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看着格温尼维尔离去的背影，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柔和，他看着因为格温尼维尔的圣诞礼物，变得热热闹闹的办公室。
往年的圣诞节，这里总是寂静如墓。只有坩埚的轻响与羊皮纸的沙沙作伴，偶尔夹杂着对往事的苦涩回忆。而如今...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逐一拾起那些烫金边的贺卡，每一张都带着雪松的清冽混合着玫瑰的馥郁。
他缓缓展开第一张，羊皮纸上的字迹优雅中透着几分俏皮：
\"致 S.S.
愿这把阿尔卑斯山松木制成的小提琴，
能像最完美的魔药配方般，
为你奏响灵感的乐章。
——G.L.\"
角落还画了个小小的五线谱，上面飘着几个魔药瓶形状的音符。
第二张贺卡上的墨迹似乎更新些：
\"致亲爱的教授，
当尼可·勒梅将他的手稿给我时，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毕竟，只有真正的炼金术大师，
才配得上这样的珍宝。
您永远的学徒 G.L.\"
署名旁画了个正在搅拌坩埚的迷你斯内普。
第三张贺卡上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格外温柔：
\"致 S.S.
就算是霍格沃茨最严厉的教授，
也该有件像样的新袍子。
记住：长大了也要好好爱自己。
ps:这话可是您上周训斥我没按时吃饭时说的
——您不听话的学生 G.L.\"
背面还画了件会做鬼脸的长袍。
第四张贺卡简洁却用心：
\"致教授：
领针上的蛇眼黑钻，
和您黑袍上的暗纹最相配。
p.S.我施了防尘咒，
再也不用担心魔药蒸汽会弄脏它了。
东方有句古话:常戴常新。
——G.L.\"
蛇形领针的素描旁标注了详细的保养咒语
最后一张贺卡上的字迹微微发亮：
\"致 Severus Snape：
这对墨玉袖扣采自昆仑山巅，
全世界仅此一对。
'独一无二的宝物，
就该配独一无二的人。'
您最麻烦的学生G.L.敬上\"
整张贺卡边缘都流动着细小的星辰符文
斯内普将贺卡一一收进抽屉最上层的暗格，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魔药材料。
斯内普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桌面那本《失落的炼金术》，书页间还夹着格温尼维尔匆忙记下的笔记——龙飞凤舞，却透着同样执着的求知欲。
自己竟拥有了一个真正理解魔药艺术的学徒:一个建立在专业认可和互相尊重的学徒，一个了解他的所有，却仍旧敬仰他的学徒，一个知晓刻薄语言下隐匿关心的学徒。
这份理解与敬重，这份专业上的惺惺相惜，远比世间任何珍贵的礼物都更令他...满足。是的，满足。这个他几乎从不使用的词汇，此刻却如此恰如其分。
或许，这就是邓布利多常说的\"圣诞奇迹\"——不是魔法的造物，而是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联结。
斯内普的思绪被一阵翅膀扑棱声打断。他蹙眉走向窗边，刚推开结着冰花的窗棂，凛冽的寒风便裹挟着雪花卷入室内——随之而来的还有五六只气喘吁吁的猫头鹰，它们爪子上挂着的包裹几乎要把这些小信使压垮。
领头的校雕抖落羽毛上的积雪，高傲地将一摞扎着银绿缎带的包裹丢在墨水瓶旁。紧接着，几只谷仓猫头鹰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丢下的礼物盒在橡木桌上堆成小山：有细长如魔杖盒的，有圆润如坩埚的，甚至还有个正在发出轻微嗡鸣声的六边形盒子。
窗外，更多的猫头鹰正穿过纷飞的雪花而来，每只都带着不同颜色的包裹。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转瞬间，这些意料之外的礼物已在办公室堆砌成一座彩色小山。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堆积如山的礼物，黑袍袖口的墨玉袖扣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他首先拾起那个包装最为精致的银绿色礼盒——德拉科的礼物。
拆开丝带，里面是一套珍贵的龙皮手套，内衬绣着\"S.S.\"的缩写，还附了张字迹华丽的卡片：\"愿这副手套能保护您调配魔药时的手。您最忠诚的学生，d.m.\"
潘西的礼物是个黑丝绒首饰盒，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质的蛇形书签，蛇眼镶嵌着细小的祖母绿。\"给最令人敬畏的院长\"，卡片上如是写道。
达芙妮的包裹里是一套高级的羽毛笔，每支笔杆都由不同颜色的宝石制成。
西奥多则送了一本稀有的《深海魔药图谱》，书页间夹着几片闪着珍珠光泽的人鱼鳞片。
布雷斯别出心裁地送了个会自动搅拌的坩埚模型，底座刻着\"献给最苛刻的魔药大师\"。
高尔和克拉布合送了一大盒蜂蜜公爵的高级糖果，虽然包装已经被压得有些变形。
当斯内普拿起那个画着魔药瓶的包裹时，指尖微微一顿。
拆开后，里面是一副护目镜，镜框上刻着\"最勇敢的魔药大师\"——哈利的字迹比以往作业工整了许多。
罗恩的礼物是盒会变形的巫师棋，棋子会在斯内普触碰时变成迷你魔药瓶造型。
赫敏的礼物最为厚重——一套崭新的《魔药创新与改良》全集。
纳威送了一盆会发光的月光草，花盆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您教会我勇敢。\"
乔治和弗雷德的礼物包装得像个炸弹，拆开后却是个会变形的茶杯，能在魔药、红茶和南瓜汁之间转换。
邓布利多的礼物是一只精致的凤凰造型的怀表静静躺在绒布上，表盖内侧刻着\"致我最信任的同事，时间会证明一切\"。怀表的秒针是由凤凰羽毛制成，每一次跳动都闪烁着金红色的微光。
麦格教授的礼物是一套苏格兰羊毛织就的墨绿色围巾，上面织着会移动的魔药瓶花纹。
弗立维送了个会自动演奏魔药配乐的音乐盒。
海格的则是个巨大的、会喷出安全火花的龙形暖炉。
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送来的礼物充满了智慧的气息：秋·张送了一本东方魔药典籍的珍本；帕德玛姐妹合送了一套会自动校正测量数据的精密天平；泰瑞·布特则送了个会显示最佳魔药配方的水晶球。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送来的礼物则充满温馨：塞德里克准备的礼物是一株能在阴暗中开花的魔法植物；有人送了亲手编织的坩埚保暖套；有人的礼物则是一套印着\"霍格沃茨最棒魔药教授\"的陶瓷茶具。
斯内普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些礼物，每一样都带着送礼者独特的风格。
当他打开最后一件——来自厨房家养小精灵们集体准备的礼物时，一个巨大的、会变换口味的蛋糕跳了出来，顶端用糖霜写着\"谢谢您总是把剩魔药给我们改良清洁剂\"。
缓缓环顾这个突然变得拥挤而温暖的办公室，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了这么多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