盏探照灯。

诸葛迁迁指尖蹭过喉结,清了清嗓子,脊背突然绷得像拉满的弓,直直坐正,连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分明是要宣布件能压沉空气的大事。

——“第一层,‘默’境界,默然于世,默然于心,默然于爱,这世上所有人,生下来就在‘默’境里,命?你们是天捏好的泥人,改不了!

第二层,‘极’境界,是我观察那人多年后才确定的一个境界,在这个境界,你的体内会出现另一个意识,隐身于你的潜意识之中,会在无形中影响你,但这并不能代表已经进入了‘极’境界。

只有当你看到另一个自我的时候,你才是真正进入了这个境界。”

说到这儿,诸葛迁迁突然闭了嘴,是剩下盯着莫洋的眼睛在不停眨巴。

莫洋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里带着点急,“第三层呢?”

诸葛迁迁突然抬了手,掌心“啪”地拍在自己胸口。

——“就是我!‘神’境!”

莫洋猛地吸了口冷气,那股凉劲儿从鼻子钻进去,刺得肺尖发疼。

他盯着诸葛迁迁看了半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裤缝,才慢悠悠开口,“如果说,我能够融合我的另一个意识,那我就能成为像你一样的‘观察者’?”

——“至少,那个第一人是这样成为观察者的。”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已经满是化不开的惋惜。

莫洋低下头,肩膀垮了下去,笑声干巴巴的,“我怎么觉得,这事对我来说,全是坏处,没半点好处?那第一人......”他抬起右手,食指指向头顶的方向,“是不是已经没了?”

——“你迟早会知道的,还想先管好你自己吧!”

诸葛迁迁瞥了他一眼,语气松了点。

——“不过,如果你能活下来,那不就是好处了?再说了,另一个意识替你担下了镜像体刚才受伤时所映射在你意识上的伤害,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莫洋耷拉着脑袋,“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祸福相依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诸葛迁迁对着他打了个响指。

——“聪明,首先,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融合另一个意识,所以这一点,我帮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还有一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的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bUG,一旦被启点发现,你必然逃不过被修正的命运!”

莫洋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挂在脸上,眼神空落落的,“也就是说,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成神,要么成神经病,对吗?”

——“神经病不也沾了个‘神’字吗?”

诸葛迁迁翻手一抬,一杯莫吉托底的碎冰晃了晃,突然像被无形的线提着,慢悠悠飘到莫洋面前,杯沿沾着的水汽滴在他手背上,凉得很。

——“喝一口,压压惊吧。”

“呵呵,你倒是怪会安慰人的......”莫洋攥住酒杯,顿了两秒,仰头就灌,青柠的酸混着薄荷的凉,顺着喉咙往下滑。

下一刻,他把空杯往沙地上一摔,突然笑起来,笑声裹着酒气,“哈哈哈——反正这个世界只剩下三年的寿命,想来我即便失败,也当不了太久的神经病!到头来,不还是死路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