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是说了，广成子告诉他的。”
莫洋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这只是一个传说，缺乏足够的证据支持。
“广成子？那个神仙吗？难道你还真相信存在神仙？
即便真的存在这个广成子，那么，又是谁告诉的广成子？
你永远找不到源头的，它就是这么突兀地出现了。
就像现在的科学，理论永远早于论证，那么理论是从哪来的？
纯靠脑力来推演吗？无论如何推演，总得有一个方向，不是吗？
到底是谁，给了我们方向？”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郝爱国说的一切已经超出了莫洋的认知范围。
莫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确实无法解释这些现象。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就先抛开刚才的问题。
就认为这些就算是古人自己想到的。
那我们再往前推，你知道河图洛书吗？”
“知道，是两幅记载了神秘数字符号的图形。”
他的回答有些勉强，对于河图洛书，他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深入了解。
莫洋努力地回忆着。
相传在远古伏羲时代，黄河岸边浮出龙马。
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受其启发推演出阴阳、四象、八卦。
到了大禹时代，洛阳旁边的洛水中浮出神龟，背驼“洛书”献给大禹。
大禹据此治水成功后划天下为九州，并用其治理国家。
郝爱国抬手指了一下莫洋。
“对！河图以黑白点表示数字。
白点为阳，黑点为阴。
排列为‘一六居下，二七居上，三八居左，四九居右，五十居中’。
代表天象与自然规律，与‘天’相关联。
洛书则由数字组成。
排列为‘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
形成三阶幻方，代表地理与人间秩序，与‘地’相关联。”
郝爱国也不指望自己刚才说的，莫洋能够听懂，自顾自继续说到：“相传伏羲受河图启发创立了八卦。
而大禹则根据洛书制定《洪范九畴》，划分九州，开创治国法则。
但你知道河图洛书的本质是什么吗？”
“郝教授欸，能不能别一副老师教学生的样子？难道后面还要出卷考我吗？”
郝爱国哼了一声，对莫洋的话语一屑不顾。
“河图洛书的本质是宇宙观的数学模型！”
莫洋听到后惊讶无比。
“什么？如果我记得没错，6000年前的古人，连文字都还没创造出来，却留下了有关宇宙的数学模型？”
对于郝爱国提出的这个观点，莫洋除了震惊，一时之间也难以接受。
郝爱国又瞥了一眼莫洋。
“河图以1-10的数字分列四方与中央。
对应五行，东方木、南方火、西方金、北方水、中央土，构成以‘中’为核心的立体空间模型。
而《道德经》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正是借鉴于此。”
“而洛书中，由数字排列成三阶幻方，对应九宫方位。
形成‘天地人’三才合一的宇宙坐标系。
这三阶幻方的严格对称性，暗合现代物理学中的对称守恒定律。
如果将洛书九宫可扩展为多层幻方，竟可推演出宇宙可能存在分形结构或多重维度。
这在1995年由爱德华?威滕提出的m理论中已经得到了验证！”
郝爱国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没事吧你。”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自觉关心起郝爱国来了，莫洋郁闷了。
“没......事，”舌头的疼痛，让郝爱国的语调听起来有些大舌头，“如果......将河图和洛书联合起来，你......猜会得到什么？”
“什么？”
郝爱国揉着自己的下巴，不停地咂吧着嘴，想要缓解刚才咬到舌头的疼痛。
莫洋不耐烦了。
“郝教授，你倒是快说呀，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宇宙中心说，是不是很像现在的宇宙大爆炸理论？
但河图洛书所提出的这个中心，并不是我们平时所理解的三维空间里的中心。
而是一个多重维度的中心！
也是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中心！
宇宙的终极之地，也是一切的起源。”
说完这些，郝爱国抓起了面前的茶杯，将自己灌了一个水饱。
“郝爱国，咱们先不讨论你之前说的。
现在的重点是，你说了这么多，可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你还是没有回答。”
莫洋试图将郝爱国刚刚说的那些先扔到脑外。
因为这一切还需要时间去消化理解。
但现在面临的问题，莫洋急切需要答案。
“别急，听完这些，你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觉得7000多年前的古人能写出河图洛书吗？”
莫洋摸了摸自己的股沟，莫洋深度思考开始时的习惯性动作。
至于为什么，因为他一开始思考，那里就会开始痒。
“你的意思是，有人穿越了，用当时的人能够理解的方式写了河图洛书？”
莫洋对自己的答案并不是很确定。
“胡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动不动就是穿。
你以为时间就是个转盘，你想怎么转就怎么转吗？愚蠢至极！”
郝爱国突然站起身，靠近莫洋后，轻声说道，
“这一切都隐示着，有人在干涉我们这个社会的文明进程！”
莫洋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重重砸在金属地板上。
回音在狭窄的艇长室里撞出尖锐的嗡鸣。
“干涉？”
莫洋的喉间挤出破碎的音节，喉结剧烈滚动，
“你是说......我们的文明是被某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摆弄出来的？”
此刻，他只觉头皮发麻。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对自己所认知的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已经违背了他的固有认知。
可仔细想想郝爱国说的，逻辑上莫洋暂时找不出什么漏洞，如果一切都是真的。
那我们所谓的文明还会是真实的吗？
“严格地说，不是某个人，而是某股神秘的力量。”
郝爱国看着莫洋，他深知这个真相的冲击力。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文明是被一股外界力量干涉后的结果。
那我们就是它砧板上的鱼肉，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因为不管我们做什么，文明只会向着这股外界力量想要的方向发展。”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莫洋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对，也许你以为你看到的是真实，但是，这或许只是它们想让我们看到的。
它掌握了我们的未来！”
郝爱国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多年来与这股神秘力量的斗争，让他深刻体会到其中的艰难。
尽管一直在努力探寻真相，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始终如影随形。
莫洋发现，郝爱国的话里还是有漏洞。
这使得莫洋又不得不谨慎起来。
理智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如此颠覆认知的言论。
“那到底是谁在干涉我们的文明进程？
他们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