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之战的影响,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天下。
荀衍以绝对实力碾压袁曹联军,临阵突破圣心武尊,更兼弹指灭杀阴魂宗尊者的无敌姿态,已然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无可争议的最强霸主。
其声威之盛,气运之隆,直追上古圣皇。
战后休整不过半月,一道道代表着荀衍意志的军令,便如同出鞘的利剑,指向了原属袁绍、曹操的广袤疆土。
并州方向,由熟悉当地情形的张辽为主将,高顺辅之,率领整编后的并州军团及部分精锐,兵锋所向,并州各郡县几乎是望风归附,偶有袁氏死忠据城顽抗,也在“陷阵营”的攻坚与张辽的龙吟枪下迅速瓦解。
冀州、幽州方向,则以新投的张合、沮授为向导,徐晃为主将,颜良、文丑等河北降将为辅,率“撼山营”、“大戟士”及部分河北降卒精锐北上。
袁绍被擒,主力尽丧的消息早已传遍河北,邺城不战而下,其余州郡更是传檄而定。
盘踞幽州北部的少量公孙瓒残余势力,得知公孙续和公孙宝月已在豫州,闻风而降。
兖州方向,则由夏侯渊、曹仁等原曹军将领,配合于禁、乐进等,率军接收。
曹操败亡被俘,兖州群龙无首,加之荀衍明确表示不究过往,善待降卒,绝大多数城池都选择了开门投诚。
青州被曹操占领部分更是顺势而下,彻底纳入版图。
短短两三月间,并、冀、幽、兖、青五州之地,尽数归于荀衍麾下!
其势力范围东临大海,西接司隶,北至塞外,南抵淮河、荆襄,占据了整个北中国的精华地带,疆域之广,人口之众,资源之丰,远超昔日汉室鼎盛时期!
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诸侯!
随着疆域急剧扩张,那磅礴浩瀚的人道气运、地脉龙气,如同百川归海,汹涌汇入荀衍体内,被他以《昊天真经》中篇法门引导炼化,巩固着初入谋国境与战神境的修为。
他感觉自身与这片天地的联系愈发紧密,举手投足间引动的法则之力也愈发得心应手。
传国玉玺在识海中沉浮,光华内蕴,那条五爪金龙更是灵性十足,仿佛随时可能破玺而出,巡游天下。
大势所趋,贤才景从。
不仅仅是战场降将,那些原本隐居或观望的天下名士,也纷纷走出山林,奔赴颍川、长安,欲在这煌煌大势中一展抱负。
原袁绍麾下因直言被囚的刚烈谋士田丰,被从邺城狱中放出,感于荀衍气度与不杀之恩,郑重来投;
河北名士崔琰、辛毗等亦纷纷出仕;
甚至远在荆襄的庞统、徐庶之友石韬、孟建等人,亦慕名北上来归。
一时间,荀衍麾下可谓是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气运鼎盛,光华耀世。
在此形势下,以荀彧、陈群为首的文武重臣,联名上表,以“主公扫平群雄,廓清寰宇,功高盖世,德被苍生,当进王位,以安天下之心”为由,恳请荀衍进位称王!
此举并非仅仅为了虚名,更是为了确立名分,整合新旧势力,明确上下尊卑,为下一步的一统天下奠定法理基础。
荀衍斟酌再三,考虑到稳定与大势,最终应允。
择吉日,于修缮一新的洛阳南郊,设坛祭天。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文武百官,甲士如林,旌旗蔽日。
荀衍身着玄色王袍,头戴九旒王冕,步步登临祭坛之高。
其周身无需刻意释放气息,那自然流露的谋国境威严与战神境气血,便让在场所有人心生敬畏,如同面对高山瀚海。
荀彧手持玉笏,朗声宣读祭天文告,声音在文心之力的加持下,传遍四野。
文告历数汉室衰微、天下动荡之弊,颂扬荀衍平定祸乱、恢复秩序之功,最终言明:
“天命靡常,惟德是辅。今荀公衍德配天地,功超古今,臣等昧死谨奉玺绶,上尊号曰——‘宸’!承天之序,抚慰万方!”
祭文宣读,告祭天地。
荀衍立于祭坛之巅,接过那象征着权力与责任的玺绶,面向苍天厚土,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无上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孤,荀衍,不敢违拗天命民心,今承此位,必当励精图治,扫除余孽,使天下复归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话音落下,他体内那磅礴的人道气运与皇道意志轰然爆发,与手中的王玺、脚下的土地、乃至这方天地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吟——!!”
