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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鬼眼道士我的阴债有点多 > 第363章 夜巡鬼差变节,哭丧棒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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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夜巡鬼差变节,哭丧棒藏玄机

手机刚解锁,屏幕还泛着紫光,陈三槐的手掌贴在背面没敢挪开。那层冥钞像块烫手的铁皮,吸着他的体温,也吸着什么别的东西。他能感觉到,不是力气,是某种更细碎的东西,像是从骨头缝里往外抽。

张黑子躺在地上,玉牌的青光已经弱得快看不见了。林守拙蹲在他旁边,纸马低头嗅了又嗅,鼻孔喷出两股灰烟。杨石头提着夜壶站在门口,嘴里念叨着“十八个都心悸,这事儿不对劲”。

就在这时候,张黑子动了。

没人察觉他是怎么站起来的。前一秒还瘫着,后一秒人已经靠墙站着,左手压住右腕,像是在忍痛。他低着头,工作证反戴在胸前,衣领下露出一段发黑的血管,像电线短路烧过的痕迹。

“陈三槐。”他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自己,“把手机给我。”

陈三槐没动,手指反而按得更紧了些。他盯着张黑子的脚——那双阴差制式皂靴刚才明明沾着泥,现在却干净得过分,连底纹都没糊。

“你刚才不是说撑不住了吗?”陈三槐慢吞吞地问,“怎么一眨眼又能站了?”

张黑子没答话,右手慢慢抬起来,握住了哭丧棒。

那根棒子原本断了一截,卡在驴车裂缝里。可现在它完整了,木头拼接处连疤都没有,棒头刻的往生咒还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像是小孩临摹时写错了又涂改过。

“最后一次。”张黑子往前迈了一步,“交出来。”

陈三槐往后退半步,脊背抵上香炉残骸。他眼角扫到林守拙,老头正悄悄把手伸进袖口,摸出一张未展开的黄纸。

“你这棒子,”陈三槐忽然笑了,“上次借我驴车通行证的时候,不还是缺个角?我记得你还拿狗尾巴草塞着当标记。”

张黑子脚步顿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陈三槐猛地侧身,把贴着冥钞的手掌往哭丧棒前端蹭去。火苗“噗”地窜起,不是明火,是那种暗红色的、带着焦味的焰头,顺着符文往上爬。

张黑子本能地缩手,棒子一偏,擦着陈三槐后心划过去。那一瞬间,陈三槐觉得背上凉了一下,像是有人用冰筷子戳了肋骨缝。

“林师傅!”他吼了一声,“你的纸马!它影子不对!”

林守拙甩手把黄纸拍在地上,指尖咬破,血点落在马眼位置。纸马耳朵一抖,突然冲出,前蹄高高扬起,一口咬在哭丧棒中段。

“咔。”

木头裂开的声音很脆,像是掰断一根晒干的树枝。

棒子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断口露出一点银光。陈三槐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那截木头突然自己滚了一下,像是里面有东西在动。

他扒开裂口,抠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黑色,边缘带锯齿,正面刻着个徽记——六道轮回的象牙手杖交叉太极图,底下还有一行小字:RL-07型心跳采集器。

“好家伙。”他捏着芯片举到灯下,“你们阴差巡逻现在还得兼职做心率监测?”

张黑子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着。他想说话,喉咙里却发出“咯咯”的声响,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突然,他抬起左手,狠狠掐住自己脖子,指节发白,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

“我不是……我不想……”他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整个人开始晃,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人,一边挣扎着不跳,一边又被推着往前走。

林守拙皱眉,让纸马低头去看张黑子的影子。那影子投在墙上,轮廓模糊,但能看出胸口起伏的节奏和真人完全不一样——一个慢,一个快,像是两个人叠在一起呼吸。

“替魂蛊。”林守拙吐出三个字,“有人把他影子租出去了。”

陈三槐把芯片塞进怀里那个装祖坟土的小布袋。袋子一碰芯片,立刻传出“滋啦”一声轻响,像是水滴进热油锅。他摸了摸,袋子表面有点发烫,但没烧起来。

“这玩意儿能监听多久?”他问。

“从他接‘首席红娘’任务那天起。”林守拙冷笑,“心跳越快,数据传得越多。你们喝汤、扫码、点同意,他就在背后一条条记账。”

陈三槐低头看手机,屏幕上的表格还开着,最新那条申请静静躺着:“修复家族族谱,代价:十年阳寿。”申请人照片模糊,但能认出是个穿道袍的年轻人,蹲在坟前烧纸。

他忽然抬头:“他们为什么要选他?”

