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月心中念头转动，面上却不显，只是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你的最终目标，是前三十，进入环形雾岛？”秦虎问。
“是。”
“那条路，死亡率很高。”秦虎直视着她的眼睛，“以你展现出的潜力，几个大家族，甚至基地管理层，很可能都会向你抛出橄榄枝。这未必不是一条更好的路。两条路，走向完全不同。”
他顿了顿，补充道：“选择依附哪个势力前，擦亮眼睛，查清楚他们的底子是否干净。我的建议是，不必急于决定。等这届新学员选拔大赛结束后，高层很可能有人会亲自见你。到那时，看清条件，再做选择也不迟。”
林见月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神平静却坚定：“我明白了，教官。谢谢您的提醒。”
但她并没有改变目标的意思。
秦虎看了她几秒，知道多说无益，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一切小心。”
林见月点了点头，转身重新走向排队的队伍。
前方的学员又少了一些，她默默站回原位，抬起手腕，看着上面显示的数据，目光最终落在那个不断跳动的倒计时上。
距离穿过空间之门进入旧世界，还有三分钟。
....
基地深处，全息投影会议室。
银白色的金属墙壁流动着淡蓝色的数据光晕，房间正中悬浮着一张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桌面是透明的光影结构，下方不断刷过一串串加密信息流。
五道虚拟人形投影围坐在桌边，身形清晰得连衣料的褶皱都能看见。
坐在东侧的是A基地正副两位负责人。
主负责人是个光头壮汉，代号【玄武】。
他哪怕只是虚拟投影坐在那里，肩膀的宽度都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座位。
脸上从眉骨到下巴横着一道狰狞的金属伤疤，随着说话时面部肌肉的牵动，伤疤会微微发亮，那是嵌入了生物金属的痕迹。
他穿着黑色的战术背心，裸露出的手臂上，每一块肌肉都像浇筑过合金般棱角分明。
坐在他旁边的副负责人是个瘦高个，代号【银狐】。
这人戴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细长，总眯着，像在盘算什么。
他一身银灰色的制服，领口别着个小小的狐狸徽章，手指习惯性地在桌面上轻敲，节奏快得不自然。
西侧坐着b基地的负责人，代号【磐石】。这家伙是个板寸头，国字脸，浓眉压着眼，一脸“别惹老子”的表情。
他穿着普通的作训服，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青筋暴起，像是随时能一拳砸穿装甲板。
北侧是c基地的负责人，代号【红鸾】。唯一的女性，火红色的长发扎成高马尾，五官明艳得带着攻击性。
她穿着暗红色的紧身作战服，腰间别着两把短刃的虚拟投影，翘着二郎腿，脚尖一点一点的。
南侧——
d基地的负责人，【雷帅】。
这个算是很熟悉了，今天他穿得比较随意，深蓝色的教官制服，领口敞开一颗扣子，嘴角总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但那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会让人莫名觉得皮肤发麻。
会议还没正式开始，主位空着。
但桌上的火药味已经浓得快炸了。
“我说，”【红鸾】先开的口，她身子往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盯着对面的【玄武】，“你们A基地今年都挖走三个S级评价的新人了，还来抢林见月？胃口太大不怕撑死？”
【玄武】还没说话，旁边的【银狐】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开口：“红鸾，话不能这么说。人才流动，各凭本事。我们A基地资源好、培养体系完善，优秀学员选择我们，是对自身发展负责任。”
“呸！”【磐石】直接啐了一口。
虽然是虚拟投影，但那个动作做得很实，“少扯那些虚的！你们不就是仗着总部拨款多，装备给得足吗？真要论实战打磨，还得是我们b基地！边境线哪年不是我们的人顶在最前面？”
【雷帅】轻笑一声，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老石，你这意思，我们其他基地的学员都是温室花朵？”
“我没那么说，”【磐石】瞪过来，“但林见月这种苗子，放你们那儿，指不定就给养废了。她那战斗录像我看了七遍，招招都是野路子，但实用！这种人，就得扔到真正见血的地方去摔打！”
【红鸾】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们b基地那训练强度，去年练废了两个A级潜力的，当我不知道？把人当机器操，也好意思说培养？”
“你！！”
“好了好了，”【银狐】又出来打圆场，但话里藏针。
“各位都冷静点。其实要我说，林见月同学的特点在于高成长性和战术创造力。这方面，我们A基地的‘脑域开发’和‘战术模拟库’是全球最先进的，正好能最大化她的优势。”
【玄武】配合地沉声接话：“我们愿意给她开特级合约。训练资源上不封顶，配备专属战术分析团队，一年内保证至少三次遗迹探索实战机会。”
“哈！”【红鸾】直接笑出声，“三次遗迹探索？好大方哦。我们c基地可以给五次！外加一把由大师定制的专属兵刃，材料任选！”
【磐石】一巴掌拍在桌上，虚拟桌面都震了震：“兵刃算什么？我们给实权！只要她来，直接进‘锋刃小队’，参与边境清剿行动，军功攒够了，三年内能带队！”
“三年带队？”【雷帅】终于又开口，嘴角那丝笑变得有点玩味，“老石，你这饼画得是不是太大了点？你们b基地的晋升制度我又不是不知道，没背景的，五年能摸到小队副职都算烧高香了。”
【磐石】脸一黑：“雷帅！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都闭嘴！”【玄武】低吼一声，那道金属伤疤亮得刺眼，“扯这些没用的！说到底，不就是比谁开的条件硬吗？我们再加码。
林见月可以有三个名额的机会，只要是对基地没害的人，可以接入A级安全保护体系，安排进入内城居住，享受终身资源配额！”
【银狐】补充：“包括医疗、教育全包。她如果有任何私人要求，只要不违反原则，基地全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