一声清越激昂的龙吟,自荀衍识海中响起!
那传国玉玺下的五爪金龙虚影,竟在这一刻彻底凝实,化作一条长达千丈、鳞甲毕现、紫金神光缭绕的气运神龙,自荀衍头顶冲天而起,盘旋于洛阳上空,散发出统御八荒、威压九州的浩瀚龙威!
龙吟九霄,气运化形!
洛阳城内地脉涌动,文气冲霄,异象纷呈!
这是天命所归、王道显现的异象!
整个洛阳城,乃至更遥远地方的人们,都看到了这震撼人心的一幕,无数人不由自主地跪拜下去,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希望。
“臣等,拜见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荀彧、吕布为首,下方文武百官、十万精甲齐声跪拜,声浪震天,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荀衍,进爵为 “承天命、抚万民、讨不臣”之王,定王号曰 “宸” ,意喻北极星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暂不立国号,但建制已然初具王国规模,定都洛阳。
称王大典之后,便是盛大的封赏仪式。
荀衍于洛阳王宫大殿,依据各人功绩、能力,大肆擢升麾下文武:
中枢核心:
荀彧为尚书令,总领政务,晋爵颍川公。
陈群为吏部尚书,掌官吏选拔考绩,晋爵颍乡侯。
钟繇为司隶校尉,兼领洛阳令,坐镇中都。
糜竺为大司农,总掌财政。
张昭、张纮被召回中枢,分别担任中书令、门下侍中,与荀彧共同组成最高政务决策机构。
军机谋略:
组建“军机阁”,以郭嘉(军机首辅,晋爵阳翟侯)、贾诩(军机大臣,晋爵阴密侯)、荀攸(军机大臣,晋爵颍阳侯)为首,徐庶、陈宫、刘晔、田丰、沮授、程昱、戏志才等为军机参赞,参决天下军机要务。
四方军事与行政布局(确立四都制):
中都洛阳: 荀衍亲自坐镇,总揽全局。以典韦、许褚为御前亲军统领,荀影掌暗卫,护卫王驾,荀衢掌“夜枭”。
东都郯城: 统领豫、徐、青、淮四州军政。命黄忠为东都留守、镇东大将军,爵关内侯,总领四州军事,陈登为东都尹,总领四州政务,徐晃、周仓、于禁、甘宁、臧霸、周泰、蒋钦、高览等将为辅。
北都邺城: 统领冀、兖、幽、并四州军政。命吕布为北都留守、镇北大将军,爵温侯,总领四州军事,沮授为北都尹,总领四州政务,张辽、高顺、张合、颜良、文丑、曹洪、李典、乐进等将为辅,震慑北疆,防范胡虏。
西都长安: 统领司隶及未来攻略凉州、西域之军政。命赵云为西都留守、镇西大将军,爵永昌侯,总领司隶及西线军事,杜畿为西都尹,总领司隶政务,太史慈、魏延、陈到、李通、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将为辅,目光直指凉州羌胡与广袤西域。
州郡长官:
各州刺史、郡守、国相等地方大员,亦皆由荀彧、陈群等人精心遴选任命,多是能力卓越、忠诚可靠之辈,确保新政令能通达四方。
一套相对完善、兼顾平衡与效率的中央集权与地方分权相结合的统治体系,初步建立起来。
四都的设置,既能有效掌控庞大的疆域,又能针对不同方向进行重点经营和防御。
王旗立,四都定,官制明,赏罚公。
整个荀衍集团的凝聚力与向心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一条通往无上荣耀与功业的康庄大道,而这条道路的尽头,便是那至高无上的至尊之位!
站在洛阳王宫的最高处,俯瞰着这座正在焕发新生的古老都城,以及远方隐约可见的太行、黄河,荀衍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虚空,看到了更遥远的南方,看到了益州的险峻,荆襄的富庶,江东的水网……
他知道,称王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
整合北方之后,南方的诸侯,如惊弓之鸟的刘表,野心勃勃的孙坚,乃至偏安一隅的刘璋,都不会坐以待毙。
真正的天下一统,依然任重道远。
“王上,军机阁郭嘉、贾诩二位大人求见。”
内侍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