“因为他是夜巡鬼差。”林守拙说,“每晚走街串巷,经过多少孤魂野鬼都不知道。他的玉牌能扫到所有滞留人间的数据包,相当于……移动基站。”

正说着,杨石头提着夜壶冲进来,裤腿卷到膝盖,老头衫湿了一大片。

“完了完了!”他喘着粗气,“城隍庙那边,十八个鬼差全倒了!玉牌发烫,跟煮鸡蛋似的!有个新来的直接吐黑水,说是梦见自己在签阴阳合同!”

陈三槐盯着张黑子的工作证。那枚“首席红娘”的红印正在融化,朱砂一样的颜色顺着塑料壳往下淌,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嗤”声,像是腐蚀。

“所以这不是任务。”他低声说,“是安装程序。每个接到红娘指令的鬼差,都在不知不觉里成了数据中转站。”

林守拙点头:“他们用相亲当幌子,收集心跳、情绪波动、灵魂频率,拿去训练那个AI。张黑子只是第一个暴露的。”

杨石头抹了把脸:“那我现在回去,拿夜壶喷土有用吗?”

“有用。”陈三槐把小布袋递给他,“把这个混进去。祖坟土能断信号,至少让他们清醒一会儿。”

杨石头接过袋子,塞进夜壶嘴,晃了两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三槐叫住他,“别让任何人碰他们的哭丧棒。那些棒子……早就不是装备了。”

杨石头愣了一下:“那是啥?”

“监听器。”陈三槐把断裂的哭丧棒捡起来,对着光看断口,“也是遥控开关。谁拿到,就能随时启动里面的蛊。”

杨石头咽了口唾沫,拎着夜壶跑了。

屋里安静下来。纸马守在门口,耳朵时不时抖一下。张黑子靠着墙,身体微微抽搐,一只手还在掐着脖子,另一只手却不受控制地往怀里摸,像是想找什么东西。

林守拙走过去,一把按住他手腕。

“别碰。”他说,“你现在身上有两条命在打架,乱动只会让寄生的那个占上风。”

张黑子艰难地转头,眼神浑浊,嘴唇动了动:“救……我……孩子……”

“你有孩子?”陈三槐一愣。

“纸扎的。”林守拙叹了口气,“三年前扎了个童男,说是给庙里添个帮手。那孩子现在还在铺子后屋,每天扫地、泡茶,还会唱山东快书。”

陈三槐看着张黑子,忽然明白了。

这些人不怕死,怕的是自己死后,亲手做的东西被人拿去改造成杀人工具。

他低头研究那根断掉的哭丧棒。棒头的错别字往生咒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南无阿弥陀佛”写成了“南无啊弥陀佛”,多了一个“啊”字,像是故意加的密码。

他用指甲盖轻轻刮了刮那个“啊”字。

底下露出一行极小的数字:**1127-1204**。

他瞳孔一缩。

这不是年份,是生辰八字编码。民间道士常用这种格式记录命格参数。

而这个数字,他见过。

在秦桧的通缉令副本上,用隐形墨水印过一串编号,开头就是这八个数。

“原来不是巧合。”他喃喃道,“从一开始,他就盯上了阴差系统。”

林守拙凑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他们把秦桧的命格种进了装备里?只要拿着这根棒子,就会被他的残魂远程唤醒?”

陈三槐没说话,只是把断棒攥得更紧了些。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纸马耳朵一竖,转身面向门口,前蹄刨地。

陈三槐抬头,看见三条人影停在门外,手里都握着哭丧棒,棒头在昏灯下泛着同样的错别字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