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寒露怅然若失,在进城前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徐砚霜轻轻拉了她一下:“怎么,你还在想他?都说了他不可能是桑七。”

“可是,他的声音就是三七。”

“唉!”徐砚霜叹了口:“行,是他行了吧。等我们打退北狄,凯旋回去之时,我亲自去找陛下帮你寻人,行了吧。”

另外几人传来一阵嬉笑声。

“娘娘,寒露妹妹怕不是思春了吧。”

“嬉嬉,一定是了。”

“去去去,你们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只是一直对他比较好奇罢了。”寒露急声道。

“对一个人的好感,以及后面的爱情,往往喜得贵子是从好奇开始的哦。”

“哎呀,你们尽胡说。”

寒露扭捏着,眼前闪过那个矮胖的身影。

好像自己受伤,还是拜他所赐。

不过,若非有他,自己恐怕已被烧成一堆焦炭了。

“好了,正事要紧,现在不必说这些。先进城,尽快休整。”

几人闻言,心情又瞬间沉重了不少。

朔北城作为北地战略重镇,拒北城的后方支点,以及拒北城破后的第二防线,城墙修的又高又厚,城门也只有前后两门。

绕城而过的冰河,每隔几年都会大规模疏浚,河面宽达十几丈,只有前门一座吊桥可堪通行。

如今北地烽烟再起,本就冷清的朔北城更显凋敝。

客商稀少,城中的客栈酒肆半天也难见一个客人登门。

反倒是城中驻军来来回回,披甲执锐,整座城池上空仿佛压着一座厚重的大山。

而这一日,突然有一行人头戴斗篷,捂的严严实实,骑马进城,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为别的,这一行人不伦不类。

不似客商,那马更是价值不菲的千里马。

况且,每个人的马背上,都挎着怎么也遮不住的战刀。

就在一行人选了一家食肆,准备往里进时,一队足有五十人的驻军冲出来,将几人包围了起来。

前排举枪,后排执刀,严阵以待。

徐砚霜见状,眉头紧皱。

寒露几人纷纷拔刀出鞘,勒转马头,把徐砚霜护在中间。

“几位从何而来,可有通关文谍啊。”

一名身着半甲,头系汗巾的汉子走了出来,络腮胡乱糟糟的,把他半张脸都遮住了。

一手按刀柄,一手叉腰,松松垮垮往几人跟前一站,痞里痞气的。

一看就是老兵油子。

“几位遮的严严实实,莫不是从北方来的探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休怪本将不客气了。”

徐砚霜几人虽然都戴了斗篷,但从衣着还是能看得出来,都是女子。

所以,不免让这老兵油了生了别样想法。

北地苦寒,汉子糙,娘们也大多不细腻。

能穿着精致的披风,大氅出行的,就算不是从关内来的,那也至少是大户人家的女眷。

如今乱世将起,抓几个落单的女子回营,根本无关紧要。

在拒北城征战数年,徐砚霜哪能看不懂这些兵痞的想法。

不由怒意勃发。

镇北军守陈国北疆阂门户,本是护国保家,绝不应该有如此行径。

“驾!”徐砚霜策马上前,居高临下,隔着斗篷紧盯着那人。

“你是是何人帐下?”

“哟!”那人闻言,眼睛大亮,别的不说,光是徐砚霜的声音就足够好听了。

果真是个娘们!

“本将乃是猛虎营宇文将军座下百夫长马啸天是也!”

徐砚霜冷笑一声:“宇文,你说的是宇文宏烈吧。”

“你大胆,竟敢直呼将军名讳。”

徐砚霜不语,挥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他的脑门上。

“去,通知宇文宏烈,让他滚过来见我。”

马啸天似乎被抽懵了,头皮是真的发麻。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砚霜。

“你...你竟敢打本将。”

徐砚霜也不废话,挥起鞭子,又一次抽了过去。

马啸天一脸懵逼的挨了第一鞭。

四周围着的军士都看傻眼了,百夫长大人真牛逼,也真能忍。

鞭子抽过来,都不带躲的。

“你...”

“你什么你,让你去把宇文宏烈喊过来,你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徐砚霜气势如虹,震的马啸天一愣一愣的。

“嘿...我尼玛...”

“还敢出口成脏,找打!”

徐砚霜抡圆了马鞭,‘啪啪’一阵乱抽。

终于,马啸天被打疼的,手舞足蹈,抱头鼠窜。

“哎哟哟,别打,别打了。”

外围围观的商铺掌柜,伙计,和街上的行人,一个个眼睛瞪的像铜铃,嘴巴大张能塞进一枚鸡蛋。

朔北城军政一体,镇北军包揽一切政务,防务。

因此,哪怕一个从军中走出来的小卒,那也可以在城中横着走。

更何况马啸天还是百夫长。

眼下被人抽的跟孙子似的,平时受其欺压的见了,都不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嗯!恶人还须恶人磨。

呃...不对!

听那娘子的声音,理应是个好看的俏可人儿,怎会是恶人。

不过,她那一鞭又一鞭抽起人来,也真够狠的。

“住手,何人敢在朔北城放肆!”

一声大喝伴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下一刻,外围百姓慌乱躲开,自动分出出一条道来。

随即,便见一名......呃......

黑脸长髯,头戴方巾,身穿员外华服的汉子打马飞奔而来。

尤其是他颌下长髯梳的整整齐齐,梢尾还用红丝绦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而那一身员外华服,却配了一双北地皮靴。

从头到脚,看起来不伦不类。

马啸天一见来人,便像是见了主心骨。

捂着脸,蒙着头连滚带爬冲过去告状:“将军,您要替小的作主啊,那娘们好凶。”

“马小天,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爷们?”

“呜呜,将军,我......”

徐砚霜嗤笑一声:“原来是小天,不是啸天啊。”

马小天听了,不由涨红了脸,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徐砚霜:“我家将军来了,你这悍妇,还不束手就擒。”

徐砚霜隔着斗篷面纱,望向来人。

三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骚包。

就是不知人心,是否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