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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看到眼前一幕,他顿时僵住。

啊……

来晚了。

他刚刚好不容易才从那两个赖皮嘴里撬出妹妹下落。

还满心欢喜地觉得自己终于能当一回英雄。

可眼下,人早就被救出来了。

他胸口沉甸甸的,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漫上来。

自己真没用。

关键时刻,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可沅沅不这么想。

她趴在洛锦歌肩上,小手朝陆楚远一伸。

“哥哥抱!”

陆楚远立马收拾情绪,快步凑上前,伸手就想接人。

可洛锦歌没松手。

孩子找着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这才慢慢想起其他的事。

陆楚远身子尚未好全,大夫再三叮嘱需静养三个月。

这两天还跟着他们满城乱跑。

现下哪还能让他抱着这胖丫头来回走动,累坏了身体?

洛锦歌轻拍了下沅沅的小屁股。

“别闹,别累着你哥。”

沅沅扁着嘴,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屁股疼是一回事。

更委屈的是,娘还拍她,还不让她找哥哥抱。

陆楚远笑着接茬。

“四婶,真没事!我好全了,您看我脸色多红润,说话中气十足,走路也利索,一点不虚。让我抱一下妹妹吧,就一会儿。”

洛锦歌仔细端详他的面色。

见他两颊微红,眼神清明有神,确实不像强撑的模样。

她这才点了点头,将沅沅小心递过去。

陆楚远一把就将沅沅搂进怀里。

“吓坏了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沅沅小嘴一瘪,哽咽地“嗯”了一声。

陆楚远低下头,顶了顶她的额头,嘴角扬起一个极轻的弧度。

“哥带你吃糖葫芦,好不好?街上新开了家,红彤彤的山楂裹着亮晶晶的糖浆,咬一口又酸又甜。”

沅沅的眼睛“唰”地亮了,小脑袋连连点着。

“好!要双串的!还要加芝麻!”

他抱着她,迈步就往外走。

陆楚晏刚拉住洛锦歌的手,想和她一块去街上。

腿还没完全挪开,身后就传来一声嚎叫。

“洛锦歌!你去死!连亲弟弟都杀,你对得起洛家祖宗吗?!”

洛锦歌偏了偏头,眼角余光扫向那人。

“我说过多少遍了,从你们嫌我爹穷,逼着他签了分家书,赶我们母女搬到村外那间漏雨茅草屋那会儿起,我就没你们这门亲戚。”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平静。

“我没弟弟,也不用对得起洛家。真正该跪在祖宗牌位前磕头认罪、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是你们。”

说完,她攥紧了陆楚晏的手,轻轻一拉。

意思很明白。

走吧,不必理会这种人。

可卫婶子不肯罢休,她满脸涨得通红,冲着她的背影嘶吼起来。

“好!好得很!你现在嫁进将军府,吃香喝辣,穿金戴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看不起自家的人了是吧?!”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直指陆楚晏的背影。

“陆大将军!我有话要说!您知不知道,她那死鬼老公是怎么没的?不是病死的!是被活活气死的!”

“她趁老公不在家,跟野男人勾搭成奸,在柴房里搂搂抱抱,被邻居撞见了还不知羞耻!丈夫回来质问,她不仅不认错,还和那奸夫一道辱骂殴打亲夫,最后把他气得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断了气!”

“这种贱妇,您早该把她当场杖毙!她心肠狠毒,手段卑劣,根本配不上活在这世上!”

卫婶子被两名侍卫死死按在地上。

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骂完还不忘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洛锦歌紧紧皱起眉头,眼里盛满了痛心。

“就因为我没有帮洛天佑,你就怀恨在心,如今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毁我清白?你也是女人啊!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懂,在这世道里,一个女人的名声有多重要?”

她怎么也没想到,卫婶子竟能狠到如此地步。

这些话,光是听一遍都令人心寒齿冷。

若是传扬出去,被人添油加醋,她的清誉将荡然无存。

就在她心如乱麻之际,陆楚晏的手突然攥得更紧了。

洛锦歌抬起眼,目光恰好撞进一双温润的眼眸里。

“别怕。”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种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若连我都信不过,那这世上,还有谁值得你托付真心?”

洛锦歌眼眶瞬间一热。

“谢谢……夫君。”

陆楚晏对她轻轻笑了笑。

随后收回目光,神色一肃,一一扫过院中所有人。

除了洛家两人,其余人全是他麾下的亲兵将士。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愿有半点闪失。

“我相信我夫人,你们也得信。今日在此,这疯婆子信口雌黄,造谣生事,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尽污蔑之能事。我告诉你们,谁要是胆敢将她今日所言传出去半句,无论军中官民,一律以军法处置!”

话音未落,彭牛挺身而出,语气豪爽地嚷道。

“将军,您这话就说外了!咱们是什么人?跟您出生入死,早把您的家事当自己的事看!谁会信这种疯话?弟兄们,是不是?”

“对!谁信谁是傻子!”

“将军夫人清清白白,谁敢嚼舌根,先问过咱们手中的刀!”

一声声怒吼如雷霆炸响。

洛锦歌眼底含泪,心中涌起滔滔暖流。

她松开陆楚晏的手,对着满堂将士,行了一个深深的大礼。

“谢谢各位了!今日之恩,锦歌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这些常年在军营里摸爬滚的粗汉子,何时见过如此谦卑的贵夫人?

一个个顿时乱了方寸。

想回礼吧,又怕动作太重失了礼数。

想下跪吧,又觉得太过隆重,不合身份。

有人干脆挠头傻笑,有人低头蹭鞋。

还有人红着脸扭过头去,生怕对上夫人的眼睛。

陆楚晏见状,忍不住低笑出声。

“都别杵在这儿了,一个个站得笔直,反倒拘束了。赶紧回去换衣歇息。今天你们辛苦了,这事儿也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今晚我亲自到军营去,杀猪宰羊,摆上三十大桌,好好请你们喝顿酒,不醉不归!”

“谢将军!”

“将军大气!”

“您一句话,弟兄们拼死也值!”

众人齐声高喊。

就在这时,陆楚远抱着沅沅折返回来。

刚踏进门槛,脚步猛地一顿。